啡相对呱呱。

    李晓蔓忡怔了一会才慢慢走向卫浴间,心中涌起深深的自卑——她只听出乔、杜在用e语交谈,说的是什么完全听不懂。莫说小县城毕业的初中生听不懂e语正常,张老师是e语老师!她总以为自己至少口语能跟人交流,不料竟如听天书。

    其实她一句听不懂才正常,乔、杜说的是掺杂圈中切口的变种e语,两人讨论怎么写张富姐,怎能让富姐的表妹听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录音整理:标准语速每分钟两百字,而兴奋时人的语速肯定超过这个标准。仅以每分钟两百字计算,一刻钟是3000字,录音整理又是先听再写,或用电脑敲字。新手一小时能整理出3000字,不差!老牌记者擅长去掉废话,而且在采访时大脑就大致记下了重要内容。手写速记也是记者的基本功,那时电脑还不够普及。至于文字水平,等采访到料再说吧,所以作家未必能做记者。

    。

    ☆、第13章、富姐留下遗嘱

    关于张富姐的报道,杜、乔原本已经和某刊责编议定怎么写,但又曝出新料:张富姐老早在律师那儿留了遗嘱,所有财产捐赠广南市妇女儿童基金会!

    一个涉案嫌疑人的遗嘱会公开,当然是黑心厂爆炸案结案了,定性为生产事故。至于鞋厂的车间怎么会爆炸,涉及到若干复杂问题,老百姓不会懂,媒体也只会就人们普遍关注的“不规范小厂”、“女工劳动保障”等做文章。反正已结案,张富姐没在鞋厂上过一天班,与爆炸案无关,仅仅与黑心厂老板存在“恋爱关系”。

    注意,张富姐不是二奶,两人是恋爱关系,黑心老板在老婆死后花开遍地,却没和谁领结婚证。

    对投入大量精力的两位记者来说,麻烦大了!富姐丑闻受众广,正面新闻受众面锐减,某大刊责编以前每天必call杜慎行,半夜都不忘给他留言催稿,如今神隐了。

    乔若茜每天都和搭档通一个电话,会回广南实际上是中断采访,她跑去张富姐的老家,还没来得及采访富姐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们呢。

    在路上她一直考虑这件事,缓缓道:“换个角度,娄保安是她介绍到鞋厂工作的……”

    杜慎行两眼一亮:“情人!他抓住了杀害富姐的凶犯!哈哈,多好的言情题材!”

    乔若茜淡笑:“娄保安在危急关头奋不顾身打开了一楼防盗门,他崇拜多才多艺的美女作家,私下和美女姐姐谈过工厂情况……”

    杜慎行激动拍桌:“美女作家大义灭亲联系记者,记者卧底黑心厂,破案题材!”

    乔若茜翻白眼:“言情题材,爱慕美女作家的男人排排站。她因小良心倍受折磨,向爱慕者之一杜记者吐露痛苦。因黑心厂主要用女工,你找了个女记者去卧底……”

    杜慎行反应不良:“省省,你写地摊货写出毛病了!老子是不是还要和你这个卧底传绯闻?咱们不是明星,绯闻有p个价值。不用这么复杂,按这个大方向就行。咱们颠个倒,我再去采访娄保安,挖掘男人话题。你把‘关爱’张美女的文坛前辈再采访一下,热爱她作品的读者也归你挖掘。”说着话从抽屉里摸出份请柬。

    乔若茜打开一瞧,是张作家作品研讨会的请柬,时间三天后。

    她不由哧笑:“果然是广南速度,研讨会都能眨眼举办,评论找写手赶稿?嘿嘿,作协不可能为一个不入流的散文作者拨款开研讨会,赞助商是谁?”

    杜慎行怪笑:“当然是她的‘初恋情人’阿龙他爸!人家虽然有儿有女,草龄才二十六,未婚,明公正道站出来,多好的替企业打软广告的机会。看清楚研讨会举办地点,就是他家的酒店!你去现场采访,可别拉下他。”

    乔若茜哼了声:“拉下谁也不能拉下他啊!给我作家名单,我先联系一下。”一边手伸向座机,文联某副主席是老友,电话号码记在她脑子里。

    杜慎行抬手取电话号码本,嘴里道:“阿蔓睡醒后,留给我采访……”

    乔若茜眉一皱,脱口道:“隐!”

    杜慎行不可思议地瞪大两眼,嘴张成o形——此前新闻一直没提李晓蔓,是两人有志一同要将“小保姆现身说法”留给某大刊,现在有什么好隐?你丫真是蕾丝?

    乔若茜尴尬,她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面对李晓蔓,她几度犯记者忌讳。但她本就是跟着感觉走的人,当下不容质疑道:“我有用,这个新闻不用抛出她。”

    “有数!”杜慎行自认醒神了,蕾丝不蕾丝,他还没见过现实版女同性恋。倒是对好搭档抓新闻的本事见识良多,并觉得这丫运气奇特:挖一个鞋厂女工生存状态的社会新闻,能撞上爆炸案,新闻性大大提升,还顺带刨出一个富姐兼美女作家,那女人又适时被杀,引得媒体狂报。那么,在李晓蔓后头还藏着什么猛料?

    他深情地凝视好搭档:“阿蔓睡在我床上,有事可不能拉下我!”

    乔若茜火大:“不好意思,那张折叠床是我掏钱自备的!行啦,大新闻鲜有一个记者能完成的,到时自会联系你。但,你给我离阿蔓远些,别把小白兔吓跑了。”

    。。。。。。。。。。

    张作家葬礼举行时乔、李不在广南,其作品研讨会,乔若茜当然领着李晓蔓一块去,认为这是弥补,她总觉得小助理对张富姐有点感情。

    研讨会在某酒店做出租业务的大会议室举行,外设楼层小花园。这种研讨会大多台上发言台下开小会,乔若茜按名单将采访对象拉到小花园细谈,李助理跟随做纪录。

    在采访完又一个作家后,乔若茜忽问:“阿蔓,阿龙被抱走后,张姐要退了你住的房,有没有说安排你以后去哪儿住?”

    李晓蔓道:“说安排去鞋业公司文员宿舍。”

    乔若茜默默点头,她也是刚怀疑自己估错了——张作家仍需要李晓蔓做钟点工,如果让阿蔓去住鞋厂牢房般的女工宿舍,进出就不方便。不过由这事也可看出张作家对小保姆不算太差,她自己以色事人,却没对漂亮的远房表妹打歪主意、好吧,或许是她还年轻,不想让李晓蔓抢风头。但不管怎么说,张富姐不算坏透,大概是被父亲、大学恋人的行为所伤,性格有些扭曲,只把钱看得死重,却又早早留下捐赠遗嘱,绝不便宜她恨透的生父。

    她甩了下头发,望向小助理——阿蔓这段日子越来越沉默,不知是因张姐之死,还是因不适应新工作。

    想了想,她拉着李晓蔓走向一丛鲜花,笑道:“花开一季却灿烂热烈,张姐没虚度她的年华,活的又通透。一纸遗嘱,把泼她身上的污水全洗净了。”

    李晓蔓没出声,心的话张姐当然聪明,知道那份遗嘱的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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