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嘿嘿直笑,“蓝蓝,去不去啊?有新鲜出炉的吻痕可以看,晚了,怕消了就看不到了哦!”

    什么跟什么嘛!男生最无聊了。

    当时的所有甜蜜和期待,都悄然化为成长立世之后,她情路上的丛丛荆棘,她总也无法越过的坎儿。

    不过一夜,还在大家都幸福浪漫的白色情人节,她坚守多年的堡垒,终于崩塌了。

    恰时,房门响起。

    “开门,萧可蓝,你关里面做什么?开门——”

    门外,向予城颇为不耐地扒了扒头发,搞不懂这小妞儿又在做什么。衣帽间是全封闭式的,难道她以为从这里就能偷溜出去?!

    突然,他忆起一件不快的往事,脸色转沉,猛拍了几下,扭不开门把,怒火遽然高涨,回书店拿了柜子里的枪,临到头又犹豫了一下,别在腰后,抱起走廊边上一米高的大理石花瓶,用力砸下门把。

    唏哩哗啦一片剧响,花瓶破了一半。

    男人狠力一踢,房门终于开了。

    “萧可蓝——”

    千万不要给他玩什么自杀的蠢事儿,否则……

    ------题外话------

    咳,向大少的心魔出来啦!哈哈哈,鼓掌撒花,更精彩滴还在后面哟!

    我家女儿绝对是很聪明滴,大家不要只看表面,要结合她的言和行来揭露她的本质,嘿嘿嘿,那啥,这个秘密俺要结文前才会透露,现在大家看出来多少算多少吧!

    正文1 033。你还有我(高高高高高)

    那时,向予城站在大床边上,看着一室狼籍,脑子里闪过很多片断,都抓不住,最后全部汇聚成床单上那片醒目的褐红。

    他是被气得差点失控了,但也意识到这是典型的关心则乱,他需要冷静一下,调整回状态,更理智地处理当前一团乱的问题。

    看着这团意外到让人像掉进火星世界似的处子之血,有了那么点儿头绪。以他生长的环境,女人13岁破处的比比皆是。就算在普通人的社会里,像蓝蓝这样25岁仍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应该算是濒临灭绝的动物了吧!

    即算说出去,四小那伙儿多半会嘲讽调侃一番,但做为当事者的男人他自己,仍然不可免俗地觉得很自豪很满足很得意。

    从头到尾,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对于喜欢的女人,没有男人不会为这样的事实激动。

    何况,对于已届尔立、千帆过尽,像他这样经历的男人,不啻是一种天上掉馅饼,不比那个更强劲数倍的意外惊喜。

    但若是反过来站在蓝蓝自己的立场,她跟那渣男交往时间应该不短,都没轻易献出自己,其中必有原因。她在这种良家妇女多为不耻的情况下,失去保护多年的贞操,反应激烈,不算过份。

    向予城迅速做完心理建设,叹口气,决定回头继续跟小笨妞儿沟通沟通。哪里知道,这妞儿居然给他玩全封闭密室游戏,害他想起少年时的邻居小妹被混混强爆后,关厕所里上吊自杀的不堪回忆。

    怒痛交加之下,他居然还能顾及她骂他“黑社会”时的恐惧表情,怕枪声吓到她,撑着手臂伤口又开裂,把门砸开了。

    “萧可蓝——”

    大门一开,立即摁亮所有的灯,眼扫向天花板,没人,心落回了胸膛。

    哗啦啦一片响,从衣橱里传来,他冲过去一看,登时被一口气卡住喉咙,怒火扭曲了一下,嘣地一声消散掉。

    这小笨妞儿,到底在干什么蠢事?

    挂满了满满一排衬衣外套的立柜里,横杆滑落,所有衣服全落成一堆,此时正一耸一耸的仿佛有了生命。当然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一条细白小退正支在外面,它连着的那上半截身子全埋在黑白衣堆里。

    他衣服虽不多,但冬天的毛料大衣、毛料西装、缀着钻石的衬衣数十件压在一个不足百斤的小女人身上,那份量也不轻。

    “蓝蓝……”

    这颇为滑稽的一幕,让他好气又好笑,先前阴霾也一扫而空,蹲下身想把小人儿给拯救出来。

    哪知他这一叫,衣堆里的女人不退反进,居然倏地一下往里钻着连最后一截雪白小退儿也不见了。

    “萧可蓝,你以为几件衣服就可以救你了?”

    “你走开,走开……不要过来……”

    她往前拱,他跟着走。

    “这衣帽间就十来米,你要爬到哪里去?”

