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想为阿嫂的一番话大声叫好——

    她又不傻,阿嫂要是不在乎她,会转着弯子说出这番话来?

    宇文睿于是心情大好,涎着面皮扑上来,双臂伸展环住景砚的脖颈:“阿嫂说的对极!天子的身体怎么能随便给别人看?”

    景砚躲闪不及,被她扑了个正着,又不敢认真挣扎,怕碰痛她的伤口,硬撑着肃然的表情道:“漠南女王毕竟对你有恩……”

    宇文睿使劲儿点头:“阿嫂说的,都对,都对!”

    “所以,这件事归根结底,怪皇帝自己胡闹!若没你自己先胡闹离宫,怎么会惹来漠南女王的逾矩?”

    “对极,对极,怪我,怪我!”

    景砚被她缠得无法,故意嫌弃道:“还赖着哀家做什么?脏兮兮的,快让侍女服侍你好好擦拭擦拭身子。”

    宇文睿闻言,眼珠儿一转,依旧猴儿着她,黏着声音道:“天子的身体怎么能让小小的侍女看去?简直是逾矩。”

    “……”景砚一滞,心中突生出不妙的预感。

    “天子的身体,自然只能让这天下间比天子还尊贵的人看,才不逾矩。”宇文睿犹自笑忒忒道。

    她说着,扒住景砚的脖颈,温热的呼吸再次扑在景砚的耳畔:“所以,阿嫂帮我擦拭吧……”

    景砚再度瞪圆了杏眼,身体绷紧,急道:“你……”

    宇文睿早知她会出言拒绝,登时委委屈屈道:“我流了好多血,阿嫂都不心疼我……”

    景砚听得头皮发麻,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侍女备好沐浴的浴桶,便被宇文睿屏退了。

    她三下五除二地扯下|身上的累赘物,踏入浴桶中,生龙活虎的模样,哪里像是受过重伤的人?

    景砚看得目瞪口呆。

    宇文睿的腰身以下浸在水中,花露的甜香气息伴着蒸腾的水汽熨帖过她的肌肤,令人心醉。

    “舒服!”宇文睿眯缝着双眼,喟叹一声。

    景砚脸一红。

    宇文睿勾着唇角,促狭地三扯两扯,扯歪了贴身的亵衣,故意露出右侧胸口和大半个小腹,右手扬起,冲着景砚勾了勾,腻着嗓音道:“阿嫂,来啊,来啊!”

    这无赖!

    景砚的脸更红了,心里恨不得抽打这小冤家一顿。她眼观鼻,鼻观心,做老僧入定状,走近浴桶,浸湿浴巾,轻轻地擦拭宇文睿的左臂。

    宇文睿可不喜欢阿嫂这样淡定,她既已探知对方会被自己的身体所吸引,怎能不大用特用?

    于是,她右手在后背舞动两下,拉掉亵衣的系带,一把丢开,就这样赤|裸|裸地站在景砚的面前,脸上却笑得可爱:“阿嫂,我的身体好看吗?”

    景砚的动作一滞,这个定是再也入不下去了,她努力绷着面皮,双眼呈放空状,“再闹,不给你洗了!”

    宇文睿打蛇随棍上,凑近来,干脆环住景砚柔软的腰肢,“这浴桶大得很,阿嫂也出了一身的香汗,要不,我们一起洗吧!”

    第126章 好疼

    “要不,我们一同沐浴吧!”宇文睿拢住景砚的娇躯,腻着嗓子,顺便把自己身上刚刚沾上的水珠都蹭在了她的身上。

    “给哀家好生的!”景砚嗔道,轻拍着她不安分的右手。

    宇文睿就是喜欢看她似怒似嗔的模样,于是手臂更紧了些,嘻嘻笑道:“我当然是好生的,倒是阿嫂……”

    她说着,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夹起景砚身上因为她的贴近而沾湿了水珠儿的裙裾,“阿嫂身上都湿了……”

    宇文睿的本意是想调侃景砚因为自己的靠近而弄湿了衣衫,倒不如脱下来和自己共浴,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在景砚的耳中却成了另一番意味。

    景砚的耳根都红了个通透,心中羞怒:这小冤家口无遮拦的,什么浑话都敢说!是想逆天啊,还是怎的?便是和你共浴,你又能如何?之前在床榻上,厮磨了一刻钟犹自不知该当如何的,是谁人来着?

    景砚冷哼一声,指甲掐住宇文睿的右手背,微微用力。她还真就不信了,自己养大的孩子,还能如何了自己!

    宇文睿“哎哟”一声,极尽夸张地大声呼喝着:“好疼!”

    其实,景砚哪里舍得十分用力?不过是小小地惩戒一下她,让她守些分寸罢了。听到这小冤家一声呼喝,景砚手上的动作一滞,脑中划过的唯一一个念头就是:难道真掐疼她了?

    却见宇文睿苦着小脸儿,委委屈屈地撇着嘴角:“阿嫂掐我,欺负我……”

    景砚嘴角微抽,明明是你先抱紧哀家浑说的好吧?

    她目光如炬,捕捉到了宇文睿眸子中转瞬不见的狡黠,快要被她的惫懒无赖气歪了鼻子——

    好!很好!还学会扮可怜博哀家的怜惜了?

    景砚想着,脸孔一板,双手一摊:“再胡闹,自己洗吧,哀家不管你了!”

    宇文睿并不是个没分寸的,相反,除了在景砚的面前极尽无赖之能事,作为一国之君,她是个很善于察言观色的人。她见景砚此刻当真面露不豫,也不敢十分胡闹了,陪笑道:“不胡闹,不胡闹,只求阿嫂别不管我!”

    少女讨好的声音软软的,景砚心头刚刚聚起的不快,也因着这份柔软而消散得无影无踪“松手!”景砚依旧绷着面皮。这小冤家蹬鼻子上脸的能耐她是知道的,决不能让她看出自己不气了。

    宇文睿闻言,吐了吐舌头,笑眯眯地松开了束缚着景砚腰身的手臂,稍稍退后了些,目光却还黏着在她的身上,时不时地逡巡打量,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景砚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总算两个人能够安安分分地说说话,虽然这小冤家还是不怎么老实,要么伸着手臂拉拉自己的衣襟,扯扯自己的袖子,要么故意挺起胸来引起自己的注意。

    景砚瞥一眼那娇小的坟起,心里默默地喷她:就这本钱,还好意思显摆呢?

    腹诽归腹诽,内心深处,她还是很喜欢看宇文睿的身体的,虽然她绝不会承认这一点。

    宇文睿的身形矫健修长,肌肤条理分明,每一条肌肉仿佛都蕴含着力量,却又不会让人生出壮硕的观感。若说耍无赖的、孩子气的宇文睿像只没长大的小兽,那么,此刻的她,更像是一只矫捷的豹子。那是景砚所不具有的修俊、敏捷与攻击性。

    一个人之所以会被另一个人所吸引,大概就是因为对方有着自己所没有的特质吧?

    此时的景砚,想不到这些,即使她想到了,也不敢深想下去。她轻揉着宇文睿的乌发,小心翼翼的。

    宇文睿的发质浓密,散开在肩头,使得她平添了几分独属于女子的娇柔。景砚深恐自己用力稍稍大了,扯断哪怕一根。

    宇文睿微闭着眼,像只餍足的猫咪,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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