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内,所以,此事玉府还未定下来,尚在斟酌……”。

    周贵妃向前一步站出来,俯视着群臣道:“既然玉府迟迟拿不定注意,那干脆本宫来给你们出个主意如何,依本宫看,庆丰年大掌柜周吉安为人忠厚,周家又是积善之家,上月还向皇上上书捐出一万石白米送往涝灾频繁之地,若是由周吉安担任会长一职,必能让其他玉号的掌柜心悦诚服。皇上,您说是吧?”

    世宗笑道:“爱妃所言不无道理,既然如此,朕便准了罢。”

    玉府令房仲见世宗下了令,立马擦掉额头上的冷汗,总算解决了他左右为难的境地:“皇上圣明,臣回去便立刻拟好公文,将公文发送到各个玉号。”

    宋南期愤愤不平的冷哼了声,小声对许珩道:“这皇帝老子也太偏心了,上次涝灾你们许家也捐了十万石啊,他怎么不说,偏偏说周家那区区一万石?喂蚂蚁都不够啊。”

    “你先少说两句吧,皇上金口一开,也是没有办法。”

    许珩面上波澜不惊,却早已经坐不住了,就算宋南期不说她也看的出来,这皇上老丈人是摆明了要偏心周贵妃一家的。

    可这样一来,娘就会不开心,娘要是一不开心,那么许家上下便都会不开心!

    这可怎么好?娘本来对会长一职志在必得,可如今会长一职被周家抢了去,娘一定会生气……

    可若是抗旨不尊……她许珩又只有一颗脑袋,怎么都不够砍。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就在此时,永延忽然开口:“父皇,儿臣听闻,父皇正在命玉府打造一批玉器送往突厥,以示两国友好,不知可有此事?”

    世宗闻言点了头,还尚未回话,周贵妃抢先道:“永延,此事皇上已经交给周家负责,相信打造出来的玉器一定会让皇上满意。”

    世宗也笑道:“是啊永延,朕原本就有打算将此事交由庆丰年去做,反正以往送往他国的玉器也一向都是由周家打造的,再说,庆丰年是长安街老字号,朕也放心。”

    许珩支愣着耳朵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经意间看到永延向自己看过来的眼神,她心里便有些发虚。

    她自然明白此刻永延看着自己的用意,只是……

    她犹豫再三,终于还是站起身来向世宗行了礼道:“岳皇,玉宝斋也有信心,能把这批玉器打造好。”

    许珩此话一出满座哗然,群臣们都在窃窃私语着:驸马爷公然顶撞周贵妃,跟周贵妃的娘家抢生意,这是不要命了?

    世宗看了看许珩,眼中难免惊讶,声音却是不温不火:“许珩,你倒是说说,为何玉宝斋要揽这个差事?”

    许珩深吸一口气:“回岳皇,儿臣以为,送往突厥的玉器未必一定要出自老字号,突厥民风彪悍豪迈,温和的款式他们未必能满意,所以,我们送往突厥的玉器一定要带着突厥特色,若是循规蹈矩,想必那些价值连城的玉器一送到突厥皇宫便会被收起来,根本起不到稳固两国邦交的效果,也彰显不出我央央大魏的诚意。”

    “三驸马你放肆!”周贵妃怒喝道:“之前我大魏送往突厥的玉器皆是出自庆丰年,你这话的意思,莫不是在怪皇上送了些无用的东西到突厥,徒劳无功?”

    “许珩不敢!”许珩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暗自“啧啧”感叹了两声:这女人也真够歹毒的。

    世宗看了许珩半晌,打断了周贵妃即将说出口的话,冷哼一声,周贵妃便退了下去。

    世宗道:“驸马所言不无道理,若是总是做一些吃力不讨好、劳民伤财的事,还不如不做,许珩,依着你的意思,玉宝斋能把这件差事办好么?”

    许珩笑道:“是的皇上,我们玉宝斋跟传统意义的玉器铺子不同,玉宝斋的玉器最大的特点便是因地制宜,客人要什么样的款式我们都会尽量让客人满意,往往打破常规做出来的东西自然与众不同,想必不会让皇上和突厥大王失望的。”

    “既然这样?朕要重新考虑玉行总会会长一职。”皇帝道。

    周贵妃连忙反驳:“可是皇上,臣妾……”

    世宗再次打断周贵妃的话:“既然如此,那便以本次送往突厥的玉器当做考题,朕也好趁机了解一下长安的两大玉号,玉宝斋和庆丰年两家实力到底孰强孰弱。朕便亲自下令,由玉府监督,两家玉铺哪家能做出令朕满意的玉器,朕便授其玉行总会会长一职,众卿以为如何?”

    满朝文武皆高声大呼道:“皇上圣明。”

    却唯独周贵妃跺了跺脚,不甘心的道:“可是皇上,玉宝斋如今的大掌柜只是个区区女流,如何能担任此重任?”

    世宗斟酌半晌:“爱妃所言也不无道理……。”

    “父皇,”永延起身行礼道:“既然孙贵妃觉得女流当玉行会长不妥,那便由三驸马许珩代表玉宝斋,与庆丰年一较高下,您看如何?”

    皇帝笑道:“三皇儿好主意!”

    许珩:“……嘎?”为什么忽然变成了我?

    第28章 那只讨厌的大白鹅

    第二十八章:那只讨厌的大白鹅【若是哪一天,你我各自找到心中所爱,可以和离……】

    宫宴结束之后,许珩出了上一刻还热闹非凡这一刻又冷冷清清的崇光殿,一时间说不出什么滋味来。

    繁华过后尽萧条,夜凉如水,冷风袭来。

    许珩把永延给她的狐裘紧紧的裹在自己的身上,只露出一张冻的惨白的小脸,却依旧冻的牙齿直打颤。

    永延歪着头,问道:“很冷么?”

    许珩点了点头,又摇摇头:“还行,也不是很冷。”

    永延抬起了手,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就听着不远处忽然有人喊道:“原来公主在这里,臣孙白杨给公主请安。”

    许珩闻声向那人看过去,觉得那人有些眼熟,是一张圆脸,看起来年纪不大,却是一副老成稳重的样子,他穿着四品深紫色官服,肩膀上扛着个木箱。

    孙白杨……,孙白杨……?

    许珩忽然想起来,这孙白杨,不是上次进府里给阿糯看诊的小白脸么!

    永延温声道:“驸马,本宫去跟孙太医说几句话,你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许珩反应过来的时候,永延已经向那人走过去,她想,如果永延没有留下这句让她等的话,自己一定会跟过去的。

    此时宋南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学着许珩的样子,含情脉脉的眯着眼望着永延道:“哎呀,怎么就走了?美丽的姑娘你为何走的这么快?姑娘你可记得,我才是你的夫君,为何要去往他人的怀抱?”

    许珩笑着推了他一把:“行了,别玩了。”

    “不是吧你,这就伤心了?”宋南期盯着许珩,只见许珩那双无辜的小眼睛似乎就要哭出来,嘲笑道:“珩哥儿你怕什么?我要是你,就过去听听看他们在说什么。”

    许珩闷声道:“公主要我在这里等她。”

    “事无不可对人言啊我的珩哥儿,”宋南期恨铁不成钢,指着不远处的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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