    “走开,不要……咿管……”

    末尾破碎的泣音,让心一揪,紧接着吸啦啦的一个抽鼻子声,他就心软成泥了。

    “蓝蓝,刚才……我都是跟你开玩笑的,你感冒还没好全,快出来吃药。”

    “不……”臭黑社会,现在又扮熊家婆,假好心。

    “蓝蓝,你别害怕,之前我只是逗你玩儿。你公司老总,还有你同事王姝,都知道你在我这里,我要真杀了你,光凭你老总的媒体关系,也不会轻易放过我的,对不对?”

    他又试图以理相通,拱动的衣堆稍稍停了一下,他刚想伸手拿掉上面的衣服,下面的人又激动了。

    “不,你骗人。”

    想当年,那么血淋淋的事实摆在人眼前,那些该死的黑社会仍然逍遥法外,警察政府都拿他们没法儿。那还只是一个地方老大,以他整个欧亚黑道老大的身份,要封住老编和姝姝的口更容易了。

    总之,黑社会都是披着人皮的狼!

    “蓝蓝,你别爬了,就快到……”

    “头”字未及出,砰地一声重撞响起。

    他的忍耐也到头了,立即拿掉她头上两件大衣,想把人挖出衣堆,她的脑袋就先钻了出来,再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像他的心,高悬不下了。

    果然,她又是一脸鼻涕眼泪,看到他时,大眼里蓄着的两汪水迟迟不落的模样,就像在帝尚大厦前看到她时。

    从和母亲逃到国外那些年到回国,他经历多少大风大浪、人情冷暖、诡谲拼杀,他见过多少名媛艳姝,从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也从不乏娇媚情人相伴。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却只有这两颗委屈坚韧的泪珠,真正落进了他心里。

    “蓝蓝……”

    “不要碰我!”

    她颤声一喊,狠抹了一把脸,把懦弱的像征都抹掉,抱着一堆衣服做挡将牌似地往后缩。

    他才注意,她穿了一件他的白衬衣,小小的身子埋在深色为主的一堆外套西装里,更显得娇小柔弱,偏偏她瞪着他的眼光,充满警惕,仿佛只要他一动,就会化身小兽扑上来一顿嘶咬反抗。

    他叹息一声,彻底对那个克星的命运投降,“蓝蓝,能跟我好好谈谈吗?我不会求你原谅我昨晚做的事,也许在你看来那是相当的……糟糕。可是对我来说,是从来没有过的美好一夜。我喜欢你,希望能跟你认真交往,以结婚为前提。昨晚的意外不可避免地已经发生了,现在只有理智的面对,才是最好的办法,对不对?”

    她咬着唇瞪了他数秒,突然转身拿背对着他,将头埋进了双膝间,泪水唰啦一下全流了出来,仍是死死压抑着哭声。

    “蓝蓝……”

    那微微颤抖的小小身子,他很想上前抱着她,说尽所有能想到的好话,可是又怕引起她更激烈的反应,只能垂下手,“我不知道……唉,怎么说……事实上,我的确是次碰到virg。我也不知道……你难过,我可以理解。

    之前,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行不?

    我不该吓唬你,要你赔偿,那衣服电脑什么的,都不值几个钱,融资什么的其实我才刚谈好合作意向,方案还没做……蓝蓝,也许是我给你的印象不太好,但是那个被我……那天那个人其实是警方的通缉犯,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把通缉令给你看。黑道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有很多事不能只看表面……我喜欢你,怎么可能把你……唉,蓝蓝……你在听我说吗?”

    他试探性地抚上她抖瑟的肩头,虽然明显感到小身子一僵,但她没有立即拍开他,有些受鼓励地他靠前一点,深吸口气,再次问出了那个请求,“蓝蓝,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认真考虑一下,跟我交往?”

    她将身子缩得更紧,负气似地把眼泪鼻涕直往怀里的大衣里蹭,根本不想思考。

    跟强爆犯交往?!

    要帖上微博,准成今年最无厘头的爆炸性新闻。

    “蓝蓝,你根本不了解真正的我,就否定我,是不是对我太不公平了?”

    她立即抬头,转过身将满怀的衣服砸了出去,扑上去对着男人又打又骂,“向予城,你这个王八蛋,你好意思跟我要公平,你卑鄙,你无耻,你他x的……混蛋!”

