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感情,但他们还有机会的未来的某一天尽释前嫌,重归于好,毕竟是亲母子。但是罗玉珠显然早就没现把乔之洲当儿子,在她心目中,这是她的爱人,她肯定会死死抓住不放。乔之洲对罗玉珠毕竟也是有感情的,他大约分不清亲情与爱情的区别,却是肯定不舍得母亲的。

    以及后来乔之洲组建了家庭,罗玉珠视每一任儿媳为情敌,她所有无理的哭闹与干涉都是做着把乔之洲独占的美梦的。但是乔之洲此时显然不愿意再让母亲掌控他的生活了,他也三十多岁,渴望正常的家庭,渴望夫妻和美,想要有妻有子。

    罗玉珠肯定不想要这些,她只想要跟她的儿子天长地久,两个人之间的矛盾终于不可调和。于是结局情理之中的惨烈。

    以上,全是推断,除非乔之洲亲口承认,不然楚辞这口黑锅背定了。哪怕法医鉴定报告出来,证实罗玉珠被人反复击打过,乔之洲只要咬死自己没有伤害过她,楚辞一样说不清,除了她自己,鬼知道她打了罗玉珠几下,乔之洲太聪明了,哪怕短时间内想出这么个主意,他也很尽职地把晾衣杆把手擦得干干净,想提取指纹还是省省吧。

    文沫尽量拉近自己与乔之洲的距离,当然,仍然保持着必要的警惕,对方可实算不上什么好人,虽然还没看出来他对母亲之外的其他人的暴力倾向,不过小心点总是没错的,毕竟她现在的身体素质,非要形容的话就两个字:废柴。拉近些距离,单纯是想降低乔之洲的抵触情绪,可不是把自己搭进去。

    “乔之洲,我们随便聊聊行吗?”文沫摆出个自认为最平和的笑,终于开口,她很紧张,这可以算是她记忆里第一次真正上场实践,必须镇定,必须!

    乔之洲讽刺地挑挑眉毛:“如果我说不行你会滚蛋吗?”

    “大概是不会的。年轻人,哪来那么大火气,跟我说说话你怕了?总不会这么就认怂了吧?”长期屈从于母亲,一朝解脱,乔之洲估计最不允许别人说他胆小怕事。

    果然,他怒视着文沫,一字一顿地表达清楚自己的立场:“随便。你们警察最喜欢干吃饱了撑的的事,我反正哪也去不成,你们愿意说,我就当有只狗汪汪叫了呗。”

    “大学生活怎么样?”这神转折一般的话题让乔之洲有点愣,恍过神来却没有拒绝回答:“挺不错的。”

    “哦?跟我说说你的大学生活吧,拣几件你记忆最深刻的说。我大学是在警校读的,纯军事化管理,平常连出个校门都得等到周末统一放假,时间也只有可怜的半天,唉,现在想想,真是一点读死的高中乐死的大学的乐趣都没享受到。”

    似是回忆起什么高兴的事,乔之洲破天荒笑了笑:“是呢,大学啊,那四年,真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了。我跟你说啊......”

    乔之洲的话匣子打开,絮絮叨叨说了不少大学时的事,文沫做认识倾听状,还时不时逗上几句趣,颇有几分相谈甚欢的意思。

    “这四年寒暑假,你回过家几次?”文沫借机问道。

    “一次。”乔之洲脸上的笑意凝固了,慢慢收回,渐渐变得有几分扭曲。

    爱恨

    文沫并不想要乔之洲的回应,她很快抛出下一个问题:“跟我说说你的三任妻子吧。我的同事找过她们。她们似乎对你依然有爱意,唯一受不了的,是你跟你母亲的相处模式,让她们觉得自己的存在是多余的。”

    “我也是个女人。自然明白女人看重的是什么。如果你给一个女人很多很多的爱,哪怕你穷得讨饭,她也愿意跟着你,或者你给一个女人很多很多的钱,那你在外面三妻四妾她半点都懒得管,如果两者你都给不了,折个中,大家半斤八两,日子也过得下去,可是连这么点搭伙过日子的清静都没有,呵呵,对不起,哪远给老娘滚哪去。”

    “乔之洲,在你的前妻眼里,你算不得坏得无可救药的渣男,她们甚至还为你说了不少好话,可见前两次婚姻失败,责任也并不完全在你身上。”

    “罗玉珠已经死了。乔之洲,不管你跟你母亲之间到底有怎样的爱恨情仇,她已经死了,你没有必要再小心隐藏着你对她的恨意,她再不能像你小时候一样伤害你了。”这场母子**的大闹剧中,文沫一直把乔之洲摆在受害者的位置上,因为他才是从小到大都没受到过父母正确引导的可怜孩子,在他的心智还未成熟时,他的母亲以绝对的优势占了他的便宜,并在他成年后继续不准备放过他。

    提起前妻,乔之洲的表情就丰富了许多,有愧疚,有不舍,有伤感,最终化为平静,他叹了一口气,继续保持着沉默。

    文沫也不气馁,有表情总比木着一张脸半点反应都没有的强,面部微表情虽然存在时间短,但是有心观察还是能准备抓到的,这就证明乔之洲一直在很用心地听她说话,只要他听得进去就行,时间,他们有的是。

    文沫的语速不疾不徐,带着种平复情绪的温柔,乔之洲一开始本没想听,却不由自主地听进了心里。文沫说的话本没有太强的逻辑性与顺序性,可能上一句还问他在单位的主要工作是什么,下一句就是在哪上的初中,与案子半点联系都没有。

    最终,文沫的问题,他真的会下意识去想:“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一切都能重来,你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楚辞真的怀孕了,昨天我们看守所的驻所医生给她做了检查,不过她怀孕时日短,这几天又一直吃不好睡不好,孩子不太好,有点见红,给她挂了水开了药,但是母体不健康,孩子也会不健康的。这可是你的亲骨肉,你就一点不在意?”

    栾法医最终的鉴定报告出来,第一时间送到了重案一组。经过对罗玉珠颅骨受损情况的分析,她在死前曾经受过多次钝器击打,虽然受伤位置趋于同一,可是颅骨上却留下了多次击打造成的骨折线,而且栾法医很肯定,有一次罗玉珠受伤时,人已经俯卧在地,失去反抗能力了。

    报告很快送到文沫手里,乔之洲伸着脖子想去看,文沫便大大方方地放在他身前:“白纸黑字,可以做为呈堂证据,乔之洲,你就实话说了吧,你将楚辞留在门口,进卧室发现你妈妈还有气,突然觉得这是除掉她的绝佳时机,可以嫁祸给楚辞自己脱身后,你到底打了她几下才将她打死的?”

    大约是最后一丝侥幸也没有了,又或者是听得楚辞的状态心里不安,乔之洲这回没有再沉默,

章节目录

犯罪心理:情理法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看的书只为原作者星星的泡沫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星星的泡沫并收藏犯罪心理:情理法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