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侠义闻名江南,近两年却突然平静了,而在这段时间里,苏家与安国侯府走得近。”

    “安国侯府?”天淑听着安国侯三个字,那不是自己的姑父吗…而且安国侯年轻的事迹天淑也曾听过。

    “是,安国侯倒没什么,可是他女儿是刚被进封的晋阳公主。”

    这又让天淑想起了,前不久东都出了大事件,天子认了妹妹,太后收了女儿,被大肃百姓认为是十年后的白沐雪—晋阳公主穆菱柔。而且赐了名和字,明达。

    不过天淑在长安,见不到那美佳人,也不曾见过那所谓的晋阳公主或者是容安郡主。

    “臣还听闻那晋阳公主与苏府的大公子大小姐关系密切,安国侯有意要和苏府结亲。”

    天淑皱皱眉头,“先前你不是说是和齐王世子吗?”

    天淑闲来无事时喜欢打听各种大肃佳人的消息。穆菱柔也曾被她打听过,但是觉得这人没有趣,就再没兴趣了,直到最近穆菱柔的名声越来越大。

    “臣也不知道安国侯是做何打算,但是臣打探了苏三公子身边的慕容灵却怎么也查不到,但是…”

    天淑将杯子重重扔在桌上,“你是说苏三是苏沚心,慕容灵是穆菱柔?”

    长安点头。

    “不可能,穆菱柔的为人,你不是不清楚,怎么可能是小美人。”

    “可是新任的巡察使,和苏三走得极近。按理苏三才到苏家不过半年,不会认得入朝为官了几年的李峤!”长安不想公主难过,更不想公主一头栽死,像对皇后那般,痴情在天家总归是不好的,长痛不如短痛。

    “李峤?”天淑最讨厌李峤这种自以为正人君子的人。

    “江南苏家的大小姐与李峤关系甚好。”

    “够了!往后不准再提此事。”天淑的宝蓝色眸子斜视的定在长安的眼眸处。

    长安一愣,慌退开一步低下头:“唯”长安很是清楚,公主的喜怒哀乐都能够从那蓝色眸子中体现。

    天淑一下慌了神,她还是不信,慕容灵怎么可能是晋阳公主,那个不可一世的女人,怎么可能是现在这个温柔的女子呢。

    看着公主眼里的慌张,是长安从没见过的眼神,他又低了低头,墨色的眼眸里失了光仿佛如浅灰色一般。

    大肃东北,营州

    “报,任城王平安归来!”

    议事厅内他正与李绩张俭商量对策,他让张俭当先锋,率领都护府的军队先试探攻击辽东。

    “陛下!”天道宗粗喘着气,满脸风霜,衣服虽在进来前整理了一下,但是还是看得出来凌乱,而且还有血迹。

    天无痕皱着眉头,显然明白他这是从危险中逃回来的,这样这个人才若是死在那贼窝,当真会让天无痕自责。

    天无痕扔下手中刻着肃字的小旗,忙的过去双手将天道宗扶起,又仔细打量着确保没有伤,大喜道:“孟贲,夏育之勇何以过此,来人,赐黄金五十斤,绢帛一千匹。”

    他喜的是天道宗平安回来,高兴的是先帝留的李靖李绩一干老将都已经年迈,眼看着朝廷里就没什么出色的年轻将军。

    记事的礼官便在册子上写下了皇帝的话,这里是军营自然没有皇帝口中那些赏赐之物,这些都要等班师回朝后才能兑现。

    “谢陛下!”

    “王爷之勇,怕是我等这些老将所不能及。”

    “英国公太看得起道宗了!”

    皇帝对自己的这番举动,天道宗倍感温暖,自幼丧父,已经很久没有人这般关心自己了。

    于是天道宗将自己在辽东打探到的一切,包括地形地势全盘说出,本来就做好了进攻的方法,如今有了这些消息,辽东这几座城池已是囊中之物。

    “如今盖牟,白崖,辽东几城城防部署高句丽未来的及。”

    “陛下已经派张俭去了。”

    天道宗顿了顿,怎么是张俭,打头阵这是格外重要,最直接可以影响士气的,而张俭连辽河都不敢渡。

    “王爷,陛下是担心你的安危,所以让张俭先摔军去了。”

    “陛下器重,道宗无以为报,只得身先士卒以辽东之地献给陛下。”

    “辽东的头阵让张俭打,你是不服的吧。”天无痕深色的眸子盯着天道宗,不过眸子里少了几分冷漠,多了几分慈爱。

    天道宗极少看到皇帝有这样的神色。

    “头阵至关重要…”

    “张俭不会让大肃失望的。”

    运筹帷幄,皇帝的判断天道宗以前是看过的,这个只比大几岁的哥哥,智勇都比自己厉害太多。

    “那么攻下辽东之后呢?”

    天无痕侧头朝着李绩笑了笑,李绩躬身,朝前走了两步至沙盘前。

    “王爷看,陛下与我商量,这次攻打辽阳的几座城,再到玄菟攻下建安,我从柳城进军,但是只带少数人,只做做声势,从表面给敌军一个我要过怀远镇的假象,你摔军北上直赴甬道出其不意,打他个措手不及。”

    天道宗认真看着李绩边说边手中做着比划,沙盘遂出现了几条路线。

    “暗度陈仓?”

    天无痕闭着眼睛点点头,“另外张亮在平壤那边也会派兵增援,来个左右夹击。”

    “只要张将军将鸭绿江一代的高句丽士兵阻挡下,那么辽西一直到建安都可以轻松拿下。”

    “那需要等多久?”

    “道宗觉得张俭打辽西需要多久?”

    天道宗比勇,比武都可以,但是若论智,议事厅内的老将足智多谋,他自认为是比不过的。

    “臣…”天道宗顿了顿,换了脸色。

    “整顿整顿,二月的时候就拔营。”

    “唯!”

    天道宗回到营帐换了身衣服,薛礼回到帐中发现原本和自己睡得近的十七已经换成别人。

    “十七呢?”他忙的询问帐中的兄弟。

    “什长,十七去了天策军营中,已经不在这里了。”

    薛礼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换了营帐,随后又一阵心酸,他和十七也认识了许久,现在突然没了人影,薛礼有点失落。

    “什么什长,该唤校尉才对。”帐外走来几个配横刀的甲兵,其中一人托着这个檀木盘,上面放着一个小小的金印,接着下面还有一副细鳞甲。

    领头的是一个队正,他朝薛礼行了个重重的军礼。

    薛礼一愣,校尉?这可是一营之长啊,直接跳过了伙长,队正,就成了校尉?

    薛礼不是不想要这官职,只是薛礼有些不相信,望着帐内,是中休的时候,他一身血迹,刚刚回来的时候一直被军中的人盯着,如今回到帐中又不好换衣服,若此时升官了,那么就代表着他有一个独立的营帐,这样换衣服就方便多了。

    “这?”

    “薛校尉不用怀疑,这是张将军求的,陛下应允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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