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却依旧傲娇硬起:“才不会,你能有什么好话,肯定又是什么,我要后悔,也是悔我没有一鼓作气,让你一次吃够苦头,记住教训,今后才能老老实实待别人呢。”

    “哼,什么耍弄你,不过是跟你闹着玩的。你平常跟萌萌她们,怎么来往调笑,也不会恼,到我这里却要顽固地认真,小气至极。”

    梁越说完,更觉得方才笑得两颊发痛发僵,从被子里抽出手,自己抚摸按揉几下,发现双手已经脱离了钳制,惊喜非常。

    抬头看时,见吕宁正低头思忖刚刚自己说的话,清澈的大眼睛接着月光闪灭如星辰。

    不觉心念涌动,抬手向上环住女孩脖颈,稍用力就将整个撑住的人扯下来,轻轻吻她眼睑额头。

    吕宁从发呆中回神,慌乱中如待宰羔羊,至来得及闭眼凝息。

    那吻却早离了眉眼处,顺着鼻梁向下,又凉又软唇纹在她下巴处来回蹭弄,稍失神,就已到了脖颈前面。

    绵密的麻痒和痛觉,完全无法判断这人现在又在何处了。

    “喂喂喂,干嘛,你干嘛咬人。”

    这抗议的话,看似磊落傲然,可就这一开口,声音里全是嘶哑难耐,不仅气势全无,呼吸也灼热成了难解难分的一片,完全忘了兴师问罪的前事。

    那肇事的罪魁却非常淡定,眸中水色不仅清明,还带着狡黠,眼波流转,最后斜觑着几步外的花窗,“你先下去,把窗帘合好,我再细细地告诉你我要干嘛。”

    这……

    “怎么不动,怕了吗?”

    “合就合上,才不怕你能怎样。”

    小驴口是心非,心神不宁赤足下了床,像外张望一番,再把窗帘细细拉紧不留缝隙,待回头时,眼睛适应不了突降的黑暗,生怕身形莽撞压到梁越,待伸手上前摸索,衣领却被一只手牵住。

    顺势向前,脚底下又遭了一绊,天旋地转后,后脑已经陷入软软的枕头,吃了不大不小的一惊。

    “你怎么偷袭!”

    “怎么啦,谁让你这么乖,说什么就做什么,丝毫不让姐姐为难。”

    这时上下形势已经换了个儿,人为刀俎,吕宁却不甘心做鱼肉,依然傲骨铮铮反击,“窗帘而已,我只是见不得总有什么程教授王学者的,半夜立在你窗户下头,或痴或怨一往情深地惦记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要要要要开船啦,前奏是不是有点长

    第64章 小小小驴啊

    “这我有什么办法, 随便他们惦记谁, 我惦记的可是你。”

    梁越双手到脑后, 拉开辫绳, 将刚刚玩闹间扯散的长发重新拢好,低头对上那上惊诧莫名的大眼睛。

    “你这是什么表情, 这样也不满意吗,不满意就忍着吧。”一双手蛮横压住吕宁肩头, 止住她坐起身的动作, “因为我不仅是惦记, 我还要抓住机会多多实践,检验真理。”

    吕宁还在思考自己的表情到底哪里写着不满意了, 稍微一晃神, 睡衣扣子已经顺势陷落一串,慌乱之下红着脸遮掩,却顾此失彼。

    梁越一双手虽然不善日常俗物, 更不能像自己那般快速伶俐的剥开鱼虾,但是给人宽衣解带起来, 真是除稳准狠外不能描述。

    “基本的斯文含蓄什么的, 能不能具备一点啊。”

    吕宁红着眼睛控诉美人突发的“兽行”, 身上人这才停下,眼波流转说一番讨伐檄文,“今天晚上从外面回来,看你对待程老的态度。那个酸气冲天的样子,我就觉得十分可爱, 即使是吃醋,也那么一派天真模样,酸的我老人家心头痒痒,这可都是你不对,全是你的错哦。”

    我做错什么了?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难道真的已经到了谁好看谁说了算的末世了吗。

    “可爱娇俏,其罪一。”

    “妩媚婉转,其罪二。”

    含住吕宁一侧耳垂儿,梁越的声音越发低沉越发心不在焉,思忖片刻才继续跟着胡编。

    “乖巧顺从,其罪三。”

    每说一字,贝齿就在吕宁耳朵上轻轻磕动,好一番点顿啃咬,虽断续不接,深浅跳跃,可听在吕宁耳朵里却如雷瀑般轰鸣,残存理智被击得粉碎。

    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是像梁老师这样把睁眼胡说做到如此新鲜别致,着实罕有。

    迷糊憧懵间,只觉得梁越的手肆无忌惮继续向下,吕宁复又在挣扎和放弃挣扎间挣扎,脊背上却被一个又凉又硬的物体硌了一下,哀求梁越稍缓,自己反手到被子里去掏摸。

    几下摸索出形状,原来是早前洗澡的时候胡乱丢在床上的手机。

    现屏幕上光亮闪烁,在浓黑夜色里分外刺目,吕宁只能在梁越不耐烦的审视着讪笑,再眯着眼去读信息。

    短短一则消息,吕宁很快看完。随即颓然把手机扔出去,掀过枕头捂在脸上。

    看到吕宁的好心情平白受了搅扰,梁越当然惊诧莫名又气愤难当,抬手在枕头上像叩门一样疾拍,“谁的消息,到底什么事。”

    吕宁被她拍得呼吸困难,赶紧讨饶一般探出头,苦着脸感慨,“是我妈呗,她原来都知道了。”

    “哦。”梁越也有点窘,心虚地收回手,拉开点同吕宁的距离,继而忐忑地问,“你跟她说了啊,我还没有拜见过,不知道她喜欢什么。”

    “我当然还没有说,”吕宁双手覆面,悲愤,“是我姐,我姐。”

    “安然出卖了你?”

    “哈哈哈,梁老师,你平时可得离我远远的。”吕宁看着梁越气愤皱眉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

    “怎么了。”

    “近猪者不智,你整天跟我在一起,引以为傲的高智商都日渐被削弱了,你现在傻兮兮的样子,跟平日里高萌萌犯二都没两样。”

    “是吗?”梁越展颜狞笑,准备展示自己极高的动手能力。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吕宁抱着被子疯狂逃命,几下缩到床头柜旁的角落上,“我其实是想说,安然怎么可能有空出卖我呢,她现在就忙着跟家里二老坦白她自己的事情。”

    “不愧是吕安然啊,这人要搁古代,那就是有妖术。短短两个月,她就轻轻松松让家里人都同意了。”

    吕宁缩着肩膀慨叹,“今年过年,我能不能跟爹妈团聚都不得而知了。但是仲学姐肯定是座上宾一位。我妈刚刚都开始谋划着给她什么见面礼合适了。”

    “这是好事啊,你干嘛这么沮丧啊。”梁越好奇,坐到一边,伸手把吕宁的大头揽在自己肩上,抬手给顺顺毛。

    “是好事,那也是吕安然的好事。”

    吕宁一脸嫌弃地看着梁越,嫌她关键时刻不能体察自己心意,“上次她跟我爸说了,我爸立马就把全副身家给了安然,另外嘱咐我以后把自己的孩子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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