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汁想了想,“好像没有的,应该没有吧。”

    “到底有没有!”

    “没有没有!你放心!”

    张毛毛艰难地点了点头:

    “下车吧。不,安全。”

    第26章 二十六

    作者有话要说:

    late is&han never..emm.. merry xmas(●'◡'●)

    录完笔录,提取了行车记录仪的录像后,谢言和张毛毛走出警察局。西沉的太阳将所剩不多的余晖洒到两人身上,静默中,没有人出声。这两天,谢言从张毛毛眼里看到了愉悦,诚恳,还有愤怒和不屑,此刻,她第一次看到了悲伤。

    “喂,你还好吗?”谢言忍不住问道。

    “嗯。”张毛毛机械地回答道。

    “别多想。”谢言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是个意外。”

    “我知道,”张毛毛点点头,“只是…”

    “什么?”

    “在他去世前一秒,我还在骂他。如果我知道那是…”

    “嘿,这是两回事!”谢言扳过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首先,是他自己要来挤我们,这是他违反交通规则付出的代价。虽然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但为他的行为负责的人是他自己,不是你;其次,如果他没来挤我们,此刻能站在这儿的就是他,而不是我们了。”

    谢言本想说:粘在地上只能靠铲子铲起来的就是我们了。但谢言害怕说了会更刺激到她,及时改了口。

    张毛毛怔怔地望着谢言,仔细思考着她说的话。几天来,谢言第一次认真地直视她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下,明亮的瞳孔被阳光映成温柔的褐色,细长的眼角蕴着闪闪的泪光。

    “嘿!看着我!”谢言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她从没听过自己有如此低沉的声音,“虽然出了这样的事,让人难过,但我们可以说是大难不死的幸存者。这样看来,我们是不是很幸运,嗯?”

    “可是,那个人…前一秒还插队抢道,活生生地在世上,后一秒就消失了…”

    “嘘…”看着张毛毛快哭出来的样子,谢言没有多想,将她揽进怀里,“乖,别去想它。不是你的责任,别自责了。”

    轻轻扶着她的背,柔声细语。闭上眼睛,静静地将头枕在谢言的颈窝里。有风在耳边,谢言帮她撩开被风吹到脸上的发丝。摸出包里的纸巾:

    “来,擦擦鼻子。”

    乖巧地接过纸巾,擦擦鼻子,平静了许多。

    “好些了吗?”

    艰难地点点头。

    “我们走吧。”

    飞来横祸,是任何人都无法预测的。在这种时候,活下来是幸运。谢言只能尽力劝说张毛毛,要她不要胡思乱想。可艺术家细腻的心思,是谢言无法阻止的情绪。牵起手,谢言带着她一步一步走下台阶。

    “二毛,二毛!”

    抬头远远地看到大军朝她俩跑了过来,

    “二毛,你们俩没事吧!”

    “你怎么来了?”张毛毛皱着眉问。

    “你忘了我爸在交警大队吗?出了恶性事故第一时间就要报给他的,一看第一目击证人是你的名字,他调了监控确认了是你就赶紧给我打了电话。”大军语速超快,不换一口气地说完,瞪大眼睛看着两人。

    张毛毛看着对面这个一脸关切,但一惊一乍的女孩儿,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

    “你还没跟其他人说吧?”

    “你说菜花儿和小鱼吗?”大军耸耸肩,左顾右盼地不敢直视张毛毛的眼睛,吞吞吐吐地说,“她们好像,应该,正在来的路上了。”

    没有答话,四周的空气明显降了几度。

    “要不,我马上让她们回去吧!”大军说,“我爸没跟我说你和谢言一起的,我要知道你们俩在一块儿,也不会叫她们了。”

    “没事的,大军。”谢言看张毛毛甩开手走开到一旁不想理人的样子,安慰道,“她们俩来了,你们一起送她回家,不要她开车。”说完把挂在她肩上的手包递给大军。

    “你不一道吗?”

    谢言摇摇头:

    “她这两天给我帮忙,很幸苦。你们帮我先送她回去休息。我本来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处理。”

    “哦…”

    谢言不想多解释,丢下大军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径直走到张毛毛身后。

    “我走了。”

    “嗯。”

    “别多想,好吗?”

    点点头,没有多的话,也没转过身来。此前,谢言只顾看张毛毛的脸,此刻她才注意到,她好瘦啊。因为瘦而让谢言以为她很高挑,其实她俩几乎同高。长发覆盖下如薄翼的削肩在初上的夜幕里,如此落寞。那一刻,谢言伸出双臂,好想要给她一个拥抱,却悬在了半空,因为身后大呼小叫起杜小鱼和菜花儿的声音。谢言叹了口气,也许…那就这样吧。

    “我昨天晚上去了一趟医院。师父妹妹的样子,吓了我一跳。”

    “为什么呀?”

    “昨晚她之前手术的伤口又化脓了,痛得撕心裂肺的。”

    “可是…医生护士不能上药缓解痛苦吗?”

    “所有快速的内服止痛药都需要肝脏来分解,排毒。她的病就在肝上,所以,只能外敷药膏。”

    “啊…好可怜。”

    周一早上,祝敏卿和谢言一同去中医院看师父的妹妹。

    “卓玛,今天感觉好些了吗?”

    卓玛坐在病床上,怀里放着小小一盒清粥。一勺一勺,慢慢送到嘴边。每一口吞咽都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耗费着极大的毅力。

    “师父,您吃早饭了吗?”

    “吃啦!你们俩呢?”

    “我和祝阿姨都吃啦。”

    “这么早就过来,幸苦你们啦。”

    “师父就别和我们客气啦。”

    谢言注意到病床旁的柜子上多了许多生活用品,从品质上看,不是医院小卖部档次的东西。谢言就知道全都是祝敏卿前一晚从活动会场结束后,赶紧买了送过来的。

    “祝阿姨,翻译的事怎么解决呀?”

    “师父说隔壁的小伙子非常热心,每次医生一来查房,他自己就主动过来了。”祝敏卿坐到看护床上,看着师父,说,“他跟师父说不用专门去请翻译,平时有事叫他就行。”

    “这么好!”谢言感叹到。

    看着正在走廊上默默诵经的妹夫和妹夫的弟弟,谢言想,信仰,对人性是一种救赎,有,比没有强。可惜,自己长了这么大,经历那么多,仍没找到灵魂可以安放的地方。

    病房里,师父面带微笑地和祝敏卿说着话,向她汇报着自己这几天的身体情况,不时看看床上的妹妹,留意着她吃东西的状况。一如既往的平静,安详,似乎没有受到医院这个特定低气压场的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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