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首富夙某恭请皇上圣安、皇后娘娘金安。夙某此行前来,不为捣乱,只为求娶平宁公主,还望皇上和皇后娘娘为了公主的幸福着想,给夙某一个表明心意的机会。”

    “大胆刁民,口出狂言,你可把朕这个皇上放在眼里?”夏正逸愠怒呵斥道。

    “来人,还不快将此来路不明惊扰了皇上圣驾的刁民抓起来。”齐衡站起身命令道,顺手抽了就近侍卫的剑做好决斗之姿。

    “齐大人这么惊慌作甚?”夙夜的口吻带看不易察觉的讽刺意味,临危不惧道,“世人皆知平宁公主乃当今皇上和皇后娘娘最宠爱的公主,要嫁也应当嫁给自己的心上人,两情相悦方能幸福美满。”

    “住口!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拿下他!”齐衡确实慌了。

    “皇后娘娘。”夙夜目不斜视地盯着焉羽悠然,高声说道,“皇后娘娘应该深有体会才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慢着。”夙夜的最后八个字深深刺痛焉羽悠然的心,她情不自禁地朝夙夜走了几步,想再离她近一些,想好好地看清楚,这个自称夙夜,又敢跟自己叫嚣的人,会不会是她的那个傻丫头。

    傻丫头,你终于回来了是不是?

    你说你不会真的消失,不会真的留我一个人孤独于世。你问我愿不愿意等你,可能是一年两年,也可能是十年,甚至是遥遥无期的一辈子。

    我说的那句“愿意”,你可曾听见?所以,是你回来了对不对?一定是的。

    “皇后娘娘请止步。”夙夜的话里不带任何感情,尽是疏远之意,她从袖口中摸出一个陈旧的荷包,“夙某有一样东西请皇后娘娘过目,不知这样东西可否换一个求亲的机会。”

    “金楠!”木棉惊讶道。那个荷包正是她送给金楠的。

    “木棉,木棉,本宫没有看错……”

    “娘娘稍等,奴婢去取。”木棉在去荷包的时候,却只看到了夙夜云淡风轻的表情和毫不避讳的清澈眼神。

    焉羽悠然的双手颤颤巍巍地接过荷包,仿佛有千斤重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打开荷包,那里面的玉坠和发丝瞬间如利刃般扎进焉羽悠然的心口,几欲令她窒息。

    强忍住沓来踵至的心如刀锉的疼痛感,焉羽悠然满怀希冀地望向夙夜。

    可惜的是,夙夜并没有给予焉羽悠然所希冀的柔情,只听她冷冷淡淡地说道:“荷包的主人是夙某的妹妹,里面的东西,我帮她物归原主。”

    谁许你物归原主?本宫不许!焉羽悠然很想不顾仪态的呐喊几声,但她做不到,做不到尊严尽失。

    不,如果站在她面前的是如假包换的金楠,她或许会有勇气那样做,可眼前的人不是她的傻丫头,她看自己的眼神是那么充满了距离感,那么地冷酷,让自己再也迈不出脚步。

    “齐大人。”夙夜转向脸色阴霾的齐衡,“夙某敬你是正人君子,此番也不是为了戏耍大人和公主。夙某对公主倾慕已久,丝毫不亚于齐大人对公主的一片真心。但是大人理应知晓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你喜欢公主,定然也希望看到公主能风风光光开开心心地嫁人。今天夙某来,说是抢亲也不妥,请容夙某跟公主说几句话,到底嫁不嫁给齐大人,由公主自行抉择如何?皇后娘娘以为呢?”

    “你说,她是你的妹妹?”焉羽悠然显然更在意金楠的事。

    “皇后娘娘。”夙夜不快地皱了下眉头,“关于我妹妹的事情,皇后娘娘若是有兴趣,待他日再说。今日,夙某只为平宁公主而来。”

    “好。”焉羽悠然苦涩地扯了下嘴角,对夏正逸说道,“皇上,事关妍儿的终身幸福,臣妾不想看到妍儿将来后悔。此人今日的言行虽有失礼之处,但一直不卑不亢,句句诚恳不失风度。”

    “所以,皇后的意思是想给他这个机会了?”

    “臣妾愿意给,还得看看当局者齐大人的意见。当然了,臣妾说了自是不算,最终全凭皇上做主。”

    “齐大人,你是朕钦点的驸马,但婚姻大事非儿戏,朕,也不想做一个罔顾儿女幸福的的父亲。”夏正逸意兴阑珊,又看向夙夜说道,“朕的女儿是公主,你拿什么来求亲?”

    “竭诚奉上夙某富可敌国的全部家当,不知可否入皇上和皇后娘娘的眼?还不够的话,再加上一条,两年内迎公主胞弟回国。”

    “呵,好大的口气。”

    “皇上不信?”夙夜屈指吹了声口哨,便有人送来一摞卷轴。

    “这些都是我家公子名下的财产,请皇上和娘娘审阅。”那名随从跪在夏正逸脚下,双手将卷轴呈上。

    “朕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个富可敌国!”

    卷轴上罗列的条条款款,有全国数十家丝绸庄,十几家酒庄,八家珠宝铺,一座金矿,三座铜矿等等。夏正逸看着看着,眉头紧锁,在域西的国土境内有这样一个富甲天下之人,自己作为君王却浑然不觉。

    焉羽悠然对夙夜有多少钱财并不关心,所以她没兴趣去看卷轴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

    夏正逸厌烦地丢开卷轴:“朕不会给你一兵一卒。”

    夙夜知道夏正逸这样一说就基本上是动摇了,耸耸肩,笑声朗朗道:“夙某只要平宁公主一人即可,不需要皇上的一兵一卒。”

    “去吧,你只有这一次机会。至于朕的女儿招你们当中谁为驸马,朕就不做这个主了。齐大人,朕今日让你们两个公平竞争,而选择权在妍儿手上,你可有什么异议?”

    “臣,没有异议。”齐衡回话。

    坐在花轿里面的夏悠妍将轿子外面的对话基本上一字不落地都听了去,此时也头顶盖头下了轿子。

    夙夜喜形于色,转过身看向一身大红嫁衣的夏悠妍。

    “公主殿下迫不及待下花轿,可是想亲眼瞧瞧你未来夫婿的模样?”夙夜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态,“请公主放心,夙某长得玉树临风,与公主的花容月貌正好相配。”

    “放肆,哪里来的登徒浪子满口污言秽语!”夏悠妍一气之下掀了碍事的红盖头。

    “在下夙夜。”

    “你刚刚说,你叫什么名字?”夏悠妍迟疑地问出口。与此同时,一滴热泪随着脸颊滑落。

    “回禀公主,我叫夙夜。”夙夜心疼的用拇指替夏悠妍擦去眼泪,柔和地笑了笑,只用她二人能听见的声音细语道,“妍儿,我是金楠,也是夙夜,你一个人的夙夜。”

    “夙夜,夙夜……”夏悠妍不自觉地呢喃着这个似有魔力般的名字,揪着一颗颤抖的心,任凭更多的眼泪无声滚落。

    “妍儿,是我来迟了。”这一世的夏悠妍竟对夙夜这个名字未能忘怀。

    “夙夜是谁?不,你又是谁……”

    “妍儿,不管我是谁,你只需知道我是专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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