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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样……”

    她一句不让,打断了他:“你和他当然不一样,能看得出来,陆律师再不济,对苏婷也是实心实意,眼里只她一个,心里只她一个。”

    他:“……”

    徐迦宁手里还拿着那盒子,这就递了他面前来:“可能从前在你面前,我也说过假话,但是今天在霍家,我想说句真的,老太太临终前,将你托付于我,说你动了真心的,我信了,才答应了婚事。”

    霍澜庭蓦地看向她,她示意他来接这避孕衣,抬眸看着他:“我不知道真正的夫妻都应该什么样子的,但是我想,大体是夫妻同心,你心中只一个我,我心中只一个你。你若真心,自不必说,我也能知道,你若只图一时痛快,打着陆律师那样的主意,我也能假装不知,只不过……”

    话未说完,他拿过那盒避孕衣扔进了抽屉里面。

    轻轻合上了抽屉,他又心有不甘:“并非图一时痛快,因为是你,才想要,夫妻同心什么的,现在你以为还差什么?”

    才想问她是不是还不信他,她已经先一步开口了:“差我,我心中还有别人。”

    仿佛一记惊雷劈到,霍澜庭错愕地看着她:“你心中还有别人,谁?顾君行吗?”

    徐迦宁轻轻摇头,站了起来,将桌上的账目折页收好,才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从前时候,是有那么一个人,我最近想起他,才发现他是真心待我。”

    说着从他身边走过,直接进了浴室了。

    徐迦宁从前喜欢的人,那不就是他,但是她这么说,那还是别人,是别人真心待她,所以她心中有那个人了?挂起浴袍了,霍澜庭换上睡衣裤,掀被上床。起初,他躺在床边,听着浴室当中传过来的流水声,滚到了另外一侧背对着这边方向了。

    床头灯灯光昏暗,他脑海当中,反反复复的是那一句:从前时候,是有那么一个人。

    一个人……

    是有那么一个人……

    从前时候,是有那么一个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徐迦宁回来了,她这次回来可在苏家带了保守的睡袍,不过她并没有穿,特意穿了和他一样款式的衣裤样式的,粉格子的。

    她坐在镜子前面吹头发,电吹风的声音嗡嗡的,这个东西,她还用不太好,才吹了两下,又不出风了,徐迦宁诶了声,拍了两下。床上的那个霍死鱼终于忍不住了,他掀被下床,很快到了她的背后来,伸手抢过了电吹风去。

    电源有点没插紧,霍澜庭仔细通上电源,站在她背后给她吹头发。

    他动作轻柔,给她吹头发的时候抬眼看了眼镜子,镜中的她竟然还看着他笑,他低下眼帘,仔细将她长发都吹好,还拿梳子梳理了一遍,这才放下电吹风,转身走了。

    徐迦宁忍着笑意,勉强维持住淡然的模样,回身也走了床边。

    霍澜庭已经重新躺了床边,依旧背对着她,她掀开被子,躺了过去,抬眼看见床头灯的柔和的灯光,的确想起了很多很多事。

    抬手关灯,她也背对着他了,一张床,一个被子,二人中间还有些缝隙。

    总似有风,有点冷。

    徐迦宁两手搓了下,蜷缩起了身体,她天生怕冷,手脚总是冰凉,尤其到了秋冬时候,更是畏寒。

    漆黑的夜里,她闭上了眼睛,准备睡觉。

    片刻,霍澜庭的声音幽幽传了过来:“那个人是谁?”

    徐迦宁在黑暗当中又睁开了眼睛,似乎想了下,才说:“从前我不懂得,他总是惹我生气,又哄我开心,从我十五岁认识他,到我二十,五年时间一直陪着我。他从未说过喜欢我,总是偷偷跑来找我,前几日我看着我哥哥,徐凤举说他难以开口,不能对麒麟姐姐说出真心,我突然明白过来了,原来有些人碍于身份,真的说不出口的,可那些话不用说的,只是太可惜我从前一直不明白,可惜了他一片真心。”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

    霍澜庭一动未动,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徐迦宁伸手抹去,感觉到了指尖的凉意,登时翻了个身来。

    轻轻一动,额头这就抵在了他的后背上面,她伸手从背后抱住了他,手指灵活地在他胸前扣子上一勾,就将扣子解开了两颗来。

    探手进去取暖,她见他并未阻止自己动作,更是愧疚:“对不起。”

    她指尖冰凉,霍澜庭伸手到自己心口上,将她手指覆住,再开口时已无波澜:“那个人呢,后来他去了哪里?”

    徐迦宁想了下,叹了口气:“后来啊,后来他走了,他说会在我过二十岁生日之前回来,到时候给我买好吃的,可惜我没等到他回来。”

    可能是她的口气太过感伤了,那丝丝的疼,他竟有所察觉。

    霍澜庭翻身过来,面对着她。

    他伸手臂到她枕下,揽着她往怀里一带,依旧让她整个人都窝进了他的怀里。

    手也凉,脚也凉。

    他全都贴了一起给她暖着,紧紧拥住了:“我还有时间,可以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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