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变成脑残,知道什么叫脑残吗?”三月摇头,秦深装作脑中风,嘴角流口水,眼睛翻白,脑袋歪斜,“还会脸部浮肿,眼珠子凸出来,会说一些胡话。有时候会流眼泪,有时候耳朵会聋,有时候会像狗一样,汪汪汪的说不出话,有时候……”

    三月捂住了耳朵,“你不要说了,我不玩连连看了。”

    “狮子汪,恭喜你,做了世界上最明智的选择,欢迎你来到非脑残的世界!”

    三月两行眼泪下来了。脑残太可怜了,“他们还有的治吗?”

    “等你长大了,研究出厉害的药,就能治了。”

    “我要去看书了。”

    “好,认真看,不要急,慢慢来。”

    陆静渲眼见三月落荒而逃,而她也备受打击。为什么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她的智商明显不够,“我不如你。”她无比沮丧,她就不该领养孩子。

    “在说什么傻话。”

    “总觉得你比我会教孩子,懂得让他们走上更加美好的道路。”

    “拜托!我们走的是不一样的道路,都是为了让三月成为好孩子好吗?她也不能总是看书,偶尔打打游戏没关系的,放松一下。”

    “你很会逗人开心,都不知道以前咋没人喜欢你,不合理。”

    “这说明什么呢?说明我家陆总最有眼光。再说,也只有你宝贝我了,我又没有钱,又没有好的出身,又没有好的容貌,但你从来不在乎,可别人在乎啊,他们要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觉得没有钱,就不能好好谈恋爱了。想不到我也有没人要的时光呢!我一定要好好记住这一点才行!因为你,我才会变得如此幸福。实在是太幸运了!”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有啊,不信,我问问老天爷,我家陆总是不是最好的?”秦深两只手张在耳朵旁边,凝神去听,好像谁真的在跟她说话一样。

    害陆静渲明知是假的,还紧张。“他说什么?”

    “他说你独一无二,唯我所有。”

    “骗人。”但她笑了。

    “被骗还这么开心,哪有你这样的。”

    “我就这样,哼!”陆静渲傲然昂头。

    两人说说笑笑,该吃的苦头一点儿不能少。

    第二天,秦深继续找工作。这次前往大秦帝国药业有限公司,站在楼下,抬头望向上空,楼层早就数不清楚了。只是从资料里知道,这楼是从去年十月份开始动工的,短短数月,平地而起,秦家动用了几千号人,日夜赶工,耗费大量财力物力人力。

    大厦高六十四层,听说楼顶安有霓虹彩灯,夜晚会像孔雀开屏,彩色的射线会照耀在天空之下。大秦帝国药业有限公司的招牌,更是笔走龙蛇,气魄压人。

    秦深站在楼下,都感觉到气息不畅,一股浓郁的压迫感随之而来。就在她站在楼前时,已经有许多人进楼了,手里拿着资料,显然是来招聘的。秦深未曾在外头待太久,人多了,竞争就会激烈,现在不是发傻的时候。秦深随众人入内,建筑虽是匆忙建成,但丝毫没有匆忙的痕迹,各种设施,应有尽有,前台殷勤到位,彬彬有礼,招聘的地点也在电梯口写的明明白白,会计是在六十四层,也就是顶楼。

    秦深到楼顶时,出电梯,脚都发虚了。

    大秦帝国十分恶劣,竟然将电梯建在外面,还是透明玻璃的,吓的她呼吸不畅,腿都软了。她发现除了自己脚软,其余人表现也不那么镇定,都在说‘吓死了’。

    秦深平好呼吸,就去坐等。哪知道椅子不够,走廊里都是人站着,另有助理发号码牌,秦深拿到172号,每七个人一起入内,面试大约十分钟左右。秦深想着:“这样多人。”看来秦家待遇不薄,吸引许多人过来。不过是七个岗位,应聘者这样许多,自己怕是很难入选。人都来了,就算气馁,也不能放弃。她站到玻璃前等待,无视身后黑压压的人群。

    站在玻璃墙前,能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甚至陈氏电子。一到高处,世界一片混沌般的广阔,没有到达这个地方的人,是永远也不会明白那样的世界的。这个城市的格局,一览无余。秦深等了一个多小时,上了两趟厕所,喝了点水,才轮到她。

    一进门,就见到了熟人。

    那人冰雪一样的瞳孔,樱花一般的肌肤。身穿雪白的貂皮大衣,整张脸都像是被皮毛衬托着。她独自坐在中央,成了一个世界。在那旁边是污浊的世间。秦汹看见秦深进来,有点意外,又有点理解,毕竟老爷子做了那么多事,就是要把她逼到这里来,而她,果然来了。

    “时间有限,我们速战速决,我只问一个问题,身为一个会计,你们是如何期许自己的未来的?”

    有人说这里的工资高,所以想在这里工作,有好工资就是他的未来。有人说能在大秦帝国这样的公司学习,以后去哪里都不成问题。

    然而,秦深的脑袋里满是浆糊。

    她没有答案,也从来没有过分的想过遥远的未来。嘴里心里都在想着要说什么,答案是——

    “172号你呢?”

    “我?我不知道。”

    其他面试人员,暗暗心喜,又是一个职场菜鸟。来到这家公司,就说这家公司的好话就行了,真假随便说,就是不能说不知道,好像你没有设想过未来一样,没有目标就干不成事,这不就是世界的法则,连这个都不明白,怎么可能被录取呢!傻帽!

    当然没有人会同情秦深,别人的过失,就是自己的机会。

    秦汹继续问道:“是没有想过吗?”

    “是想也没有用,我只要想着要做什么,往往就做不到。我无法遥望远方,我只想走好眼前的每一步,对我来说,一步就好。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期许未来,是升职吗?是加薪吗?也是,也不全是,我希望自己能越过生活这座高山,见自己,见天地,见众生。”

    “没有具体的职业设想?”

    “没有。”秦深心想:“完了。”大家一定不喜欢听这种答案,可是这是自己的心情,无论如何都想正确的表达自己。秦深有点丧气,怪自己蠢,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但很快又为自己高兴,顺着自己的心意得到的东西,才是她的。如果说了谎话,就会一直说下去,不说听的人心情如何,至少说谎的感觉就像拿着假钞,任由谁都不会心情好。

    即使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工作,但是得到了最忠于心意的自己,不也是很好吗?一到时间,秦深跟着众人出去了。看来她还得去别的公司跑一跑,面试的人当中也有认出她是新闻里的八卦主角,不过秦深已走。

    作者有话要说:  秦深来到了大秦帝国,秦家线要展开了。

    昨天洗鞋子,把鞋垫给搓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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