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了小分队的下落,我肯定要在第一时间向始终关心此事的瓦图京进行报告。当我打通了方面军司令部的电话时,接电话的是新任的方面军军事委员克赖纽科夫少将。

    当他听出是我的声音后,立即笑着客套地问道:“您好啊,奥夏宁娜将军!请问您打电话给司令员同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我不清楚他是否知道瓦图京派出侦察小组,去搜寻琥珀屋的事情,便着急地说:“军事委员同志,您能让大将同志接一下电话吗?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向他汇报。”

    听我这么一说,克赖纽科夫有些不悦地说:“奥夏宁娜同志,德军正在基辅的西南方向发起猛攻,我们的第38集团军已快支撑不住了。司令员同志正在调动其它方向的部队,去迎击冲上来的德军。您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以告诉我,等司令员空闲的时候,我会转告他的。”

    虽然克赖纽科夫的态度如此不友好,但我也无法冲他发火,毕竟他是我的上级,在苏军中以下犯上是非常严重的行为,我可不愿意为了这点小事,影响到我的前程。我用力地咳嗽了一声,然后含糊其辞地说道:“军事委员同志,请您转告司令员,就说小分队有下落了。我们刚刚接到了他们发回来的电报,具体的情况,等司令员空闲的时候,我再向他报告。”

    “小分队,什么小分队?”克赖纽科夫一头雾水地反问道:“奥夏宁娜同志,您到底在说什么,都把我搞糊涂了。”

    我张了张嘴,正在犹豫是否该将事情简单地向他汇报时,听筒里却意外地传出了瓦图京的声音:“喂,奥夏宁娜,你刚刚说什么,小分队有消息了?是特拉夫金少校的小分队吗?”

    “是的,大将同志。”听到瓦图京的声音,我便猜到肯定是瓦图京在旁边听军事委员提到了小分队,才将话筒抢到他的手上,听到他如此关心此事,我便将特拉夫金发来的电报,向他详细地讲了一遍。

    我刚汇报完,便听到有人在旁边喊道,似乎有什么急事。瓦图京冲着旁边说了句:“我马上过去。”然后又叮嘱我说,“奥夏宁娜同志,这件事情我知道了,如果特拉夫金少校有什么最新消息的话,就立即打电话向我报告。”

    我放下电话后,基里洛夫立即关切地问:“丽达,瓦图京司令员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当然是让我们一有消息,就立即向他报告了。”我耸了耸肩膀,有些无奈地说:“不过,我们也不知道晚上接到的电报上,会说些什么。”

    基里洛夫似乎对特拉夫金充满了信心,他自信地说道:“丽达,我相信少校在晚上发来的电报里,肯定会带给我们好消息。”

    “希望如此吧,我的军事委员同志。”说完这句话以后,我就扭头对别济科夫说:“参谋长,为了防止德军对日托米尔的反击,方面军司令部命令我们,立即加强城市的防御。我已经命令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把他的指挥部,转移到了日托米尔城里,在那里可以更好地指挥部队。”

    “司令员同志,”奇斯佳科夫听到我对别济科夫所说的话以后,立即插嘴说道:“为了加强日托米尔的防御力量,我建议将至少一个炮兵团部署在城市的东面。这样在遭到德军进攻时候,我们的炮兵可以对敌人的坦克和步兵进行拦阻射击。”

    “我同意。”对于奇斯佳科夫的整个提议,我不假思索便答应了下来,接着又对正在记录命令的别济科夫说:“参谋长,一个炮兵团的火力可能不够。您给波夫斯基将军打电话,让他另外再派两个近卫火箭炮营,隐蔽在城东的森林区域,并做好一切战斗准备。”

    由于想到特拉夫金他们晚上才会有情报传回来,所以我就不再关注侦察小分队,而是向各师下达了一道道命令,为抗击德军的反击做准备。

    侦察小分队的事情,我不着急,可有人急。中午刚过,瓦图京就打来了电话,一听到我的声音,他就迫不及待地问:“喂,奥夏宁娜同志,少校他们那里有最新的情报吗?”

    “没有,大将同志。我没有什么关于他们的最新情报。”我盯着自己面前的作战地图,有点心不在焉地说:“如果有消息的话,我会立即向您报告的。”

    听到我这么说,瓦图京有些失望地说:“好吧,那我等你的最新消息。”

    本以为最快要等到天黑以后,特拉夫金他们才会发电报过来。没想到刚到傍晚,洛普霍夫就拿着一份电报从旁边的通讯室走了过来,面带着笑容对我说:“司令员同志,刚收到了特拉夫金少校来自敌人的电报。”

    “快拿给我看。”我接过他手里的电报,立即凑到眼前迫不及待地浏览起来。

    “司令员同志,少校在电报上说了些什么?”奇斯佳科夫关切地问道。

    我将看完的电话塞给了奇斯佳科夫后,朝着等得一脸焦急的基里洛夫和别济科夫说道:“少校说,他们经过一天的侦察,终于有了收获。城里的银行附近,停放着不少的带篷卡车,少校眼见,一下就认出其中几辆是当初从基地开走的……”

    “太棒了,真是太棒了。”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基里洛夫便欢呼了起来:“既然卡车都在这里,那么我们要找的文物一定就在银行里。”他在停顿片刻后,接着追问道,“对了,他们亲眼看到那些装琥珀屋的木箱了吗?”

    见基里洛夫如此失态,我苦笑着说:“军事委员同志,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少校说,由于上级为他们准备的军装和证件都损失掉了,而他们身上穿的又是普通士兵的军服,根本无法接近银行。”

    听我这么说,基里洛夫顿时像泄气的气球似的坐了下来,喃喃地说:“见鬼,要是他们不想办法进入银行,怎么知道琥珀屋到底在里面没有啊?”

    “放心吧,军事委员同志。”虽然我对特拉夫金他们能否混进银行没有信心,但还是安慰基里洛夫:“既然少校他们能成功地在飞机坠毁前跳伞,又能顺利地摸进卢茨克,我想他们总会找到办法进入银行,去查看我们要走的东西是否在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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