    “蓝蓝,你……”

    他一边扒开那些衣服,唯恐木衣架子戳伤到她,一边摊手掌挡过她的拳头,以免自己的坚硬肌肉又撞疼她,可惜小女人丝毫不领情,一下骑上他的身,居高临下拼命吼骂攻击,并,泪如雨下。

    “神经病才要了解你,你算什么东西啊,你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狼!你休想……我绝不给你机会,我死也不会跟你交往,你以为你夺了我的……我的……我就当……没什么了不起的……我就当昨晚……被狗咬了……一口……没什么……了不起……我……我……”

    骂到后面,她早已泣不成声,那一身的凶暴气登时被大颗大颗的水珠浇灭,狂野小兽终于偃旗息鼓。

    他一边抹着她的眼泪,一边轻哄着,心底直叹气,“好,我不是东西……对,我是人狼……不交往就不交往吧,好好,我是混蛋王八蛋……可是蓝蓝,我不能当狗,不然你就变成母狗了。”

    “你才是母狗……呜呜……人家的宝贝……没有了,你还……还得了便宜……又卖乖……呜呜,你知不知道那对我有多……多重要……”

    也许以前不知道,现在清楚了,这也对他非常重要。

    “……没有了……人家保护了那么久,等了那么久……你一下就……就给人家弄没了……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可恶……那个……真的很痛,人家现在……都好痛……”

    他一下翻起身,急道,“蓝蓝,哪里痛?是不是那里……呃,别哭,我带你去看医生。”

    好像腰下是有点儿湿腻腻的感觉,他不敢多看,抱起人回了侧卧,眼光瞄到光溜溜的餐盘,心头忽然一松。还知道吃东西,情况应该没那么坏才对,是他太紧张了吧!

    “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有的有的,蓝蓝还有予城,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哪也不去。”

    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她,用着几十年都没用过的温柔,拍着她的背,一声声地哄着,又一次任她打湿了胸口,浸透了心。

    可是,他怎么会懂呢?

    那是每个女孩在情爱萌芽时,都拥有的一个梦想。

    喜欢上一个男孩,爱上他,想和他永远在一起,想把自己生命中最宝贵的唯一给他,而他也是自己的和唯一,那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可是现实残酷,往往让这童话般的梦想,只能成为一个梦。

    成长中,我们不断地为现实残酷而妥协,放弃掉自己最初的坚持。可是,仍然有那么一个生命里不可承受之轻,牢牢握在自己手中,不想放弃。

    我把这个童话般的梦想,悄悄保存起来,装在一个叫信念的瓶子里,可惜瓶子是玻璃做的,必须很坚持很努力很有毅力,才能保护它不被打破。

    也许今生不能跟最初喜欢的那个男孩再相遇了,我也渴望,能将这个宝贝珍藏到新婚之夜,与生命中那将执手百年的人,分享这份喜悦。

    而不是在昨晚那样不明不白的情况下,糊里糊涂地打碎了瓶子。

    或许,好多人都觉得这很幼稚、很可笑、很愚蠢吧。

    可是,她最重要的梦想终于也随波逐流,什么也不剩,他怎么可能理解她,懂她,知道她有多难过,多心疼,多……绝望?!

    ------题外话------

    希望有过初恋未果经验的亲们,能理解理解俺家女儿的心情,痛斥向大少的“无耻”行迳!

    蓝蓝的玻璃瓶里装着一段往事,啊,初恋呐,别怀疑,强大滴初恋不久也会毫不客气滴蹦出来,让向大少狠狠滴伤一顿脑筋。

    正文1 034。为民除害

    终于,可蓝清醒着把近段时间压抑的委屈情绪,狠狠渲泻了一通。

    “……我,我要……”

    “要什么?”

    “呜……我要回家,我要我妈。”

    “蓝蓝……”

    男人无奈得快撞墙了,只能看着小女人钻出他的怀抱,缩进被子里,又拿背影晾了他。

    “你妈……现在可能有点儿难,如果你愿意等的话,告诉我地址,我把她给你接过来。当然,你要愿意勉强接受,王姝还在楼下等着你,她请了假,没跟你们公司早上的车走。”

    只是负气的话,当他说到后半段,她还是心动了。

    “……我要……姝姝……”

    “可以。我让人去带她上来,不过在此之前……蓝蓝,你是不是要先打理一下自己。你大概不想现在这样子被她看到吧?虽然我很想。”

    “我才不要!”

    龟缩的小绵羊突然就转了身,一个枕头又砸了过来,正中男人痞痞的笑脸。

    “那你要什么?”

    “我要……”触到男人爽朗的俊容,针扎似地,乌龟又立即缩回壳儿,“我要我的衣服。”

    他咳嗽一声,“你的衣服我已经送洗去了,我另外让人送几套过来,你自己挑,好不好?”

