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

    吱吱渐渐想明白了, 净灼在面对小含的时候的表现, 就和她小学的时候,想要和好朋友手牵手一起去厕所一样。

    要是当时她看到好朋友和另一个女孩子一起手牵手去厕所了, 那么, 她当然也是会很难过的,会有小脾气的。无论是友谊还是爱情,被别的人插入, 当然是会不高兴的了。而且那个年纪的小孩子,还不能够理解, 爱情才是有排他性的, 而友谊没有。

    反正对于小学低年级的女孩子来说, 和好朋友一起手牵手去厕所,肯定是有排他性的。

    吱吱觉得自己完全懂了:堂堂妖王,居然也会有和小学生一样的想法。

    她一定要找机会和净灼说清楚:虽然小含是个很好的小朋友,但是你才是我最喜欢的小朋友。

    好不容易,终于到了和无字天师约定了的地方, 鬼面停下马车。

    吱吱从车上下来,看见净灼站在不远处,脸色倒是很平静,倒是没有生过气的样子,倒是让她没有理由说想说的话了。小含站得比净灼更远一点。

    小含看见吱吱,挺高兴的,向吱吱走了几步。但净灼就像是背后长了个眼睛一样,又挪得离吱吱远了不少。

    最后小含看出来了,就只好和地仙朋友们在一处了。

    吱吱本以为自己会更心疼小孩子一点点,尤其小含真的是个很听话很懂事的小孩子了,但是她偏偏就是更心疼妖王一点。

    虽然净灼居然小孩子计较,真的不像是个懂事的大狐狸该有的表现啊。但是看着净灼手里提着灯笼,孤零零地站着,吱吱就觉得这狐狸其实很可怜,无论如何不想要让她再多一点点难过。

    她只好在净灼看不见的时候,给小含一个抱歉的目光,暗地里,托鬼面给去好几个棉花糖。

    吱吱追着净灼,但是她近了一些,净灼就又远了一些,一直维持着一段距离,让她连走近了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好不容易追了上去,吱吱才唤了一声“妖王大人”。

    那狐狸精脚步没停,只回一声,“我没事,想自己一只狐静一静。你去找你的小含玩吧。”然后飘然而走,反倒是离得更远了一些。

    吱吱心里也有些发堵了,没由来地委屈起来:她没有做错什么啊,为什么要怎么对她?你想静静,她还想静静呢。

    “天师,我们来了。”小含先看见无字天师,连忙冲出去打招呼。

    冬日的阳光极温暖,极宜人。

    这是一个小山村,村中只有十几户人家,因为大多数人家姓郭,这村便叫做“郭家村”。郭家村周围,环绕着连绵的山丘。

    无字天师正站在田垄里,和几个村民说话。

    见小含过来,笑着摸摸她的头。

    无字天师和几个村民一起,望着后面姗姗来迟的吱吱,脸上带笑,笑里带着一丝愁,愁里强撑出一点希望:“你来了。”

    伤势未退,无字天师的猪头脸上一下子呈现出这么复杂的表情,却让人笑不出来。

    吱吱知道,还有正事要做,她必须把自己小家子气的情绪给收起来。她不是一个公私不分的仙,不会因为自己难过就耽误正经事。

    无字本来想着吱吱是那个奇怪世界里来的人,也许有新的解决方法,但今天看到了村里的真实情景,便又觉得千难万难。所有的办法都试过了,十个里头,有九个行不通的,唯一那个行得通的,就快要把他逼疯了。

    他对吱吱没有抱多大希望,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

    吱吱与无字打了个招呼,没有说别的什么,沉默地俯下身去,捡起一块泥土来。捏捏搓搓闻闻。

    昨夜的一场小雨,并非全无用处,泥土表面还是有几分湿润的。

    土壤呈棕色,一搓,便成粉屑。吱吱站起身来,又看着周围环绕的山丘。向远处走去。

    净灼远远地跟着她。

    一个胡子花白的村民道:“天师,你看看,我们是不是需要向天公求雨?”

    老者身边,一个较年轻的汉子道:“爹。有的地方水太多了,有的地方水太少。天公若是真肯为人间做主,又怎么会容得这种事情发生?”

    那老者看了看无字天师一眼:“已经几十年了,老朽眼睁睁地看着旱情越来越严重。县志上写着呢,以前村里的地,一年可以熟两季稻,渐渐就成了三年两季,现在一年一季,可就连这一季的丰收都保证不了。连吃一口饭都成了困难的事情。”

    无字天师只有点头的份:“贫道一定会竭尽全力。”

    “天波城附近,旱情特别严重。莫非天庭特别记恨我们天波城不成?”老者道,“无字天师可是说过的,要让我们就算没有天庭,也可以过上好日子,我们要决定自己的生活,不用再靠天庭的施舍。老朽年轻的时候,也是相信你的……”

    几乎没有人把吱吱当一回事,她上窜下跳,东看看,西瞧瞧,不一会儿,已经跑到远出山上去了。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城里来的,没见过乡下地方的小丫头。

    此刻,孟西,以及他的一队家仆,出现了。行深道人,则带着几个师弟师妹跟在其后,对孟西道:“此躺旅程,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来的。”

    孟西挑眉道:“师父便直说吧,要多少钱?”在资质测试之后,孟西便拜了行深道人为师。

    行深道人很和蔼地搓搓手指:“因为你是孟家人,要防备着周围村民打你,这也是需要花上不少银子的……”

    孟西一挥手,下人马上拿出纸笔,恭敬地奉上。孟西接过,又从怀中取出了自己的私印,一齐递给了行深道人,壕气道:“要多少,师父您自己写吧。多出来的,就当是徒弟孝敬师父的!还望师父多开方便之门,让弟子有机会出气。”

    行深极满意地接过来,还要卖一下乖:“为师这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你这弟子,甚是可爱。”至于出气么,他就当没有听到吧。

    孟西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不客气,咱俩谁跟谁!”

    于是就带着下仆,挤到人多的地方去。

    行深带着孟西给的东西,到无字天师身边,耳语了几声。

    无字板着的脸终于松开了一些,轻声赞许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是师父教得好。”行深道人无奈一笑,“如此,再加上之前凑的,足够在春耕之时,布上几场大雨了。”

    孟西见到在山野里乱跑的女孩子,认出了是昨天揍他的那个人。

    他至今脸上的猪头还没有消下去,此刻遇见熟人,面庞刺痛。

    猛然间,又看到净灼远远地站着,离那个暴力的女孩子比较远。今天净灼没有戴面纱 ,显露出绝世的容颜,虽然好歹稍微弄得朴素了一些,但在一望之下,依旧另人心折。

    孟西的心思又动了,他觉得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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