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主系统数据崩溃的事情, 这么快就修复了吗?”

    主神说:“叮——是呀,也跟我也没多大关系,所以等修复到一能进来任务世界找你了, 我就过来啦。”

    “这么关心我?”

    “叮——对呀对呀,你是不是特别感动呀?”

    猗澜扯着嘴角往上提了提, “是……这里是哪里?”

    主神热心解答道:“叮——这里就是你的梦里啦。”

    “那之前……维棠呢?那也是在梦里吗?”

    “叮——是的呀。”

    “可是你明明, 就发了维棠那个任务世界的附件资料给我啊, 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是在梦里了呢?”

    “叮——因为那也是在你的梦里啊。”

    猗澜皱着眉,难以理解。

    我的梦里?

    难道在我的梦里,还能操控主神发布任务的附件资料吗?再有,如果维棠的那个任务世界是在梦里,那又怎么分辨, 先前的那些不是在梦里呢?

    猗澜把自己的疑问提出来,主神避重就轻地回答了一下。

    “叮——不会啊,只有上个任务世界是在梦里啦。你难道没有发现,上个任务世界里充满了可疑的地方吗?”

    猗澜想了想,没觉得:“有哪里可疑?”

    世界的逻辑可疑吗?

    如果这样说起来,前面的那些任务世界的逻辑全都很可疑啊。

    不知道为什么就做了那样的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得出了那样的结论,最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认出来自己了。

    这么多为什么,没有一个能找到答案的。

    如果说之前的那些世界,全都是在她的梦里的话,那么这个答案就很清晰了——

    一个人的梦,能有多荒诞就可以有多荒诞。

    梦境里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不需要逻辑的,只要做梦的那个人是这么想的,那事情就会按照做梦的人的想法发生变化。

    根本就不需要多合理。

    只要做梦的人想,那一切就真实存在着。

    主神强行把猗澜的思路拉回来:“叮——那个维棠,你自己不是跟你说的吗?你咬了她,这一场梦就能醒啊。”

    “可是我还在梦里。”

    主神认为维棠的说话毫无疑问:“叮——对啊,所以你不是已经从维棠那里的第一重梦境里醒过来了吗?”

    “第一重梦境?”

    “叮——是啊,这里就是你的第二重梦境啦。”

    猗澜:“……”

    主神热心提醒道:“接下来的梦境里,说不定你会遇到更荒诞离奇的世界哦。但是没关系啦,反正这里只是你的梦。”

    “在你的梦,你是不会伤害你自己的。”

    猗澜不在乎这一点,她现在更想知道另外一件事:“主神,你能告诉我,我自己,究竟有多少重梦境吗?”

    主神为难地顿了一下:“叮——这个,我也不知道啊,都要看你自己吧,什么时候你自己想要醒过来了,大概,这个梦境也就会跟着一起结束了吧?”

    猗澜:“……大概?”

    主神:“叮——也许?”

    猗澜:“……算了,你就告诉我,现在我要怎么从这么灰色里走出去吧。”

    主神又顿了一下:“叮——你就等着,嗯,就等着就好啦。”

    “等着?”

    “叮——嗯,等你自己切换梦境就可以离开这里啦。很容易的,对吧?”

    猗澜:“……对,真容易。”

    所以我自己到底要什么时候才切换梦境啊?

    而且说得好听,就算是切换了梦境,我不也还是在自己的梦境里吗?根本就只是换了个背景而已,完全不是离开这里出去了好吗?

    掐着指甲的缝隙,猗澜耐下脾气,问:“那我要多久才会切换梦境?”

    主神大概地说了一下:“可能要很久很久,也可能就在下一秒……”

    然后,主神秒字话音将将落下,天地间的灰色就兀然退去了,猗澜被突如其来的亮光刺的不得不先把眼睛闭起来。

    边闭着眼睛,猗澜边想道:主神的这个破嘴还挺灵验的,说下一秒就下一秒了。

    真厉害。

    闭了有一会儿了,那阵亮光终于弱了下去,猗澜才把挡着眼睛的手稍稍挪开,睁开眼看了一下周围到底是变成了什么样子。

    透着古朴气息的家具陈设,一道画屏横在床榻之前,将里面私密的空间尽数隐藏起来,并不让人轻易看见。

    而自己,就正盘着腿坐在那画屏掩住的床上。

    透过被支起来的小窗,可以看见外面斜斜伸过来的一支绿,配着这支绿的,是鸟雀们欢快的啾啾声,时高时低的,很是热闹。

    猗澜将自己已经盘着坐的麻到木了的腿掰扯开,一下一下地捶着解麻,边捶着边去找主神:“主神,你还在吗?”

    最好还在。

    不然她对自己的套路真是要搞不清楚了。

    还好,猗澜只叫了一声,主神就欢快地出来应了一声,跟窗外的小鸟儿小雀子们差不多:“叮——在呀,有什么事情吗?”

    两条腿都被捶了一阵,好容易没有那么麻了,猗澜扶着床柱从床上下去,问:“这里是哪里?”

    总觉得好像有点眼熟。

    好像是很久之前,不知道在哪里,也见过这样古朴的陈设。

    只是已经很久很久了。

    要再确切地记起来,实在是有点难度。

    好在系统有个不会忘的脑子:“叮——这里当然是白道非的卧室呀。”

    猗澜:“……那,我,我是谁?”

    主神继续甩着欢快的小尾巴:“叮——你当然就是白道非啦!”

    猗澜:“……”

    我在白道非的卧室里。

    我就是白道非。

    我自己变成了我自己。

    真的,再神奇不过。

    掐着指尖,猗澜拖着两条尚还有点麻的腿走到小窗的边上,一手取了支着小窗的叉竿,一手将窗户往上推了一点,推到最高的地方,才又将叉竿抵了回去。

    窗外的景色便就全都透过这窗子能看见了。

    猗澜就倚着窗,看着窗户外面那株浮碧的绿叶海棠,还有在海棠树上蹦来蹦去的小雀子们,神思略有恍惚。

    这个世界的她自己,就是这样的吧?

    她自己也会在这样的时候,静静地靠在窗户边上看着这株海棠树吧?

    想了没一会儿,猗澜刚沉下去的心情,就被从不远处传来的,且越来越近的欢声笑语又勾了上来。

    挪了挪位置,透过海棠的枝桠间隙,猗澜看见了向这边走来的三个人。

    一个着红衣的少女,一个穿白的少年,中间牵了一个穿着一身粉色,打扮很是可爱的小丫头。

    三人边走边欢笑道:“你们猜猜,这会儿道非会在屋里干什么呢?”

    红衣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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