    “我不要你的钱。”

    “蓝蓝,那不是钱,只是衣服。”

    “……好吧!”施恩般的口气。

    他刚想走,又转回头,“蓝蓝,你那里……是不是还不舒服?要不要我找医生来给你看看?之前我给你上过药,的确有拉伤的痕迹。”

    那方小拳头正在绵被下颤抖,再颤抖。

    “你不要不好意思,这种事不能忍着,有什么问题最好早点……”

    “讨厌,你出去,我不要你管!出去,出去——”

    砰砰两个枕头又砸过来,小乌龟掀铺盖时,露出窈窕身段在他的白衬衣下,格外美好诱人。偷穿他衬衣的女人不在少数,在他眼里,只有这个小傻妞最吸引他。

    带着一颗倍受甜蜜与痛苦折磨的心,向予城离开了。

    被窝里的可蓝终于钻出了铺盖,瞪着大门,小小蓝在心里抓头发懊恼尖叫。

    为什么啊为什么,刚才那么蠢地跟他要“妈妈”,恶心得像在撒娇?!要死了,她居然向一个强爆犯撒娇。

    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她脑壳被爆焦了吗?!

    托着一杆儿漂亮女装跨进门的潘子宁,看到的就是某女正弓着背,用头猛撞大床的颠狂模样,整个人愣了几秒,数了大约十来下,才绅士般的、轻轻地,咳嗽一声,以示存在。

    可怜床上的女人毫无所觉,又撞了十几下。

    夹着一沓资料偷溜进来的简博一看,也跟着愣住,“二哥,这是……那妞儿?”

    “不然,你以为是老母鸡吗?”抚着下巴,漂亮的桃花眼眯成了一条缝儿。

    “她……不是吗?”简三蹙起了英挺的眉峰。

    潘二拍拍弟弟的肩,“你这样说,是在侮辱我们的大哥。”

    简三翻着白眼,在心里骂了句臭狐狸,“行,对付这种脑子里天生缺货的母鸡,二哥您最拿手。我待会儿再……”

    没想床上的妞儿突然看过来,算是终于发现两位帅哥了,“啊”地一声尖叫,将自己裹成粽子,横眉质问,“你们……是谁?”

    可蓝脑子里没由来地闪出四个字:黑白无常。

    穿着崭新白衬衣,戴着无边树脂眼镜的潘子宁,一身学究气质,由于桃花眼电力十足才用眼镜掩饰了一下,否则大刺刺放出去,医学院里的八岁至八十岁的女性同胞都难逃其强大杀伤力。

    而穿着紧身小黑背心绷出性感肌肉的简博,露出一身自迈阿密海滩阳光烘烤出来的深黝色健康肌肤,短直黑发宛如钢针般,一根根怒直冲天,光泽油亮,锋利的剑眉轻轻一挑,就能勾动无数少女芳心。

    这两人站一起,一个斯文俊秀,一个冷酷帅气,一动一静,对比鲜明,视觉感极强。

    可蓝被刺激到,反射性地拢紧被子,一副“见鬼”的表情,让两个帅哥心底同时低低哀嚎了一声,交换了一个“不会也把咱俩当强爆犯”的眼神。

    到底是哥哥,潘二扬起对付八岁小女生的气质笑容,“萧小姐,我是市属医院的医师潘子宁,这是我的名片。之前小姐感冒高烧,是我来给小姐看的病。这位是简律师,我想萧小姐大概会有司法方面的咨询,特地把他带来。当然,这都是我私下……咳,萧小姐您不如先换上衣服,有什么需要我们稍后慢慢谈。”

    两张小纸片,被妥帖放在桌上。男人们果断离开,留下可蓝独自琢磨。

    看着名片上的署名,电话,公司地址,都是她熟悉且多少有印象的真实存在。可是,她也很清楚,这个物欲充斥的社会,没有人会冒着被黑老大抓包的生命风险,帮助她这个名不见经传、根本无利可图的小女子。

    她随便选了一套衣服换上,一边想着应对之策。

    稍顷,潘二敲门进屋,先给可蓝做了身体检察,确认无大碍后,端着一张纯良的救死扶伤好医生面孔,道,“萧小姐,我不瞒你,早上我来过一次,那瓶药是我开给你的。咳,你身上的伤不用细查,也可以判定为遭受严重性一侵一害。这大床还没换,我可以立即采证。如果你要告那个人,简律师可以帮忙。”

    “真的吗?”

