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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脸,我真的挺烦的。”

    “娱乐圈那个沈曼曼,你俩不是挺像的嘛,都清纯无辜又爱做鸡。”

    “我送你去韩国,钱我出。做鸡也别顶着我这张脸做啊。”

    女孩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满念俱灰的模样,却一边摇手一边仍在自我劝慰,伸出手指想要去拉扯尹穗子。

    “姐姐不要,爸爸不会允许的,爸爸不会同意的……”

    尹穗子却抬起了身,低着眼垂眸看她,眼神冰凉,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你有爸爸吗?”

    女孩忽然愣住。

    是啊,爸爸早就不要她了。

    尹穗子看着她也不觉得可怜,抬腿走到了原来的位子上。

    “还不弄出去,留在这里碍眼呢。” 陈溪何看着身边一动不动的疯狗,摇了摇他。

    “哦哦,对对对。”

    疯狗忽然回过神来。

    尹穗子大名在圈里素来广传,见到她却都以为是夸大言辞。毕竟也就是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哪里会那么凶残。

    哪里会凶残到直接将那个二奶生的儿子捅到了重症监护室去,完了还被保释说男孩是自己撞到刀子上面去的。

    没想到传言不是假的。

    诚我不欺。

    女孩儿像死狗一样被拖了出去,眼神同她那个在重症监护室奄奄一息的弟弟十分相似。她多想开口,却实在说不出话,房间里的人都是风光霁月的站着,看她的目光如同死尸一般冰凉。

    唯一一个帮她开口说话的人,即便不是出于善意,如今头上也以破开了头。

    而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只是在用她修长的手捡着白嫩的荔枝吃,看了不曾看她一眼。

    她忽然平静了下去,万念俱灰。没有人会救她,一如当年没有人救她弟弟一样。

    ☆、苦

    小小一个闹剧,不足为谈,也无人敢谈。

    除了那个男孩棕黄色的头发上还在滴着鲜红血液外,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想打麻将了。”

    打不了人,打打麻将总可以吧。

    尹穗子吃完了荔枝,眼睛看着自己的削葱般指尖,悠悠忽忽的说。

    坐在旁边的萧朗从令如流,忙招呼疯狗去把麻将桌凑了起来。

    消磨时间的爱好也就这么点了。

    尹穗子看他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对面,挥了挥手示意他走开。

    “别,不想和你玩,边儿去,疯狗来。”

    萧朗不情不愿的挪开了。

    郑昭和陈溪何只是拿着鸡尾酒的看着他,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实在是在教室和尹穗子玩斗牛玩多了,尹穗子都不想和他们一起打牌了,现在这么多人,就不要自找无趣了。反正她开心最重要嘛。

    疯狗冲着萧朗笑容可掬充满歉意,却又贱态萌生。萧朗握拳平息了自己想要揍他的冲动与欲望。

    漂亮的人做什么都是美的像一幅浓墨重彩的画。

    即便是半举着的手,指尖夹着白色烟卷,烟雾云绕之下,面上是扑朔迷离的情态。

    也依旧美得不由分说。

    她微微抬眼,看着对面的人。疯狗正一边看着桌上东南西北,一边还不忘对着姑娘上下其手,揉一揉她稚嫩的胸,或是掐着下巴亲亲小嘴。那个清纯的女孩儿秀气的一张脸,雪色皮肤羞的赤红,白衬衫下的心脏跃动起伏太大,自然而秀致的眉微微锁着,涂着浅浅唇蜜的小嘴也被皓齿轻咬。

    满脸的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

    尹穗子忽得笑了出来。

    “这还真是一心两用啊,爽吗。”

    疯狗也不觉得不好意思,直接掐了掐女孩儿的脸,眼里漫着笑,却像是在看一个小巧玲珑而无生命的物品。

    “嫩啊,还是个雏。穗子你可不知道,现在挑出一个清纯干净还出来玩的,真不多了。这年头出来的,要么就是看着就骚,要不就是看上去干净的一批,实际上手术台都不知道上了几百次了。”

    麻将桌上与旁边的人,听着疯狗的浑话,都开始笑出声来。旁边陪着的姑娘也跟着附和轻声笑,虽然她们并不觉得很好笑。麻将桌上的人眉眼轻佻的看着疯狗问。

    “赵哥怎么就知道这女的干净啊。”

    “对啊,缝缝补补又三年,赵哥你可别被骗了。”

    疯狗眉一挑,像是不屑。

    “处不处的还能骗过老子?这他妈一掐就知道啊。”

    话音刚落就在女孩儿纤细的腰上掐了一把,笑的多情而浪荡。

    “是不是啊,宝贝儿。”

    全然不顾那女孩儿脸上的羞耻与愤懑。

    尹穗子嗤的一声轻嘲。

    算什么,当□□还要立牌坊吗。

    “这里除了女的还有男的,刚好来了几个干净的,穗子要不要来一个。”

    尹穗子摇了摇头,抬手将陈溪何拉了过来,顺便带来的是他手里捧着的半叠瓜子仁。

    “我可没有一模就知道的本事,还是不要了吧,反正也没有我家陈哥哥帅,是吧?”

    陈溪何将瓜子仁一放,坐在了尹穗子旁边,他冷灰色的短发在包厢阴暗的灯光下有着淡淡的光泽,放在尹穗子肩上的手修长而苍白。剑眉之下的桃花眼蕴着笑,一眼忘俗,浪荡不羁之下又藏着锋芒毕露的精光。

    疯狗不经意与他对视,忙别过头去。

    尹穗子四个人里,萧朗脾气暴性子直,郑昭文文气气,只要不涉及他的原则都还算好说话,只有陈溪何,对着谁,那双桃花眼都是要笑不笑的,和郑昭一样文质彬彬却实在是个斯文败类,手段心思在三个人里是最捉摸不透的。

    不过萧朗家里人在军队,陈溪何家里人都在政坛,可能玩政治的人都是这样深藏不露。

    不由多想,室内欢快而糜乱的气氛被沉重生猛的推门声打破。

    忽如其来的音乐声喧杂。

    尹穗子抬头望向光亮处。

    一个算得上熟悉的少年卷着外头闷热的气息,像风一样袭来,伸手拽起了疯狗旁边的清纯少女。少女杏眼大睁,铜铃似的圆,里面充满着羞耻与逃避。室内这么多人,少年却仿若不知,只是拉着女孩就往门口冲。

    少年身上穿着的是附中的校服,和尹穗子还是一届的,眉眼清冷而又不耐。

    尹穗子停下了摆弄幺鸡的手,饶有兴致的看着。

    少年身后跟进来的是几个匆匆而来的保安,步伐错乱,表情慌张。

    显然是没有拦住侵入者,因为打扰了贵客而觉得罪过。

    “学委,好好学生也来酒吧了,还要抢别人的妞?”

    萧朗摇着高脚玻璃杯,鲜红的酒液微微晃动。他看着冯绥,像是在看一个笑柄。

    冯绥眉眼间裹着三秋腊月的霜,似有不耐烦与隐忍着的愤怒,哀其不争。

    “呦,朗哥他学委,干嘛呢这是,小情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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