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回永州城。”

    静好笑道,“哪里是回永州城,郡主是叫咱们陪姑娘游玩。”

    白青桐少见的寸步不让,“那为何只有赶路未见游玩?”

    静好在白青桐身边多时早习惯了她的少言寡语更不喜多问,姑娘的性子一贯冷清好似凡事不放心上,随波逐流般郡主叫去哪里便一言不发的跟随,却从不知道姑娘固执起来任你东拉西扯也会追根究底,只得哀叹一声只得败下阵来。

    静好道,“姑娘猜的不错王府出事了,琳琅来时带的消息王府已被陛下查封,调动五千禁军看守王府所有人等羁押府内,不得擅自出入。”

    白青桐忽的立起,道,“回南阳城。”

    “姑娘,郡主既然把姑娘送出来就是怕姑娘受无端牵连,姑娘这要回去岂不是白费了郡主的苦心。”

    白青桐望着静好的眼睛,她眸光似水微凉却带着难以察觉深情,她问道,“静好,你担心阿澄吗?”

    “王府有难静好岂会不担心。”

    “那我们回去。”

    “姑娘。”静好跪在白青桐跟前道,“临行前郡主有句话让我带给姑娘,郡主说姑娘本属青山是她凭一己私欲将姑娘卷入凡尘,可惜凡尘险恶终是不适合高洁的姑娘,青山才是姑娘的归属。所以,静好求姑娘不要辜负了郡主一片好心。”

    “既然这样我便独自回城。”她启步朝门外走去,静好起身欲拦却被她以长月点穴定住,身手之快静好根本无从反应,“你们拦不住我。”

    在门外偷听许久的琳琅知道藏不住了便进了屋,先是同白青桐告罪,“姑娘莫怪,是琳琅好奇心作祟。”她见白青桐面色如常又擅自替静好解开穴道,说道,“姐姐,既然姑娘已经发现我二人也不是姑娘的对手,不若就陪姑娘回京吧。”

    静好记起容澄嘱咐,左右为难,“可是郡主有言让我们务必将姑娘送回去。”

    “姐姐,都什么时候了还想那些做什么,一路上谁不在担心郡主,我们从小就跟在郡主身边,郡主有难我们却苟且偷生你又岂能安心。”

    静好思来想去只得妥协叹息道,“那我们便连夜往回赶就算郡主怪罪也甘愿受罚。”三人打马一路狂奔回到了南阳城。

    思绪回笼回到南阳城已有两日,静好见她眉头轻蹙不知想去了哪里,便开口问道,“以姑娘身手潜入王府也是神鬼不觉,姑娘为何不去?”

    白青桐道,“既然送我走能令她安心,我便在这里等她渡过此劫。”

    静好又道,“我相信郡主定有法子让王府逢凶化吉,姑娘不必太过担心,饭菜要凉了姑娘快些去用吧。”

    白青桐颔首致谢回到屋中用膳,恰在此时容泠也走到了无花院,容澄今日颇有雅兴与冬歌琴瑟和鸣,余音绕梁。

    容泠眉梢轻挑漾着笑意,“安乐最是能沉住气,事到如今还能有如此闲情逸致。”

    容澄眸光清亮眼角亦带着笑意,“皇姐不在吴城也不在虎落围场怎地回到了京城?”她抬手平定犹颤的琴弦,眸光轻扫院中几人,道,“你们先退下。”

    容泠眉梢复挑,容澈身边几人很快退出小院,只余她二人在此相视无言。容泠吃不准容澄心里再打什么主意,便只那眼睛不着痕迹的在她脸上搜寻,寻了片刻不见蛛丝马迹,怕只要她一开口便正中下怀,于是更加不言,毕竟此刻处境危难的是她。

    容澄猜中了容泠的心思便辞阶而下,道,“原以为要花些口舌才能让皇姐接受,却没想到皇姐早已动了那心思。”

    容泠面色一凛,冷声道,“你可知我眼下便可治你个死罪。”

    容澄微微含笑,步步紧逼,“皇姐说笑了,我什么都没说何来死罪,何况在陛下那儿我这死罪怕是早就定下了。”

    “你也知你现在处境。”容泠圆目一睁愠怒道,“竟还有功夫与我在这话里藏针,我只问你,为何你认定我会那么做,只要我安心等些时日是我的始终是我的。”

    “既然这样不妨与皇姐直说。”容澄起身走至扶桑旁,她眸中冰雪封天却不想被容泠察觉,“皇姐若真是如此想便不会带着禁军一同回京。”她的声音轻缓有序听不出太多的情绪,“裴清扬媚主依陛下眼下的态度,皇姐心中愈发忐忑不安,其二,陛下既以不顾及旧日情分要置父亲于死地,那么阿澈也迟早会死在陛下手里,这一点皇姐最为清楚。”

    “阿澄,自小到大就属你什么都看得清。”容泠挑了处阴凉处坐下,“你也难得有这么起伏的情绪,看样子你对容存善当真十分看重。”

    容澄旋身回望容泠,依旧用轻缓的声音说道,“他不仅救过我还与我一同长大,哥哥待我十分好,他的仇我自然要给他报。”

    “如今陛下行为越发的令人捉摸不透,我并不担心陛下会褫夺我东宫之位,我是在担心裴清扬狼子野心欲念横生。”容泠面上有一丝苦笑,“我去了虎落围场替常宁王府求情,不想受了陛下好一通训斥,而那裴清扬当时便在陛下身侧瞧我笑话,可见陛下对此人已超乎寻常,如此下去只怕风吹云来天都要变了。”

    “皇姐的考虑倒也十分有道理,如今宫里的执金卫都到了裴清扬手里,若他想在宫中行事易如反掌。”容澄勾了抹笑问道,“所以皇姐一回城便来寻我到底所谓何事?”

    “你呀,明知我为何找你偏要我亲自说出口好把自己摘干净。”容泠伸手点向她高挺的鼻间,“我来找你自然是要听你与我言说如何说动安和鲁?”

    “虎符。”

    容泠将腰间虎符把玩手上,“单凭此物尚不足矣。安和鲁与其父两代同为禁军统领,这在历朝历代都实属罕见,陛下破格甄用也是因其武艺才能均是超凡。”

    容澄接道,“正因如此才更易动摇其心。”见容泠眉梢轻挑,眼神询问,她笑道,“父子两代同令禁军、四国之内皆享有盛名。他自边疆历练回京后便一直戍守宫城深得陛下信赖,可如今裴清扬仰仗几分魅色媚上惑主,手掌执金卫后便将他排挤出了御前,换做皇姐你可否能咽下这口气?”

    容泠眉峰稍拧,有所顾虑,“安和鲁为人倒也不至如此狭隘,假以时日待陛下厌弃了裴清扬他自然能重返御前,毕竟眼下共商之事实为谋逆他大可不必随我冒此风险。”她眸光朝着容澄望过去,又道,“何况,若他暗禀陛下立功我便也跟着翻了船。”

    容澄勾了一抹笑,说道,“皇姐倒是顾虑颇多。”她自然知道容泠与她不同,她必须是孤注一掷、铤而走险,而容泠贵为储君裴清扬再得势不过就是个面首,她只需忍上些时日便于安和鲁一样,重获圣心不过早晚的事。

    容泠自然也知她与容澄不同,常宁王府危在旦夕,容澄此举亦箭在弦上,而她若肯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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