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可怜的模样散去,又化作了一副不讲理的样子,卫凌词头疼,瞧了一眼屋外的天色,晚饭时间还有些早,这个小魔头估计赖着也不会走,有些头疼,她也顺势躺了下来,淡淡道:“我帮袁谩不过是为你,你放心不下,我才相助,如今怎成了我想帮了。”

    说完,卫凌词便合上了眼睛,剩下的时间欲以睡觉来打发了。

    她作罢,旬长清可不愿就此放过她,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拳头,望着阖眸的卫凌词,桃花眼眨了眨,闪着些许兴奋之色,若卫凌词睁开眼睛看见了,定会起身离开,可是她没有睁眼,只躺在一旁假寐。

    旬长清轻轻咳了一声,指尖在卫凌词肩膀上跳动了几下,没有反应,没有答话。

    她又轻轻挪动至卫凌词身旁,露出笑颜凑了上去,抓住她在一旁的手,嬉笑道:“我话还没说完,你怎地就睡了,师父……师父。”

    卫凌词不理睬她了,自己心里无奈又是难过,好似卫凌词以前便这般冷漠对她,她咬着嘴唇望了一会,脑中闪过那日卫凌词亲她的情景,桃花眼不甘地又眨了一下,似是在回忆那日的事情。

    夕阳淡淡的光晕射进了屋子里,旬长清望了一眼,又推了推身旁的卫凌词,依旧是原先的反应,她俯身上前,眸子里印着卫凌词的容颜,欢喜之色溢满眼眸,脑袋微微下移,嘴角落在了卫凌词的紧抿地粉唇上,与那日不同,旬长清稍稍用力,咬住了她的唇瓣。

    意料内的人醒了,偷亲成功后,旬长清便缩了回来,笑了笑,“不是装睡吗?”

    卫凌词无奈地瞪了她一眼,指尖抚上自己被咬的嘴唇,欲说话时,旬长清便抢话道:“我不过学你罢了……我没生气,你也不许生气。”

    有句话不合时宜,却又极其验证了眼前的情景,一报还一报!

    卫凌词罕见地语塞,终究是无话可回她,历来素净白皙的脸色上,渐渐浮现了一抹不正常的粉色。

    她不说话,旬长清便有些得寸进尺,又凑了过去,凝视着她,呼出的热气都喷洒在她的眼睛,酸痒难耐,她才开口:“长清,别胡闹。”

    熟料,旬长清早就想好了话回她:“若说胡闹,也是你先胡闹的。”

    此话是不错,终究是她没了底气,卫凌词刚想开口,近在眼前的旬长清凑得更近,眼睛也睁大了些,泛着狡黠的光色,嘴唇覆了上来,与方才不同她竟伸出了舌头,压制不住心中的悸动,她未曾拒绝,只由着旬长清‘胡闹’。

    没有拒绝的卫凌词在某人眼中便是投怀送抱,她伸手从后揽住了卫凌词的脖子,动作生疏中透着青涩,更有易让人察觉的紧张,鼻尖充斥着让人心动的清香,屏住呼吸后,卫凌词渐渐合上了眼睛。

    耳畔充斥着沉重的呼吸声,她便伸手推开了眼前人,似是恼怒似是心疼,“今日上山不累吗?”

    旬长清气息不顺,喘息了须臾后,望着卫凌词被自己咬得红肿的嘴角,歪着脑袋,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床上,“你为何会呼吸这般顺畅?”

    她喘不过来气,可卫凌词好像气息不会这样,她抱紧了膝盖,觉得自己洞察了些许自认不好的事情,眉梢垂下,颓唐道:“你是不是与别人试过这个?”

    软和如糯米的声音,又带着些委屈,卫凌词瞥她一眼,无奈道:“好好练功,不要整日想着玩。”

    练功与此事有何关系,旬长清不解,卫凌词知晓她的心事,将方才的话掰开了解释,“无事去水下练练气息。”

    解释得已经很透明了,卫凌词眸色透着羞涩,侧过身子,让旬长清看不清神色,可后者仍旧不知何意,只提醒她:“别侧着身子,压到伤口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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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京落了一场大雪,在刺杀事情悄声消逝后,天牢内邵唐暴毙而亡,右相邵成悲痛欲绝,但邵唐是戴罪之身,只好将其草草收敛,葬入邵家祖坟。

    波澜诡异的帝京安静了两月后,迎来了新年,正月十五是百灯齐放的日子,旬长清的十四岁生辰也悄悄临近,但平南王府一向低调,未曾邀请宾客,关了王府大门,连带着旬洛也拒之门外,在府内办了生辰宴。

    新年开朝后,只是鸿胪寺内被阴云密布了,首次出现了不知所措的局面。

    第47章 正月

    新年伊始, 红梅已谢, 春日隐隐, 平南王府难得过了一个热闹的新年。

    正月里,去岁年末紧张的趋势暂时缓解,让帝京城内百姓值得关注的莫过于二皇子大婚, 娶的是恒国公家的嫡女,也算是举朝同贺之事。

    暖暖冬阳下,耀眼的匾额照射得熠熠生辉,让人不敢抬眸直视。平南王府外, 停了一匹快马,只见一个人影迅速地跑进府中,步伐生风, 半晌后就出现在了清棠苑, 旬长清衣裳都未来得及换, 便跑向了西边的书房内。

    隔壁郡主府于去年末便已动工开始修缮,近三个月了,房屋翻新,假山重造,府内湖水引进了护城河的水,环境优雅,虽比不得平南王府华丽, 但也是个环境优美之处。

    再过些时日, 卫凌词打算搬回郡主府, 东西都已收拾妥当, 只需选个好日子搬回去即可。

    卫凌词的日子过得愈发清闲,在庭院中搭了小榻,一人靠在上面,晒着新年的暖阳,望着步伐疾快的人影,出声唤道:“长清,这里。”

    旬长清一扭头便看到了窗下的人,疾步走近后,脸颊微红,额头上冒着细细的汗珠,笑道:“你真会享受,我都未曾注意这里。”

    卫凌词直起身子,“整日待在屋内,闷得很,便出来透透气,我记得你进宫了,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你如此雀跃的模样,捡到什么宝贝了?”

    旬长清的目光幽幽动了一下,走近后,也斜斜歪在了榻上,望着碧色云天,低声道:“陛下唤我进宫,我以为是甚大事,原是两匹马的事。”

    赵阳送了两匹马,是难得一见的良驹,大齐没有这类的马匹,她一眼见到便知其中有古怪,卫凌词看到后,就识得这是来自边疆的马。

    自多年前,边疆臣服,两国通商,大齐的商人便将眼光放在了边疆,购置货物,再回大齐高卖,这都是常事。商人贩卖马匹,也不是大事,但那批马不是来自边疆的生意渠道,而是边疆的贡品。

    贩卖贡品,就不是小事了。但卫凌词没有证据,不可妄言,只好命人去边城,问袁谩要了边疆进贡的礼单,这张礼单或许袁谩没有,但身为边疆王子妃的旬亦素定有。

    取来的清单再与礼部对照,就知沿途被克扣下的贡品有哪些。

    两国渐渐不和,边疆进贡的货物少之又少,本就不多的情况下,再被人克扣下些许,只会引起了大齐皇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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