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是江主任打来的,紧张兮兮问她们在哪儿。

    乔若茜笑道:“我们想上厕所,看你玩的入神就先走了,快到住处了。”

    江主任连道:“那就好那就好!md人贩子在街机厅前绑人,你们小心些,到了住处给高总一个电话。”

    乔若茜问:“你不会误了酒宴吧?要不要我跟高总说一声?”

    江主任道:“还喝什么酒!人贩子的车翻了,车上有我亲戚家的一个姑娘,受了伤,我要陪她去医院。”

    乔若茜忙表关心:“伤的重不重?”

    江主任叹道:“头上磕出包,不知有没有内伤。这些该死的人贩子……”

    乔若茜打断:“你自己也要小心,听说人贩子报复心很强。呃,我们早、就、离、开了街机厅,当时你看了手表,对不?”

    江主任一怔,旋即聪明地将时间提前:“对对!你们不到四点就走了!注意安全,收线了!”

    李晓蔓不解地望向乔若茜,心道江主任本来没反应过来,这不是将把柄送到他手中?

    乔若茜翻了个白眼:“江主任爱八卦话超多,如果不打招呼,他哇啦啦告诉警察怎么办?他知道我们在奶茶店等他,奶茶店的服务生看到我们救人,只是不知道我们何许人物。出了人命,警察不会不盘问目击者,对上号,我们等着坐牢。”

    李晓蔓紧张:“打人贩子的会不会有江主任的亲戚?为了亲戚脱罪,他没准主动告发。”

    乔若茜也有些担心,思衬片刻,沉吟道:“可能性不大。北方人多重视过年,江主任放了年假都留在公司,和家人亲戚的关系应该不怎样。他又没有参与围殴,不涉及到自己,嘴上带把锁帮我们保密算什么?相反,他如果告发我们,会开罪彭氏,影响自己的大好前程。自己和亲戚,我赌他把自己放在前头。”

    李晓蔓默默点头,心里却不大托底,和家人亲戚的关系不怎样,朋友呢?那家伙是游戏迷,说不定在那家街机厅有铁杆哥们,而哥们参与殴打绑架犯……

    出了问题,乔若茜不会纠结不休,只会尽力解决麻烦。因为担心小江筒子告发,她异想天开,琢磨能不能索性将彭氏拖进这个案子中,让高总直接向江某施压。进而灵光一闪——绑架犯很像冲着郭家母子去的,时间卡的那么准,很可能有同伙在街机厅用对讲机报信。换言之,这不是偶发案,而是犯罪分子图谋已久的作案。其二,江主任“亲戚家的姑娘”也被绑了,什么性质的亲戚?大过年的家里竟没人、要他陪着去医院?或许根本不是江家的亲戚,而是彭氏的人,江某身为中层管理干部,姑娘的家人来了,他也该陪着上医院。

    哼,这次绑架的内~幕恐怕真的没那么简单!从绑架犯的身形穿戴看像是民工,会不会事涉拖欠民工工资?

    琢磨一大通,她并不想说出来——今天她和李晓蔓下手都很重,何苦让蔓妹子背上心理负担。

    小乔筒子认为从情理上讲她们没错,就算那些人是被拖欠工资的民工,那也应该去劳动局上访,或者找拖欠工资的家伙算账,朝无辜的孩子下手算什么?

    想着还要给高总电话,那电话最好用公寓的座机打,而她先前讲了快到住处,不能拖上老半天,于是扬手招了辆的士。

    身为记者到哪儿都会学点当地话,乔若茜虽然只会几句,报个地址没问题。她报了公寓附近的电影院,这样不至于令司机留下“两个姑娘去彭氏公寓”的记忆。国内名企,在一个落后地区,知名度肯定很高。

    司机大佬蛮健谈,滔滔女孩没男伴陪着,看晚场电影不安全,说新近发生多起抢劫案、绑架案,那些乡下人穷疯了,什么都干的出来。他的一个朋友的临居开小店,独生子被绑票,求亲告友凑齐钱去赎儿子,那伙人却撕票了,只找到一具尸体,可怜那孩子才八岁。

    乔若茜心中沉郁,她不认为犯罪始于贫困,历史上国人曾普遍贫困,饭都吃不饱,常年不见油星,犯罪率有现在这么高?与其说源头是贫困,不如说是“患不均”,商品社会无处不在刺~激人们的欲~望,有钱的想更有钱,缺钱的渴望远超自己能力的生活,有人戏言“街上任拉一个人都能判三年”,因为逃交个人所得税!而论偷税漏税,老板们绝对比乡下人严重,何止个人所得税,企业偷税漏税加一块是个天文数字,还tm拖欠员工的工资,拖欠民工血汗钱,“判三年”哪能抵罪!

    。。。。。。。。。。。。

    江主任八点多就回到公寓,“亲戚家的姑娘”留院观察,他花钱雇了护工。

    这位姑娘是他母亲的继女,在他考上大学后突然看上他,他不想和那家子夹缠,打了回票,并很快找了一个女朋友。他满以为这事到此为止,不料他在彭氏获重用后,老妈、继父都积极了,到处说他和那花痴是青梅竹马!他和女友已经谈婚论嫁,虽然女友没相信他们的胡扯,却认为他有极品亲戚很麻烦,断然分手。

    这事对他打击不小,一时无心再找一个。结果那家子更起劲了,老妈带着花痴女缠到公司、缠上工地!为什么大过年他躲在彭氏公寓?因为有门岗,那两个女人跑来,门岗直接说他出去旅游了,不放人上楼。

    但他要陪着高总赴酒宴,想必那家人得了信,他母亲和继父带着后来生的两个孩子真的出去旅游了,只留下大女儿。花痴女出了事,警察可不就找上他。

    私心里他也怀疑那花痴被绑架和彭氏拖欠民工工资有关,因为郭老大的妻儿也遇险。

    民工无缘认识彭氏高层,只知道他这个和包工头们经常打交道的工程管理部主任。本公司的人都知道他家那摊烂事,但工地上的民工不会清楚,见过几次那女的,大概就以为她是他的未婚妻。

    进了房他心累的不行,却不得不打起精神给乔若茜一个电话——他今天陪两个美女逛街,肯定会传到那家子的耳中,因为原本他打的就是这主意,特地去某个亲戚家开的店转了一圈。他还想着和乔若茜拉近关系后,求她假扮他的女友。

    恰如乔、李所估,今天他从郭太口中得知两个“少年”如何仗义出手,丝毫没联想到两位女记者身上。因为她们打扮偏中性,羽绒服有风雪帽,掩住了头发,郭太只以为是练过武术的街机厅玩家。身手那么厉害,谁会想到是女的?

    乔若茜话里有话一强调,把他吓坏了,两位记者做调研需要在省城呆一阵,如果那家子找人教训“不长眼的狐狸精”,闹出伤残,事儿大发。

    江主任打电话时,乔若茜正在给李晓蔓讲解数学题,出了大件事,两人都没心思干活,而做数学题需要集中精力,可以省去胡思乱想。

    接到电话,乔若茜不待他细说便表示过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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