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比起信仰,更依赖现代的高科技。动用过各种仪器检查,也没查出个原因。

    昨天老王和朋友在店里说起这事儿,朋友问老王新宅要不要看看风水,还问流光认不认识靠谱的风水先生。然后……

    “然后你来了。”流光露出浅浅的微笑,“真巧。”

    看着流光眉梢唇角绽放出的笑容,费夷吾恍然有些目眩。突如其来的上门生意让费夷吾一瞬间丢窘迫丢了害羞,直愣愣地望着对面的人。

    流光问:“老王一会儿就来了,要么你跟他去家里走一趟吧?”

    费夷吾回过神,开心地应承下来。

    老王不老,就是头顶秃得太急。高高瘦瘦戴着眼镜,人斯文和善。看到流光介绍的风水师有点吃惊:“好年轻的大师。”这样的说法并不是出于调侃,正相反,他是赞叹,“我回去也查了下,网上琳琅满目的‘大师’可真多,满脸横肉,张口就说我家以前死过人。”

    相比之下,眼前这眉清目秀的小姑娘气质干净,有种涉世未深的纯粹,反而给人世外高人的安心感。

    “怎么称呼呢?”

    费夷吾还没组织好语言,流光展开了刚才她写过名字的餐巾纸。

    费夷吾高深莫测地点点头。

    老板太贴心了,她心想。师父也曾经说过,营造大师形象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少说话。然后揉着她的脑袋直叹气:反正你也三棍子打不出个……嗯,来。

    “那,小费老师,我等你一下?”老王搓搓手,看起来比费夷吾还紧张。

    流光往外看了看,“现在就去吧,没几步路。”

    委托人和小费老师都还没着急,身为中间方的流光倒是麻溜地帮他们开了门。

    隔壁装修了一段时间的店铺有工人运送家具过来。老王请费夷吾先出门,流光站在外面,看到工人们正好搬一座一米五见方的鱼缸过来,忙提醒他们:“注意鱼缸。”

    老王经过时特意瞧了眼那鱼缸:“嘿,跟我家的差不多。”

    费夷吾一眼就注意到鱼缸。

    在老王家里。

    老王家是复式结构,一楼客厅餐厅厨卫,卧室和工作区在二楼。

    怪事发生在卧室,案发现场肯定要看的。但来得比较匆忙,出于保险,老王请费夷吾在楼下稍候,他上去收拾下东西。

    鱼缸就放在一楼进门的对墙,连接餐厅和客厅。

    里面二十多条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的观赏鱼,大多数费夷吾都没见过,认不出来什么品种。但其中有条尾鳍全黑腹部金黄的金鱼从一进门就瞪着她。

    费夷吾瞪回去。

    金鱼两眼外鼓,不甘示弱地瞪回来。

    费夷吾往右手边的客厅走了几步,回头一看,鱼身鱼头转了方向,还是正对着她。

    注意鱼缸。

    流光那声提醒不知为何一直回荡在脑海。

    她朝金鱼挥挥手。

    毫无征兆地,鱼缸“嘣”地炸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老板每天都得想新的赠券理由(x

    -

    惯例求捉虫。

    ☆、004:秀色可餐

    鱼缸炸得太突然了。一个眨眼就像是引爆了□□。

    费夷吾抬起的手还没放下,玻璃碎裂的声响和大滩水宣泄的场面让她下意识转身就跑。正好避开了四溅的水花。

    一口气跑到咖啡馆,费夷吾喘着气语无伦次跟流光大概说明了情况。

    一再强调“我……我没靠近它,我、我也没动它”。

    流光给她喝了一杯蜂蜜水,安慰她不要慌。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只老式手机和一本a4笔记本,从后往前翻,手动按键拨号。

    老王和费夷吾同样抱有歉疚,“小费老师没事吧?哎,现在这厂商越来越不行了,说好浮法玻璃耐用十年,这十个礼拜都还没到呢。阿越帮我跟小费老师说声对不起啊,不过我得先把这儿收拾了,楼下快被淹了,到处都是水。”

    老式手机的音量很高,费夷吾听了七七八八,但一想起那只古怪的盯着她看的金鱼还是很内疚,咕哝道:“早不坏晚不坏,我一去就坏。”

    流光从厨房间拿出碟点心,费夷吾有点不好意思,“我……我还是先回去吧。”

    “不等老王过来吗?”

    费夷吾摇头。出师未捷身先死,哪好意思见老王。

    当晚费夷吾辗转反侧,大半夜睡不着觉,起来把盯着她看的丑比头窗帘取下来,催眠自己对面高楼里的灯火就是山里看到的星星,这才慢慢睡着。

    虽然老王在电话里把鱼缸出事归责到质量问题,不怪小费老师。但费夷吾思前想后,决定当面跟老王道个歉。

    她没好直接去人家里,于是打算去咖啡馆和流光商量下。

    这事儿毕竟是流光撮合的。

    年龄应该差不了几岁,但费夷吾觉得流光贴心又有亲和力。昨天她视线掠过流光的脸,当时害羞没有多看,事后回忆起来总觉得那女孩子太好看了。

    红颜薄命。

    无端想到这成语,费夷吾胸口“咚咚咚”擂起大鼓,摸摸脸颊。使劲儿把这四个大字从脑海里踢出去。

    然后换成祸国殃民。

    好像也没好到哪儿去。

    到了明夷小灶,费夷吾根本没机会用其他的词语替代对流光的印象。

    门上的铃铛“叮”的一响,正在洗手台清理用具的流光像是知道是她来似的,回过脸一笑,隔着玻璃向费夷吾招招手。

    费夷吾忐忑不安地推开门,流光也擦干手从工作台侧面的过道过来,在费夷吾站定之后,微微低下头在她耳边说:“老王一早就来了,等你呢。”

    气息温暖,暖过朝阳。

    费夷吾抬手看了看时间,十点多十一点不到。她小声问:“那鱼缸很贵吧?”

    听到交谈声,屏风后伸出颗锃明瓦亮的脑袋,“小费老师!”

    老王喜出望外,费夷吾一头雾水。

    “小费老师真是高人!”

    老王激动得像个高大的孩子,费夷吾缩了缩,退回流光身后。

    “哎呀!昨晚上总算睡了个好觉,小费老师怎么知道是鱼缸的问题?”

    小费老师根本不知道鱼缸有什么问题。

    流光拿出年少有为的老板风范,淡淡道:“行了老王,我介绍过去的人能不手到擒来吗?”

    老王一想也是,夸了费夷吾几句,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他人真好。”

    费夷吾说。

    这会儿功夫她大概明白了。

    昨天鱼缸炸了之后,每天晚上折磨老王夫妻的奇怪声音头一次消失无踪。

    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搞不好是老王他们收拾狼藉太累了,睡得太沉才没听到声音。

    “有感觉的。”像是从费夷吾闪烁不定的眼神里看出心理活动,流光说,“像这类与自身紧密相关的事情,人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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