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娶还是不娶?”

    白橘衣扬了扬眉:“娶。”

    于是詹少的终身大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无责任之小剧场:

    医生:“散瞳后视力会很模糊。”

    詹少:“白老师,这是医生要你签的单子,来,签在这里。”

    小白菊:“签好了。”

    詹少:“嘿嘿嘿嘿,这张其实是结婚登记表。”

    小白菊:“……”

    第71章 第七十章

    脑部的检查报告是在第二天的中午出来的。

    根据报告显示,白橘衣的脑部有一块面积不大的淤血,正好压迫了视觉神经,导致她视物模糊。

    “怎么会这样?”詹沐双眉紧皱,“好端端的怎么会有淤血?”

    “好端端的当然不会有淤血。”医生说,“在那场泥石流里,白小姐有可能曾经被石块或者什么重物撞击过脑部,但因为没有明显的外伤,所以当时没有做相关的检查。”

    “你们当时怎么没有帮她做全身检查?”詹沐怒不可遏,用力地拍打桌子。

    医生做了个安抚的手势,试图平复她的情绪:“当时白小姐也没说头痛或者被硬物撞击。”

    “她肋骨骨折,该有多痛啊,注意力肯定都在肋骨上了,哪里还顾得上头痛?”

    医生叹了口气说:“我想您需要冷静一下,然后我们再商量治疗的方法。”

    詹沐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才问:“那要怎么治疗?”

    医生摘掉眼镜,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然后慢吞吞地道:“要做手术把淤血清除干净。”

    詹沐脸色一沉,盯着医生问:“意思是要开颅?”

    “对。”

    詹沐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

    “成功率是多少?”

    医生沉吟了一下说:“大概六成左右。”

    詹沐听到的却是:“有四成失败的风险?”

    “成功率已经超过百分之五十了。”医生提醒她道,“而且我们会组织专家团进行开会研究,务求找到最佳方案,将成功率提到最高。”

    詹沐不置可否,站起来,走出了医生的办公室。

    回到病房,白橘衣正坐在床上静静地欣赏墙边那一排黄橙橙的向日葵。

    看到詹沐回来了,笑着问了一句:“检查报告出来了吗,医生怎么说?”

    詹沐坐到白橘衣旁边,摸摸她的脑袋,不答反问:“白老师,泥石流来的时候,你有被什么东西砸到过脑袋吗?”

    白橘衣歪着头想了想,不太确定地道:“好像有吧,我还用手挡了一下,那时候差点被活埋,只知道拼了命往前跑,细节不太记得了。”

    詹沐把她的脑袋压向自己的肩膀。

    白橘衣敏感地觉察到了詹沐的情绪。

    “检查报告怎么说的?有肿瘤?”

    詹沐立刻:“呸呸呸!”

    白橘衣作为当事人,表情比詹沐还要轻松。

    “那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詹沐用脸颊蹭了蹭她的鼻尖,语气平和地道:“医生说发现你脑部有一小块淤血压迫到了视觉神经,要做个小手术把淤血清除掉。”

    白橘衣点点头,神色如常。

    “那什么时候安排手术?”

    詹沐没想到白橘衣会这么平静,反而有点不淡定了。

    “我认识一个国外很有权威的脑科专家,我要请他来替白老师动手术。”

    詹沐记得两年前跟她爸爸很要好的一个政界人物突然脑中风,需要做开颅手术,那位专家正好在当地考察,立刻就被请来了当主刀医生,很漂亮地完成了那个手术。

    詹沐不能让白橘衣冒险,一定要请最好的医生来替她治疗。

    白橘衣依旧一脸淡定,笑笑道:“那就劳烦詹少安排了。”

    詹沐的效率很高,回头便把电话打给了那位政界人物的千金,她跟那位大小姐交情不错,很容易就拿到了那个知名脑科专家的号码。

    “詹少要怎么谢我?”对方娇笑着问。

    詹沐说:“我现在在外边呢,等我回去后请你到醉八仙吃顿好的。”

    大小姐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不在乎詹沐的那一顿。

    “反正詹少前我一个人情,我记下来了。”

    “好,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你顾小姐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一定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对方这才满意地笑道:“詹少放心,我肯定不会舍得让詹少上刀山下火海的,我只希望詹少心里记着我的好。”

    詹沐哈哈笑了两声,把电话掐断了。

    那位脑科专家名叫乔恩,是汉堡国人,詹沐亲自联系了他,表明了想请他来替自己的朋友做手术的要求。

    本来乔恩是不太乐意的,一来要长途跋涉,二来,在听完白橘衣的检查报告后,他觉得没必要一定让他主刀。

    詹沐见他不肯松口,只好把自己的父亲搬了出来。

    乔恩当年来考察的时候,政府安排了接待人员来招待他,其中一个就是詹国强,所以两人之间也算有点交情。

    乔恩一听说詹国强的名字,果然犹豫了,思考片刻,终于答应下来。

    “不过要等下个礼拜。”他说,“因为这个礼拜五我有一场很重要的手术。”

    于是两人约好了下周一见面,詹沐还说会亲自到机场接他。

    因为白橘衣的视力不好,詹沐更不想离开她了。

    在得知检查结果的第二天,詹沐特地在家做了红萝卜火龙果花煲瘦肉汤,装在保温瓶里,带来医院给白橘衣喝。

    走到门边,她正想抬手敲门,却突然顿住了。

    因为她看到了白橘衣靠坐在床上,伸手去想去拿床头柜上的什么东西。

    她的动作非常缓慢,仿佛电影里的慢镜头,修长匀称的手指以探索的姿势往前摸索,先是碰到了插着向日葵的花瓶,她愣了一下,用指腹蹭了蹭瓶子上的纹路,随即又把手探向了另一边。

    詹沐感到喉咙发紧,提着保温瓶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白橘衣的手指落在了花瓶旁边的一次性杯子上,她的表情出现了一丝和缓,显然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

    只是在拿起它的时候,不知为何竟然没有抓稳,水杯倒向了一边,里面的小半杯水瞬间倾泻而出,流淌得到处都是。

    詹沐心尖一阵揪痛,连忙疾步上前。

    “詹少?”白橘衣听到脚步声,微微偏过了脸。

    詹沐情不自禁地盯着她的眼睛,发现那双本该清澈明亮的黑眸带上了几分茫然和困顿。

    “白老师是不是口渴了?”詹沐把保温瓶放好,然后抽了几张纸巾擦拭床头柜上的水渍。

    “是啊,喉咙有点干。”白橘衣把手缩了回来,双手交握着放到大腿上,笑得云淡风轻,仿佛刚才碰翻水杯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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