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之迅速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城外的必经之道上,正有一群人围堵住叶归时与何绿绮,徐老爷等人亦在其中。那位吴大师兄向前逼近一步,道:“叶归时,还以为要多等两日才能见到你,想不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叶归时眉心紧锁,言道:“吴子厚,你不也是想得到绿绮琴才如此枉费心思的要抓我,既然如此,也不用再多做挣扎。”他此一言,众人齐看向吴大师兄。

    他目光来回扫视一眼,正对叶归时,道:“你少在那里挑拨离间,我对那张破琴没兴趣,我只认你是杀害我师父洪福天的凶手。”说时,抬手直指叶归时。众人附和,“没错,我们一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何绿绮突然从后站出,道:“你们一个个通通没有足够的证据,凭什么来抓叶大哥?”方师弟从人群后走上前,对何绿绮说道:“你居然袒护这个凶手?他可是同样杀害你爹的嫌疑人。”

    何绿绮与其争辩,“我爹死时我在场,当日是他们师兄弟出师之日,叶大哥早早便离开府中,试问他如何动手杀人?若要说他□□,那么谁能证明那是叶大哥所为?”

    一番提问,众人一时间无从答起。只听一人接过话锋,“那么绿绮琴在他手中你又作何解释?”何绿绮赋予一声冷笑,道:“奇怪了,我就从未见过叶大哥拿出过绿绮琴,你们是从何得知琴在他手中?”

    他将目光转向徐老爷,“徐师弟,该你说话了吧,这个消息可是你当日告诉我们的。”徐老爷眼中掠过一丝惊,继而平静下来,“师兄,我也是听他人所传。至于消息的源头在下也是一无所知。”

    此刻,何绿绮的嘴角渗出笑容,叶归时大笑,待停下笑时言道:“这倒稀奇了,未曾有人见到琴,未曾坐实的谣言,洪老殡天之日,仅凭这一无法武断之事就要入罪于我?恕叶归时碍难从命!”

    双方僵持,吴子厚这帮人自是不愿轻易放过。这时,叶归时身后出现三人——叶清流、荀燕之、徐晋阳。清流与荀燕之来到叶归时身边,唤道:“爹(叶伯父)。”

    晋阳同唤过一声“叶伯父”后走到徐老爷身边,“爹。”徐老爷瞪他一眼,“你来这里干什么?”晋阳作揖看向众人,唤道:“诸位师伯、师叔,请听晚辈一言,适才晚辈来之前,听闻到一件事。”

    吴子厚看向他,“什么事?”他再次行礼说道:“有人告诉晚辈,昨夜有人潜进叶家探听动静,此人今早又曾去往申家。”众人皆惊,清流与荀燕之相望。

    吴子厚眉间透着疑虑,问道:“哦?你从何处听闻此事?”晋阳与他回道:“不敢欺瞒师伯,是晚辈的娘亲相告。她说,她曾撞到过申老爷与那人在一起鬼鬼崇崇。这几日,她又派人去探听,不想,今天早晨的事被她所派之人恰巧遇见。”

    一番来去,众人小声议论。吴子厚眼中透着凝析紧盯徐晋阳与徐老爷。正当此时,竟有一支箭凌空飞来,清流脚下一跃,抬脚将箭踢往他处。由此,冲散了身前群人,清流身刚落地,六支箭朝身前已空的四人袭去。荀燕之飞身挡在何绿绮与叶归时身前,一手握住一支,清流亦避过一支,侧身接过叶归时身前的那一支。

    还有那最后两支直冲何绿绮而去,清流飞身跃起的同时挡住了她的视线。解决了左边的

    一支,而另一支擦过清流的右臂直直冲去。那同时,丢下手中两支箭的荀燕之飞身上前,手握住了箭的中间部位。

    待清流回转身来,身艰体僵,何绿绮被推倒在地,箭头无情的嵌进了叶归时的胸膛之中。手中的箭落地发出“叮叮”两声,他疾步而来,急切的唤着,“爹,爹!”

    待荀燕之颤抖的右手缓缓移开,叶归时渐渐倒在地上。本站着握他双臂的清流随之跪了下来,将其抱起,“爹。”何绿绮从地上爬起,跪于他身旁,轻声唤道:“叶大哥。”荀燕之扭头看向侧前方,那一山丘之上,手握弓箭的张够正与他笑颜相视。

    第29章 成亲事,终如愿。

    待张够转身离开,城外的人流散去。清流与荀燕之架着叶归时回得府,叶夫人满面担心的问道:“怎么回事?”清流步伐依旧匆匆,“娘,待会儿再说,先扶爹回房。”

    见状,锦香对一旁的丫鬟吩咐道:“你们快去准备热水端过去。”鸢鸾侧头看向巧珠,“你去把白药拿来。”一干人等跟随进入房中,清流与荀燕之小心翼翼将人渐渐平放,一旁的叶夫人她们围在床边。只听他呼吸困难,嗓间唤出微弱的一声,“绿绮。”

    听到声响,身在床边的何绿绮眼含泪水凝望他,“叶大哥,我在。”他移动着目光看向叶夫人,道:“夫人,请你原谅……”

    不待他说下去,叶夫人阻止,“你不要说了,我都明白。从嫁给你的那天我就一切都明白。”荀燕之坐于床边,道:“叶伯父,请你暂时不要再说话,我要为你拔出这支箭。”

    左手抚上伤口附近,右手慢慢握上箭身,屋中人摒息目不转睛的盯着。就在握紧的那一瞬间,荀燕之双臂配合用力,箭“唰”的从中拔出。

    顾不得叶归时痛苦难当的反应,他伸手言道:“锦香,水来了没有。”锦香冲门外欲唤,有三名丫鬟直冲而进。荀燕之扒开上衣为他擦拭伤口,继而接过巧珠递来的药。

    待一切结束,荀燕之起身。众人询问状况,他盯着伤口,说道:“箭伤其实没什么了不起,只是这箭头上有毒,这个毒的解药只有下毒之人可以解,而且必须要在五日之内。”清流眉间紧凝,“我一定要抓到刚刚放箭的人。”荀燕之唤住转身欲走的清流,“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清流应过一声与他向门口走去。还未踏出几步,阿四出现,递过一封信,“二公子,你看,刚有人送来的。”怀惴疑问打开一看,上面写有两个字:解药。落款只有一个申字。

    他将信揪在掌心,“申莫山!”荀燕之眉间不禁透出浓郁的愁绪,言道:“解药只有一瓶,张够竟然给了他,真是有备而来。”他此一言,众人眼中更添一份担心。

    而另有一方,亦有人恨恨的说道:“申莫山!”原来是得知情况的徐夫人。她在房中徘徊思量,“你既不守信诺,也别怪我不仁不义。”言罢,她踏出房门不知去向何处。在她走后,徐老爷与晋阳出现在院中。晋阳道:“爹,你说,娘是不是又去派人……”

    未等他说下去,徐老爷打断,“什么派人跟踪,我看这其中别有内情。”晋阳一时却转不过弯,问道:“别有内情?这、如何说?”徐老爷迈步走上石道,“她可曾告诉你听到这件事是何时?”

    晋阳摇头,徐老爷继续问道:“此前可曾提及过关于这件事的只言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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