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

    “今晚我回那边。”回那边是指回苏家。说到这,苏默言这时想起件事情,“安其,你能帮我找个房子吗?我想租。”

    “怎么突然要租房子?住我跟明胖那就行了呗。”

    “小昂放暑假了,我想带他搬出来住。”

    苏默言忘不了苏昂跟她说的那句话,“你在的时候,我才感觉这里像个家。”

    她现在最亲的,也只剩下这个弟弟了。

    苏昂上高中以后就是住校,苏默言不在,他更是不想回去。母亲去世,家庭重组以后,姐弟俩都变得有些阴郁寡言。

    “包在我身上,我这两天就给你找好。”

    苏默言找薄安其是因为她对宁市熟,认识的朋友也多,不像明漫,成天宅在家里,恨不得长在床上。

    “你先走,我待会儿出来。”

    “少抽点烟。”

    苏默言点头,“知道了。”

    懂自己的人就是这样,有些事情即便不说出口,她也能接上这茬。

    纤长的手指,中间夹着一根香烟。

    苏默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从十七岁以后,她变了好多。她母亲要是知道她也学会了抽烟,肯定要气得不行,毕竟母亲抽烟时总是有意避开他们,虽然苏默言早就发现了。

    六年,跟着母亲的旅行札记,苏默言她去了六十三座城市生活,她母亲生前打算出版这本札记,只是一切工作都没来得及进行。

    苏默言薄唇抿着香烟,准备点火时。

    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裙的女人走了进来,指间夹着一支燃烧过半的香烟。

    女人一双媚眼打量着苏默言,然后踩着高跟鞋高调地走到苏默言面前,朝她挑逗性地吐了一个烟圈。

    苏默言别过头,准备走开。

    “等等。”对方开口说话了。

    苏默言被那人压在墙上,腰身被人一搂。

    紧接着,对方朝她凑近,用自己燃着的烟头,吸了一口,帮她点燃了香烟。

    这种事情,苏默言不是第一次遇上。

    明漫说苏默言长得“太撩”,像个妖精,一出门简直是祸害人。

    当然,苏默言没有兴趣去祸害谁,眼前这个女人她更没兴趣。苏默言蹙眉,她不喜欢跟人贴太近,尤其是身上还有一股刺鼻香水味的,就像是拿香水泡了澡。

    苏默言将手里的香烟掐灭,扔到一旁的垃圾桶,冷冷地说了一句,“让开。”

    不是朋友,苏小姐毫不懂得客气,更别提是现在这种情况。

    “我注意你很久了,每天都在等你,”黑裙女人还是不放弃,竟伸手想去摸苏默言的脸蛋,“我好喜欢你。”

    苏默言掐住那人的手腕,一点点发力,“再不让开,我动手了。”

    “啊……”黑裙女人吃疼,她也没想到苏默言手劲会这么大,看看柔柔弱弱的一个人。

    一个大男人都打不过她苏默言,别提这么一个女人了,摆脱她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苏默言走出洗手间,明漫的“表演时间”已经结束了,还一直唠叨着苏默言错过了她的天籁之声。

    晚上十点的时候,苏默言就要起身离开,太吵了,没什么心情。自从跟着郁遥习惯了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待着,一到这种场合反倒觉得不适应。

    十点三十分,苏家。

    “老苏,默言回来了。”曾雅兰阴阳怪调地说着,闻到苏默言身上有股子若有若无的酒味,特意强调一遍,“呀,你这是去喝酒了吧?”

    苏应忠最不喜苏默言出去抽烟喝酒,偏偏苏默言两样占全,苏应忠听到这个,又是一股子气,“死性不改。”

    曾雅兰假惺惺叹了口气,“默言,那种地方少去,容易学坏。”

    苏默言日常无视她,只问了苏应忠一句,“小昂呢?”

    “他去朋友家了,不回来。”

    苏默言没再说话,往楼上走去。

    身后传来曾雅兰的声音,“看看这姐弟俩,都一个德行,吃家里的用家里的,从来不想事情。”

    苏应忠:“你也少说两句。”

    回到卧室,苏默言想起那晚的江景,突然有种想记录下来的冲动。

    苏应忠敲了敲门,没等苏默言同意,就推门走了进去,不出所料,苏默言又在弄着单反。

    “我听郁总说,你这几天表现不错。”苏应忠现在的语气还相对平和,“我苏应忠的女儿就该这样,别让我瞧不起。”

    苏默言拿着单反起身,准备出去。

    “我在跟你说话。”

    “没什么好说的。”

    “又是弄这些!又是这些!”苏应忠抢过苏默言手里的单反,直接砸在了地上,“你妈已经死了!”

    “苏应忠,你疯了?!”苏默言捡起地上的单反,镜头裂了,这是她母亲买给她的。这次回国,她感觉苏应忠是疯了,眼神恍惚,脸颊凹陷,头发花白,一个人怎么能老这么快。

    “除了玩你还会什么?家里现在是什么情况你知不知道!”苏应忠双眼猩红,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他开始砸卧室里的照片,

    哐哐当当,玻璃相框碎了一地。

    “这些有么用,有什么用!”

    苏默言蹲下身,一言不发,低头捡开地上的碎玻璃,将里面的老照片,一张一张拾起来,手指被划破了也不管,只是静静地捡着。

    “言言,爸爸不是故意的……”苏应忠冷静过来时,房间里已经是一片狼藉,他知道这些东西都是苏默言的“命根子”。

    苏默言还是沉默,把照片都整理好,拉着行李箱,带上最重要的东西,这些老照片,母亲用过的相机,还有留下来的硬盘和手写的札记。

    离开苏家。

    十一点,苏默言坐在滨江大道的长凳上,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吧嗒吧嗒抽了半盒烟,烟蒂掉了一地。

    掌心被割破,鲜血顺着她的手心往手腕处流,时间一长,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凝固成一条条的血线。

    拿回房子就带着苏昂离开苏家,她是这样打算的。

    郁遥一个人在江边站了很久,这里的景色和以前大不一样了,高楼林立,到处都是钢铁怪物。

    夜景很美,但有些冷冰冰的。

    十一点,郁遥沿着江边,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她看到一个女人在抽烟,烟头上的火星儿忽明忽灭,那个人,像苏默言。

    她走得越来越近,正是苏默言。

    地上的烟蒂又多了一个。

    苏默言再点上一支。

    “默言?”

    苏默言呼出一口烟时,回头,竟看到了郁遥。她瞬间又埋下头,右手随意在脸上蹭了蹭,蹭掉泪痕。

    她还带着行李箱,郁遥明白了几分。

    苏默言没去明漫和安其那,因为她想一个人静静,偷偷哭一会儿也舒坦。

    偏偏哭着哭着就遇到了郁遥,她跟郁总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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