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妤这么毫不留情地拒绝,一口气堵在胸口,“那我也不告诉你,我跟你师父之间的事!”

    “没事,不说拉倒。”穆妤毫不在意,本来她问这个只是打发等待时间。她拎耳往里探了探,心忖道:里面没声了,估计她好了。

    一想到待会儿要面对的一幕,她又烧红了猴屁股脸。害臊的摸了摸鼻子,对独角吩咐道:“我先进去了,你在外面等着。别乱跑,撞到了我师父,我可救不了你。”

    “我为什么不能进去?我要进去。”独角小孩子脾性,越是不让他做的,他硬是要做。

    “啧,真是个愁死人的熊孩子。”穆妤有些无语。但为了能有独处空间,她决定牺牲自己的手机,问道:“会玩手机游戏不?”

    “不...不会...”独角回的有点吞吐,他不想被九阳体瞧不起,强行挽尊道:“我一个小鬼王忙着抓叛徒,要会这玩意干什么!”。

    “闭嘴,别又蠢又吵。”穆妤都不掩饰自己的嫌弃。独角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呢喃道:“明明是你先来挑逗人家的,”两手指委屈地转着圈圈。

    穆妤自顾地点开小学生必杀游戏‘王者农药’,随便教了两句:“看好了,手这么拿,这么触屏,然后你就跟着教程学。”

    然后把手机塞到独角手里,吓唬道:“别想偷溜着进来,否则我就把你送到我师父床上去。”

    软硬兼施后,“哔叽——”门一关,大人要办大事了。今天这扇门也算刷出不少存在感了。

    一进门,穆妤觉得有些奇怪,房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股微骚味。她下意识去寻找那个痰盂,环视了一遍,在窗口附近寻到了它。

    噗,她倒是细心。穆妤对谢瑾安加深好感度。真是可怕,人一旦看谁顺眼,真是那人做什么都套着心形滤镜。

    “进来了?”脱离苦海的谢大小姐恢复往日有闲阶级的气度,望着穆妤,那一颦一笑都自带美感。

    “恩...”穆妤回想之前那一幕面红耳赤,斟茶认错道:“对不起,我刚才说了那么多废话,差点让你...恩...”停顿片刻,寻思个文雅的词语形容道:“水逆。”

    “咳——”谢瑾安这富有想象力的词语一呛,不禁认同独角那句“这道姑切开一定是黑的!”。

    她颇有大家闺秀的气度,主动揽责道:“我也有不好,死要面子不肯说。要不是独角它冲出来,我现在都可以唱一首‘凉凉’了。”

    “噗,你现在也可以唱,”穆妤忍俊不禁,还自告奋勇道:“我可以唱杨宗纬那部分。”她很喜欢唱歌。

    什么鬼?谁想唱了!你不是挺聪明的,怎么听不懂我说的梗?还是说...你是在装傻故意想让我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谢大小姐你真的想多了!

    谢瑾安端详起穆妤那跃跃欲唱的样子,本来的猜忌也染上了几分兴致,她心忖道:哼,想唱就唱,唱的响亮,怕你啊。于是一展歌喉:“凉凉夜色为你思念成河,化作春泥呵护着我。”

    歌声很一般,但听得穆妤暖上心头,瑾安真的很温柔。她喜不自禁,白日放歌大唱道:“浅浅岁月拂满爱人袖,片片芳菲入水流。”

    脑海里回想起曾经在瞳瞳身上感到的一次失望,记忆力超群也不见得是好事。

    “瞳瞳,我突然想唱歌了。要不我们逛完街一起去ktv好吗?”穆妤难得提出了要求。

    “不要。两个人唱什么呀?再说逛完街哪还有力气唱。”瞳瞳却不给予通过。

    “呵呵,说的也有道理,那就算了吧。”尬笑,正宗的尬笑。当时穆妤藏起一句话,“你不爱唱歌那就不唱,可我不愿逛街不还陪你逛了。”

    爱情这玩意,好比赌博里的庄闲。你以为你是庄家,坐等闲家前来。可如果一直让闲家输钱,他就要换桌了。你以为你是闲家,可以潇洒自如出没在不同赌桌,可没有智商,你又能撑过几回。真正的爱情要么倾家荡产,要么满载而归。凑活的可能是爱,可能是情,但一定不是爱情。

    “凉凉天意潋滟一身花色,落入凡尘伤情着我。”耳边继续传来谢瑾安很一般的歌声。

    穆妤却闻之心动,迎歌接上:“生劫易渡情劫难了,折旧的心还有几分前生的恨。还有几分..”

    “前生的恨。”最后一句,谢瑾安默契和声。曲毕,两人相视对笑。

    “哈哈哈,我们...我们这样真的太蠢了。”谢瑾安不敢相信自己会这么傻,就这么跟穆妤一起发神经,还唱的那么认真。

    “哈哈哈,是很傻,但我唱的很开心。”穆妤绽放的笑颜,眸光中那份动情,波光粼粼。旁人像是轻轻一沾,也能感觉到甜味沁入心房。

    “我.....”谢瑾安刚想表示“她也很开心”,就听到穆妤吃痛地一叫:“咝—”

    “怎么啦?”谢瑾安瞧见穆妤晃动着头,像是再摆脱些什么,急地就从床上跳了下来。

    “前生的恨......前生的恨......”穆妤敲打着头,脑子里不停萦绕着这句歌词。她痛苦地闭上眼,竟凭空映入眼帘三个她感觉很熟悉却没遇到过的人。

    为什么这么肯定?因为他们的衣服明显不是现代人的穿法。大袖翩翩,垂饰飘带,仿佛是古典诗词中说的“华袿飞髾”。

    魏晋南北朝的?穆妤在心里判断道。曾经她读过一本书《中国古代服饰史》,里面记载过那个时代的穿着打扮就是这样。

    只听,脑海里其中一个女孩气急败坏道:“练儿哥你一定要娶那个郗徽吗?听说她身体差得狠,是只生不出蛋的母鸡。你娶了她岂不是要断了......”

    “住口!忆蝶,你说话太没分寸了!别以为一起长大,就真把自己当我妹了。别忘了,你只是个奶妈的孩子。”练儿哥的脸有点看不清,但威严的气魄却是实打实。

    “三哥,你这话说的过分了。”另一个女孩将忆蝶揽到身后,试图安慰她道:“别听三哥的气话,我们就是一家人。”

    “令嫕,她都咒我萧家了,你还哄她?我现在别说凶她,砍了她都可以。”练儿哥长袖一摔,侧过身指着忆蝶,怒目圆睁道:“我告诉你,忆蝶!你现在能姓萧,是念在奶娘的功劳,可怜赏你的。如果你再出位僭言,别逼我把你改回贱姓!”

    练儿哥狠话放完,板着脸对自家亲妹也关照了几句:“令嫕,你也快嫁入王家了,就别顺着她瞎胡闹,免得王家误会你跟她一个德行!”

    “哥,你忘了我们是怎么答应临终前的奶娘吗?奶娘为了我们,从未喂过她亲生子一口奶。我们发誓过,会把忆蝶当亲妹妹的。”令嫕知道自己三哥只是被气冲昏了大脑,才翻脸不认人。平日里只要有她的一份,三哥也会给忆蝶带一份。

    听到妹妹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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