时熠不能以任何方式继承她的任何遗产,如有违背,剥夺遗产继承权,交由她的小舅连怀信继承。

    她一条一款列得极细,让她不少堂兄弟姐妹黑了脸。

    她的财产虽多,但绝大部分都是她妈妈的嫁妆,仅画室是她自己的,留给了温黎。

    温明还酸了句:“小羽和黎黎交情就是不一样。”

    温徵羽说:“黎黎姐帮我很多,她在画室的持股和我是一样的,画室开业之初就是她和我一起里里外外张罗,且一直以来财务也是她在掌管,留给她是应当应份的。”

    她把所有财产都仔细地分清楚,如果有遗漏未尽之事,由她大姑、二姑、小舅、叶泠和连昕商议处置。

    连家人在温徵羽立完遗嘱后就走了。

    他们倒不怕温家的那些亲戚不满或者是闹事什么的,现在温徵羽当家,家里内外那么多保镖,温徵羽连温时熠这个亲爹都能那么收拾,至于温家的那些亲戚就更翻不起浪来,有温时缡两姐妹镇在那,那些亲戚再闹,也越不过温徵羽的两个亲姑姑去。

    章太婆回到家,私下又和连老先生感慨了回:伤成这样,头晕脑胀地病着,还能想到把这些事情办了,也是难得。最重要的是,忍得下来。

    温儒去世,她担心得不得了,就怕温徵羽禁不住刺激也跟着去了,所以都瞒着她。可没想,完全没瞒住,但温徵羽没她想的那般不中用,硬生生地扛过来了,如今更是把什么都掰扯明白,绝了那些有的没的念想,往后就算是谁想打温徵羽的主意,也捞不到一毛钱的好处。

    章太婆倒不担心温徵羽的身体。就温徵羽那仔细劲,遭过这两回罪,知道轻重厉害之后,铁定是在家把养伤当成第一大事来看待的。

    章太婆还很少见到温徵羽这样的,不怕死,但比谁都惜命,求生意志比谁都强。温徵羽都快烧傻了,还在那低喃不断地念着爷爷外公外婆叶泠二姑。也就是她一直喋喋念叨,即使没声音,舌尖和嘴唇都在轻颤着说梦话,医生才建议只要她的颅压没超过临界值,最好不要动手术,说她只要渡过危险期,清醒的可能性很大。如今她看温徵羽现在除了行动上受了点影响,别的还行。

    温徵羽送走家里的亲戚,就去找温时纾抓壮丁。

    她刚要去找温时纾,康柏来到她的小院找到她解释跟岑琳的事。那话里的意思是事情是赵肆、岑珚还有王子道他们惹出来的。岑琳是岑琳,岑珚是岑珚,即使有牵连,也不好太过。岑珚出车祸撞断脊椎,已经残疾了,岑家也是诚心想赔罪,再斗下去对大家都不好,又说他妈是个性子烈的,脾气上来那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他爸也是怕事情闹到无法收场,这才拉着不让她乱来。康柏又说了他和他爸的难处,上头压下来,他们也没办法,这才不得不妥协。

    温徵羽静静地听完。亲疏远近,各有各的立场。虽说是亲戚,但人家对她没义务。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她没精神也没兴趣听康柏解释太多,问:“柏表哥是为二姑来?”

    康柏说:“是,我妈就觉得我们这样不应该,她觉得哪怕是我们家拼个头破血流也该扑上去找岑家人拼命算账。我不能说我妈这样不好,只能说是意见不一,但她是我妈,一家人没有隔夜……”他说到这,见到温徵羽抬眼扫了他一眼,顿时想到他那混蛋小舅,话没说完就咽回去,继续说:“我妈都这么一大把岁数了,还闹着卖公司卖产业要出国……”

    温徵羽说:“你可别说二姑一大把年纪的话,她爱美着呢,当心削你。”

    康柏点头,说:“你帮我劝劝她吧,我知道不该来打扰你,可跟我妈闹成这样,我这心里难受,她的心里也不好过。她最疼你,你说的,她会听的。”

    温徵羽说:“二姑是伤心了。不是因为我的事,是爷爷的事,这事你可能不清楚,但康叔知道,我那时候也小,知道的不多,零星半点的。”

    “柏表哥,你和二姑只是闹点意见,都能难过成这样,二姑,她是刚没了爸,心里更难过,她在我这住一阵也好,大姑这么多年没回来,两姐妹凑一起也能聚聚。等回头大姑回去了,不知道哪年才能再见到。我这自己连路都走不了,叶泠已经忙得脚不沾地,家里内外都是事,张罗不开,还想请她帮忙张罗着过年。你就让她在这安心住下吧。”

    康柏说:“是,我也觉得回来住,有个照应也好,只是看她卖股份卖产业那阵势,我就怕她……说句不怕你见笑的话,我是真怕她不要我们父子。”

    熟悉的脚步声从院子外进来,温时纾踩着高跟靴一路进来了。她沉着脸对康柏说:“给我出去!带上你爸,滚!”

    康柏说:“妈,我这是来看小羽,这是小羽的家。”

    温时纾连废话都懒得跟他说,当即把安排在温徵羽的小院门口那间休息室里的值班保镖叫过来,让把康柏轰出去。

    温徵羽张嘴刚想说话,温时纾沉着脸一句“你闭嘴”,她二姑多年积威,她硬是没敢张嘴,于是就看着保镖把她表哥轰了出去。嗯,她其实也不想张嘴,只是碍于面子不好不张嘴。

    温时纾在温徵羽的旁边坐下,说:“大姐今天说的话听到了吧,别再搭理他们两父子。待会儿我让人把他赶出去,你别管。”

    温徵羽“哦”了声,问:“二姑,能不能辛苦你管管家?”

    温时纾说:“日常琐碎上的事还成。你家现在好几伙人呢,我可管不住。”

    温徵羽说:“就是因为好几伙人,才需要各个安排好。还有就是要过年了,年节上的事也要备好,这些也都是零零碎碎的事。”

    温时纾说:“行了,好生歇着你的。有什么杂七琐碎的事,让我和小叶子还有大姐去办。”

    有温时纾这话,温徵羽就放心了。爷爷不在了,她们把日子过起来,他如果知道也会安心的。

    温时纾略坐了一会儿,就让温徵羽休息,她则去叫了展程找来几个保镖,亲自把那两父子打了出去。他们两父子来的时候,满屋子人,那时候是打不出去的,即使打出去了,还会有人站出来充好人。这会儿没旁人了,利利落落地打出去,让他们爱往哪钻营往哪钻营去。

    温时纾站在门口,对她前夫说:“姓康的,算是我温时纾这辈子瞎了眼。”她又对康柏说:“你打小向着你奶奶那家人,你是你奶奶的宝贝金孙,往后,你跟着他们过去,别再来找我。有事,找你家姓康的那些兄弟姐妹帮衬你,你敢求到羽儿这来,我亲自打断你的腿。”她对展程说:“往后,我们家跟这两父子是绝交了的,连大门都别让他们靠近。”说完,直接让人关了大门。

    老康脸色铁青地回了车上。

    康柏连喊了好几声“妈”,喊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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