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三界混乱,天道必将降下惩罚。因而对于这二位所为,各界该知晓的都知晓了,但是却没有广泛传出去,以防生乱。

    小含拿着吱吱仙子的手令,向守着昆仑宫的天兵通禀之后进去。一抬眼,发现鬼面也在里面。

    忙叫了一声:“鬼面大人”。

    小含已经从多方知晓了鬼面大人就是吱吱仙子前世令尊。

    虽然鬼面在做鬼之前,一直都只是一介凡人。但是据传,吱吱仙子前世的令尊当年,对于凡间的功绩,却是不亚于创世之神的。总之,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现在成了鬼,也是一个很厉害的鬼物。

    但是这个鬼物,一直就是在妖王大人和吱吱仙子身边做着老妈子的活。一直等到吱吱仙子失去狐之后,才暴露身份。

    小含突然想到,若是妖王大人晚殒命了片刻,知道了她一直当成牛马用、冷语对之甚至经常拎起来当个肉盾就用了的鬼面,居然正是她的岳父,不知道是不是会吓到不敢死了。

    小含眼睛一眯:她或许知道了,为何妖王大人会一直装傻充愣。

    除了怕被吱吱仙子揍死,鬼面这个岳父,至少也是原因之一。

    鬼面摸着自己的面具,笑问:“你为何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没什么……”

    看着那张闪闪发光的鬼面具,小含不由得想起了她与一只老妖物交谈过后所说的话。

    那个老妖物见过吱吱仙子,也见过鬼面,告诉小含说,吱吱仙子和鬼面长得太像了。还说出一段少为妖知的往事。

    据说妖王大人当年,其实并没有打算管鬼族的烂摊子,直到见到了鬼面的容颜,才改了主意。冷冷落下一句:“你这张脸,今日之后,便不能让任何一双眼睛看到。若是你答应这个条件,鬼族,我便护了。”在这之后,鬼面戴上了鬼面具。

    那老妖物还说。鬼面大人曾经忘记承诺,摘下过面具一次,被暴躁的妖王看到,差点行了非礼之事。从此鬼面大人便再也没有摘下面具过,或许是因为到了现在,还心有余悸的缘故。

    小含突然到了这段轶事,想着可以用来当作逼那狐狸暴露的手段。怕等会儿忘记,便在心里重复了好几遍,还舔油加醋了几分。

    抬头,却见鬼面大人正杵在她面前,脸被面具挡着,看不清表情。但是小含知道,他的心情,一定非常,非常不好。

    小含道:“吱吱仙子让我前来,是让我传话的。”

    鬼面道:“哦,这丫头倒好,自己贪闲,却要让我来管天庭这滥摊子。现在才终于记起我来了。”

    “吱吱仙子说,她只是一个技术人员仙,要是做了管理层仙,是要出大事的。”小含笑眯眯道,“所以只好拜托您了,鬼面大人有经验,能者多劳嘛。”

    鬼面哼了一声,算是勉强认了:“还需要多久才能找到接班的?对那两位,又该如何处理?还有,你回去记得告诉吱吱一声,当年不周山折之事,与这两位,有脱不开的关系,他们也已经认了……”

    小含道:“对不周山一事,吱吱仙子已经知晓。”

    鬼面问道:“那该如何处置?”

    小含:“吱吱仙子说了,平衡、稳定、秩序为要。我曾问过吱吱仙子。为何当年天道竟会选择他们作为至高神,到了现在,也不肯降下惩罚。吱吱仙子说,天道未言,天帝王母,不可易位。”

    天道,凡界或许以为是天庭之道,小含曾经也这么以为过。

    但是吱吱仙子告诉她,天道的要点不在“天”,而在“道”。天庭只是天道的体现者、维护者与执行者而已。天道是三界背后,那只看不见摸不着的,然而操纵着所有的一切的手。在平常的时候,自然是无法感到天道的,但是到秩序将崩溃之时,天道便会以触目惊心的方式,体现它的威力,比如说,那道诡异的吞命裂缝。

    而吱吱仙子有此体会,也是因为在那道裂缝中经历一遭又回来。

    鬼面微恼:“天道,天道……难道她就这么算了不成?”

    “吱吱仙子还说,欲要御之,必先守之。想要利用天道,则必须得按照天道的规则来。”小含道,“天帝王母不可废,但是未尝不可入世渡劫,尝尽人间苦楚,体味民生多艰。未尝不可魂入炼狱,受尽十八道涤罪之火。”

    鬼面的眼睛亮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终于敛下眉头,“又要入世渡劫,又要受涤罪之火,需要多少时候?我还得在这天庭呆多久?这到底是在折磨谁?”

    小含退了一步:“唔,这可不是吱吱仙子的主意,是仙委常委通过了的。”

    天帝王母便在殿里,听着屋外一鬼一仙说话。

    两仙在两个相隔绝的囚笼之中,相对静坐。这两个囚笼是用仙索同样的材料制成的,又加上净灼以自身精血画下的封印,造起来颇难,威力无比,整个三界也找不出第三个来,乃是为了天帝王母特制的。

    两个囚笼呈半透明,只在可以看到薄薄的一片边界,面积都不小,满可以容纳十几个仙还有余。

    其实在一开始囚禁的时候,这对夫妻仙的确是被囚禁在一处的。但是谁知这对夫妻仙,从被关进去那一天开始,就开始争吵。

    从最开始的“天庭在三界中的性质与职能”、“凡人与妖物的存在必要性”,吵到了丧女之事是谁的责任居多,吵到了“男仙留须好是不留好”,到后面越来越鸡毛蒜皮。完全忘记了自己仙首的身份。

    虽然扰仙,但是至少还能忍受。

    后来这对夫妻仙吵着不过瘾,很快就噼噼啪啪地打起来了,一边打还夹杂着一些不该从仙嘴里说出来的话语。加之两仙首相搏,其势竟大于两仙合力,恐有破牢而出之险。于是才不得以,又造了一个囚笼,分开关起来。

    听到外面的小含与鬼面说话,西王母道:“你的小吱吱,还真不错,挺有几分折磨仙的能耐。入世渡劫不说,还要受炼狱涤罪之火。就算是骨头最硬的鬼,让涤罪之火一烤,出来之后也会成了一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唾面自干的软骨头!”

    天帝道:“我俩的骨头,定是要比鬼硬上一些的。”

    “呵,你倒是心甘情愿了!”西王母道,“她给你什么,你都心甘情愿地受着,我终究还是比不过她。”

    “她,你说的是她还是她?”天帝笑了笑,摸了摸胡子,“王母,你还记得你向我求亲之时,说的是什么话吗?”

    王母露出一个讽刺的笑,欲张口,说她当然忘了,却突然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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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时面对着美丽的少年郎君,英俊的少女显得有几分暴躁,索性按到了墙上一口亲下去,亲好了之后却有些心慌。

    “我会对你负责的,喂!”

    美丽如娇花的少年郎泪光点点。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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