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哪有心思闲聊,问他有没有退热药,他不回答,只目光灼灼,又问了她一遍,今天都做什么了。她能做什么,徐迦宁随口敷衍了他:“跟我大哥去公事楼了,我问你呢,退热药呢?”

    他闭上了眼,伸手在房间的桌上抽屉指了一指:“抽屉里。”

    徐迦宁连忙下地,到桌前拉开了抽屉,里面果然有一个小小的急救盒,打开了,是一堆药盒,都是西药。通通拿了过来,到床边坐下给他看:“哪个是,我去给你倒水,赶紧吃了药退烧了是正经。”

    他坐了起来,睡衣胸前咧开了些,之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伸手去暖着了,他伸手将扣子系上,再抬手在药盒里拿出了退热药来。

    她立即走了出去,厅中有热水,很快倒了一杯过来,折了折递给了他。

    霍澜庭看着她,吞下退热药,喝水。

    他的目光始终在她身上,半寸不离。

    她将水杯拿走,急救药盒也收了起来,到浴室亲自拧了毛巾才到床边,蓦然想起自己从未照顾过别人,真是破天荒第一回,自己都觉好笑。

    毛巾递给了他,徐迦宁坐了他的身侧来:“擦擦脸,凉一凉。”

    他伸手接了过来,随便擦了擦脸,又递还给她。

    等她将毛巾挂了一边,霍澜庭已经又闭上了眼睛,她只当他是生病了难过,并未在意。

    身边有一个病号,徐迦宁怎么能睡踏实了,床头灯亮了一夜,她醒了几次,每次都要摸一摸他的额头,霍澜庭半夜发了一身的汗,可算退了热了。

    她半夜拿了另外一床被,一人盖了一个。

    一早醒来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床头灯关掉了,徐迦宁连忙起床,找出了自己准备好的学生装,蓝衫黑裙穿了身上。

    长发编成了两条辫子,她拿了本书在镜子前面左右看了看,的确与女高的那些人没什么分别,至少看起来是的。她有耳洞,平时都喜欢戴珍珠耳饰的,今日起了,想了想,去学校的话,不宜张扬,也摘了下去。

    耳饰,头饰,手镯,戒指,还是别的什么,通通都没有佩戴。

    在镜子前面忙了半天,芬姐也没有进来,平时这时候早过来伺候着了,徐迦宁按了铃,立即去浴室洗手洗脸。去读书当然不能化妆,不多一会儿,有佣人进来了,她探头出去看了眼,果然是芬姐。

    “芬姐,立即帮我准备早饭,我要出门。”

    “少乃乃只管下楼就行,七少爷才吩咐过,说你们要出门的。”

    他们要出门,这说的什么话,难不成,他还要送她上学不成?

    徐迦宁连忙擦了手,对着镜子抿了下脸边碎发,回身拿了了,楼下霍澜庭已经坐在餐桌旁边了,一楼和二楼的餐桌还不一样,他此刻拿着报纸,正在看报。

    她欣然下楼,快步走了他的身侧,将书袋挂在了他的椅子上,坐下了:“早,好些了吗?”

    他在报纸后面抬眼,看见她这身打扮,目光灼灼:“穿成这样是要干什么去?难不成是今天要去学校了吗?”

    当然,是的。

    徐迦宁坦然相告:“难道我还没有告诉你?是今天。”

    他才放下报纸,看着她,才夹过来一块面包片,她时间所剩不多,抬腕看了眼手表,顿时瞪大了眼睛:“已经不早了,我该走了。”

    说着,低头喝了两口粥,都顾不上吃一口平时爱吃的小汤包,匆匆提了书袋,往前院去了。餐桌上,还有今天早上特意为她做的玫瑰花饼,她似乎都没有看见,走的匆忙。

    除了那块手表,身上什么饰品都没有戴,包括戒指。

    他低着眼帘,看着方方正正的面包片,顿时没有胃口了。

    芬姐追出去问了,说是苏家来了人,将少乃乃接走了,都没用霍家的司机,霍澜庭站了起来,想了下,让芬姐收拾了餐桌,也走了出去。

    他亲自开车,去了一趟碧情园,说给徐迦宁拿些东西。

    园子当中的人,当然都认识他了,遇见的都打了招呼,他点头应过,还算亲切。

    到了东园了,这才知道,苏谨言不在,苏守信亲自去接的女儿,要送她去的学校也并非是女高,是一所男女混合的高校,校区在上海的老街长安街后身那一块。

    是一所高等院校,他到徐迦宁的房间里,坐了一坐,随即出来叫了红玉,让她带着猫,与他去霍家住。说是为了方便照顾着她家小姐,让她时刻跟着些。

    红玉当然高兴,立即收拾了东西,抱了糖球跟着霍澜庭出来上了车。

    霍澜庭开着车,有一句没一句地问了她一些无干紧要的话。

    红玉见他亲自来接,心里既开心又忐忑,自然是又亲近了一层。

    车速不快,霍澜庭在车nei镜中瞥了眼后面的红玉,语气淡淡的:“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伺候她的,从她嫁到顾家以后?”

    说的对,红玉抱着糖球,轻抚着猫儿的毛发,不以为意:“是,是小姐特意雇的我,她待我特别好,我从前也去过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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