狞,她看着都替儿子疼,又怎么能放他一个人运动,万一出点事,她连哭都来不及,医生可是再三强调,心脏骤停的黄金抢救时间只有四分钟,过了时间,大脑长期缺氧,就是救回来,也会留下终身残疾的,她如何敢掉以轻心。

    所以只能委屈陈爸爸,回来吃锅里预留给他的饭,混着水蒸气的味道,说不上怪。今天陈妈妈像往常一样,做完准备工作,看看时间差不多,就想进屋叫醒儿子,可是摸到的就是一具凉得已经发硬的尸体!

    她以为,是手术后期护理出了问题,儿子怕他们多花钱,拆了药线后死活不愿意继续住院,要回到家来,这两天换药都是陈妈妈一手包办,她只能忍着哆嗦,在儿子狰狞的伤口上涂抹各种药水。

    但是等她掀开被子一看,儿子的右胳膊上,居然插着只大号针筒!她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儿子自杀了,可是手术成功了,儿子没有任何理由这个时间寻死,剩下的就只有谋杀了,于是她报了警。

    死者家里还是母亲在家,凶手这么大胆子?罗敏母子遇害的时候也是两个人在家,可是他们都死了;武庆毅被害时,凶手还特意想办法偷到了武妈妈的钥匙,怎么到了陈智睿,陈家谁也没丢钥匙,房门没有被撬的痕迹,陈妈妈就睡在隔壁,凶手便登堂入室了?

    尤其最奇怪的是,凶手居然没有带走作案凶器。

    罗敏案时,凶手带走了杀范思哲用的刀,可以看出他行凶之前也做过精心地计划,徒手掐死罗敏没问题,因为她又瘦又小,杀范思哲的时候就没那么容易了,再智力低下,也不会干等着让人掐他脖子,呼吸不上来时也会本能反抗,所以凶手带了刀以备不时之需,而且也真用上了,作案之后更是直接带走,一点线索都不给警方留下。

    武庆毅死的时候,武家一套完整的玻璃茶杯少了一了,遍寻不到,初步怀疑这只杯子就是凶手喂给武庆毅安眠药后用来送药用的,哪怕是从死者家里拿的,他也在行凶后从现场带走了。

    试问一个小心谨慎如此的凶手,为什么到杀害陈智睿时便大意了呢?针筒上是没有留下指纹,但是拿走不是应该更放心吗?留下,终究是个隐患,天知道现在警方的技术鉴定手段到底有多先进。

    而且,一墙之隔,以现在一夜之间可以拔地而起的盖楼速度,质量可想而知,那薄薄的一堵墙,再加上陈妈妈对儿子的紧张程度,只要陈智睿发出点动静,陈妈妈立刻都能飞奔过来,那到时,碰到凶手想害她儿子,不拼命才怪!

    变数这么多,真的不像凶手的风格。

    颜志勋拉着尸体走了,郭建峰又安慰了家属几句,也跟着走了。

    解剖结果当晚才出来:陈智睿死于动脉栓塞。害死他的是曾经赖以生存的空气,元凶就是那只被遗留在现场的针筒。针筒是空的,干干净净,如果不是凶手留下了它,让颜志勋想起以前看到过的一个案例,解剖死者心脏的时候,特意取出后放入水中,才看到冒出来的气泡,大约确定死因这件事,他还要纠结好久。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凶手这一次,出了纰漏,帮了警方的大忙。

    言希荨被关在拘留室里,叫喊着要找律师,要告他们,已经闹了好几个小时,劲头十足,没吃没喝,一点颓态都不显,比谁都精神,跟打了鸡血似的。

    郭建峰回来后,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先去提审言希荨,如果凶手真是他,他们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还打草惊了蛇,处境十分不利,如果凶手另有其人,早一分钟排除他,早一分钟他们能投入全部的精力重新锁定嫌疑人。

    失踪

    郭建峰安排了预审室,准备先把言希荨拿下,文沫本来应该跟着去做记录的警察的工作,一大部分都得跟写字打交道,而大家都对这一工作深恶病绝,所以每每被抓包的都是新人,美其名曰锻炼锻炼,以前闵三行在,他相当另类得喜欢这份工作,文沫乐得自在,现在闵三行不在,小新人文沫便是被奴役的对象,想念闵三行啊想念,为毛总是想念他的时候才发现这货从来不在!

    不过,她在刚进去还没坐下时,被一通电话解救了。郭建峰接起电话来听了一会儿,回答一句“知道了,我现在就叫她过去。”然后挂了电话对文沫说:“你去趟闵局长的办公室,他有事儿找你,顺便把王家栋叫来。”

    啊?虽然很开心终于不用累断手写笔录,但是局长大人召见,还是素以严肃著称的闵局长,文沫心里有点打鼓。公安局的这三位副局长,文沫只跟卫风打过交道,闵局长从没说过话,对他的了解基本上来源于闵三行的吐槽,什么家长专制、不讲理、死板啊之类,他们父子相处的方式很奇怪,如果不是长得还挺像,大约闵三行会认为自己是隔壁老王的孩子。

    会不会是闵三行失踪一事东窗事发了?而自己跟他走得近了些,所以闵局长想从自己这里问问情况?自己是说还是不说呢?虽然她也没有比郭建峰等人知道得更多,闵三行这一次连个招呼都没打突然不见,便是王家兄弟都找不到他们,要知道,这两位相对年轻的同事可是以线人多著称,全x市大大小小的事,只要他们诚心想要打听,总是会听到些风声的,不然前几天郭建峰也不会派他们先悄悄找人。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文沫敲响了闵局长办公室的门。听到门内有人说请进后,才推门进去,她打定主意绝不能把闵三行卖了,就装作一问三不知好了,反正她正常也不知道那二货到底干嘛去了。她只能帮到这儿,剩下的,闵三行同志,自求多福吧。

    然而进了办公室,文沫才发现闵局长并不是一个人,还有两位表示严肃,身着便服,坐姿十分挺拔的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短得像刚刚从监狱放出来的平头,额头上还有一圈泾渭分明的晒痕,结合他们的坐姿,文沫心下有了几分了然。

    果然,闵局长介绍这两位是军队的同志,碰到点棘手的事,需要找她帮忙,让文沫直接跟着他们走。

    昨天刚有程功的旧同事打来电话,不肯表明身份,她挂了电话,今天便找上门来了?看来程功的确是出事了。文沫突然觉得心里沉甸甸的,随着她记忆的复苏,曾经沉寂的感情似乎也随之复苏,她还不能完全想起自己与程功过去的点滴,还只是一些片断不时闪过,有的时候身处相似的场景,也会激发她想起更多,记忆已经逐渐有开始连贯的趋势。

    她几乎已经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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