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仇敌就在眼前,我猛地扑了过去,在尔冬喇嘛的身前站定。沉声问道:“秃驴,你还认得我吗?”

    尔冬喇嘛定睛一看,先是一愣,却丝毫没有把我放在心上,狞笑着说:“原来是你小子,我的手下败将,怎么,你还没死吗?”

    我冷笑着说:“您老人家这么大的岁数都没死呢,我怎么能死。秃驴,有种的咱们今天再走上几招。”

    尔冬喇嘛和我交过手,知道我的功力远不如他,他不屑的说:“佛爷我收拾你就像是捏死一只臭虫那么容易,你信不信,我用一只胳膊就能把你送上西天。”

    我摇头,说:“我不信,你要知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尔冬喇嘛狂妄的说:“小子,就你那点微末的功夫,就是别上十年,佛爷也没把你放在眼里,你出招吧,看我就用一只胳膊怎么招呼你。”

    我心中暗骂:你个老贼秃,不用现在叫的欢,我一会就给你拉清单。嘴上却故意激他说:“不用你这么狂妄,信不信我一掌打你个半死。”

    尔冬喇嘛仰天狂笑,“哈哈……哈哈……小子,有什么能耐你就使出来吧,能一掌将佛爷我打个半死的那个人还没降生到这个世界上呢。”

    “那好,你接招吧。”我双掌缓缓的平推而出,看似平淡无奇,就像风平浪静的大海,实际上,其中蕴含着滔天巨浪,这就是通天神经里边的覆灭掌。

    尔冬喇嘛看到这一击如此无力,更是狂笑:“就你这掌力,连给佛爷挠痒痒都不配。”话虽如此说,他也知道我是一身功夫的,倒也不敢任凭这一掌击在自己身上。他左臂快速的挥出,荡起一阵激风,向前迎去,满拟这一掌定能将对方的攻势拦截。

    却不料,刚才对面还是风平浪静,平淡无奇的掌力,但是,那双掌到中途的时候,忽然一错,巨大的真气流涌了出来,方圆一丈之内,全是激荡的真气,夹带着地上的飞沙走石,排山倒海一样涌了过去,简直和海啸没有什么区别。

    尔冬喇嘛大惊失色,刚想将右掌探出,可是,已然来不及,只听咯啷一声,他左臂折断,紧接着,身体就如风筝一样飞起来,撞在了大殿门口那一人合围粗的柱子上。咵的又一声响,粗大的木柱拦腰折断,尔冬喇嘛余势未消,轰的一声响,砖头散落,灰尘漫天,墙壁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大字,他炮弹一样射了进去,将殿中的一根楠木柱撞断,东半面大殿轰然倒塌,将他埋葬在其中。原来气派雄伟的大殿,如今夷为平地,变成了尔冬喇嘛的坟墓。

    我站在原地,惊喜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完全没料到自己一击之力有如此巨威,轻易的葬送了尔冬喇嘛的狗命。

    不过,我还是嘀咕了尔冬喇嘛的能力,以为大殿坍塌就能将其压死,但是,他还没死。就在我刚想转身离开的时候,背后忽然传出一阵砖头瓦块被挠动的声音,一条身影猛地从废墟中弹了出来,落在地上。

    只是,现在的他实在是让人惨不忍睹,身上的红袍已经变得破烂不堪,头上和身上全都是尘土,鼻子跟口中涌出的鲜血已经和泥土粘在一起,变成了黄泥巴。左臂无力的垂着,右臂以及两条腿全丢刮破了,血肉模糊,简直就像刚在地狱中爬出来的一样。

    看着他这副倒霉样,我开心的眉开眼笑,讥讽说:“你可真厉害,这么一会的工夫变成穿山甲了,你的能耐呢,不是一只手就能把我制服吗,捏死我就像捏只臭虫那么容易,不装逼你能死啊?”

    尔冬喇嘛气急,口一张,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怒道:“小辈,今天我不灭了你,誓不为人。”

    话音落,他腾空而起,如一只秃鹫似的扑了过来,虽然是受了重伤,但是动作依旧很快,转眼间,已经来到我的面前。只是,刚才我一击奏效,知道即便尔冬喇嘛不轻敌,他现在也未必是我的对手,此时他身负重伤,还想跟我打斗,更是无异于以卵击石。

    冷笑一声,我右腿踢出,喊了声“无敌鸳鸯腿,”只听咯咯数声,尔冬喇嘛惨叫了一声,胸前三根肋骨折断,又飞向了半空,刚好撞到了高压线上,噼啪的蓝光出现在他身体上,居然把他粘在了那里,浑身剧烈的颤抖个不停,仿佛在跳抽筋舞。

    这若是换在别人身上,此时必死无疑,好在尔冬喇嘛内力深厚,猛然间虎吼一声,使出千斤坠的功夫,硬是脱离了高压线的粘连,生死之间爆发的力量自然是非同寻常。可是,这股力量也不过是瞬间出现而已,随即他就发现自己已经被电的浑身好像失去知觉,不受自己控制的摔落下去。

    嗵的一下,尘土飞扬。尔冬喇嘛脸最先着的地,嘴巴里除了剩下四颗大牙以外,其余的全部脱落,有含在口中的,有掉在地上的,俯着身体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聂战东等三人走过来,房老大步履蹒跚,显然是受伤不轻,不过,这人向来好强,脸上依旧一副硬朗的神色。

    我关切的问:“老房,感觉怎么样?”

    房老大兀自拉硬说:“没事,我是一个不小心才着了这秃驴的的道儿。”但是,听声音可以分辨出来,他明显是中气不足。

    我伸出右手,握在他的手上,一股柔和的内力源源不断的传到他的体内,直到他脉象平和,方才松开手。说:“确实没事了,三日后你就会恢复如初。”

    房老大刚才还觉得胸腹间气血翻腾,十分的难受,说句话都费劲,如今感到痛楚减少了许多,几乎没有了,大为受用,心中不禁佩服,笑着说:“有峰哥您老人家在身旁,就算受伤了也不怕。”

    我笑着说:“峰哥可以叫,但是,请一定要把您老人家去掉,你看看自己,满脸的胡茬子,四十好几的人了,管我叫老人家,别人还说不上以为我多大呢。”

    房老大开心的大笑,说:“我不管,反正您在我心中就是比我爹都重要的老人家。”

    一帮人都是哈哈大笑,放松了许多。

    聂战东踢了一脚地上的尔冬喇嘛,问:“峰哥,这贼秃还没有死,怎们处理他。”

    我沉吟了一下,说:“眼下这贼秃毫无反抗能力,若是咱们就此结果了他,不免遭人耻笑,这样吧,那块有个大铁锤,你们就用铁锤将这秃驴的脑袋钉到泥土中,完全进入为止,若是他没有死,就饶他一命好了,听天由命吧。”

    三个家伙不由自主的一笑,房老大一竖大拇指,说:“老大,您真是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啊,其实您就是想要了这贼秃的性命,明说不就得了,还拐弯抹角的让我们用大铁锤把他脑袋钉到地底下去,显得您十分仁义。”

    我笑着说:“老房,你别以为用大铁锤一定就能把这贼秃打死,他练就一身刀枪不入的横练功夫,脑袋更是赛过坚铁,连子弹都打不透,就未必怕了你这大锤。”

    房老大说道:“我还就真是不信了,这贼秃的脑袋有那么硬,一定要来试一试。”

    他走到转角堆放杂物的角落里,拿起一把十三斤重的大铁锤,走回来,将铁锤高高扬起,喊了一声“嘿”照着尔冬喇嘛的脑袋,用力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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