    面对如此纯洁信任的眼眸,简博偏了偏眼光,才道,“真的。只要萧小姐愿意进一步接受采证,就是……精子取样。那个人一直是各国警方黑名单上的人,如果dna比对成功,萧小姐不但可以获得巨额赔付,也算帮警方一个大忙,至少能判他入狱3到7年,算是为民除害了。”

    小女人咬着唇,沉默半晌,脸上有挣扎,有害怕,有矛盾,有不甘,几次欲言又止。

    两男人看得一掌心的热汗,都不由得为她着挣扎起来。

    潘二很是同情地叹口气道,“萧小姐是否怀疑我和简律师?其实你的担忧我们都理解。况且,这种事不管结果如何,受伤害最大的还是女孩子。若你不愿意公了,我们也可以想办法帮你私了。”

    “是不是不管公还是私,你们都可以赚到一笔医疗费和律师费?”

    -想要领养帅哥的亲,认真看下面这个神奇滴传说,有好料要爆爆-

    ------题外话------

    在若干年前的那个秋高气爽的夜晚,月色皎洁,清风送爽,市的妇产科医院诞生了一个伟大而神奇滴姑娘,就是秋美人是也我!为了庆祝这个秋爸秋妈第二颗爱滴结晶成功滴顺利滴健康无敌滴来到这个伟大的世界,一路无病无灾平平安安长到了能为亲亲们写出这么美妙幸福爱情故事的光辉日子——九月二十二日,凡在俺这天晚8点更新后,先蹦出来留言要领养对象的亲,有福气啦!

    俺透露一下几只帅锅的年龄,亲们擦亮眼睛,选好看好,早到早得哟!

    大boss:向予城33岁

    白马王子:潘二少31岁

    花花公子:简三少28岁

    黑马王子:小四黑27岁

    超级酷哥:帅小五25岁

    隐藏角色:黑龙组现任老大韩希宸26岁(俺下本文的男主角耶,拉哨儿)

    正文1 035。花开二度

    闻言,男人们心里都是咯噔一下。

    潘二接了话,“萧小姐,你多心了。也许你不相信,我们的确是本着各自的职业道德,冒险来做这件事。况且以我和简律师的年收入,犯不着为了这点小钱来骗你。”

    可蓝皱眉,“你们不怕他么?听说他是黑社会老大,很可怕……我还亲眼看到他……杀人!”

    简博轻咳一声,“虽然那人势力很大,但那已经是七年前的事。正所谓人走茶凉,现如今他龟缩在这小小碧城,自然要遵守白道法则了。当然,这种事不可能立即下决定,你可以再仔细考虑一下,我们随时等你电话。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先在这份口供上签个字。”

    “萧小姐,简律师是近几年来咱们碧城律师界最优秀的精英,从未败诉过,你完全可以相信他的专业水准。我也是在市属医院有挂牌,你随时可以去查。我这里也有一份验伤报告,你签上字,未来可以成为呈堂证供。对你只有利,绝无害。”

    可蓝看了看递上来的资料,都没问题。犹豫了半晌,才签上自己的大名。

    这时又进来一个穿黑夹客的年青男人,生得一副男生女相,肤色比潘子宁还白,做着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潘子宁解释此人叫曾帅,附属国家安全局信息安全部反骇客部门,给她做指纹取样。

    可蓝心里一边嘀咕着玩电脑的宅男果然很阴酷,又莫名其妙地摁了几个拇指印。

    这字也签了,手印也盖了,算是大功告成,众帅哥功成身退去。

    临走时,潘二还极细心帖心地告诫可蓝,“你同事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这件事涉及到国家安全和我们大家的个人安危。所以非必要,你最好不要告诉无关者,以免波及无辜。懂么?”

    可蓝乖巧地直点头,已是一副全然信任状。

    潘二扶扶眼镜,颇有些内疚地又叮嘱了一下注意身体,按时吃药,才转身。

    偏偏曾帅落后一步,突然朝可蓝露出一个极清纯的笑容,就如同在校大学生一样爽朗,让人在瞬间就撤去心房的那种,食指并中指地朝可蓝一挥,丢下了进门后唯一、最后一句话,“大嫂,后会有期!”

    前两只登时吓得惊回头,就听。

    “啊,哦,再见!”

    可蓝一副没啥心机的模样,傻傻地回应。

    两位哥哥立即一人抓一手,要把人丢出去,回头就迎上向予城的强大气场,才稍稍明白可蓝那声单纯回应的针对性,暗自松了口气。

    “蓝蓝,你吃药了没?”向予城走进来,看着女子悄悄将名片掩进了衣兜里。

    “马上就吃。”她看向桌上留下的一堆药盒。

    “先吃药吧!”

    他上前看了看潘二开的医嘱,又像那天一样,仿佛研究一份重要的投资大案,一边看着说明,一边把药分好在方便药盒里,九个格子里都装上了,正是三天的量。

    一边说着,“先吃掉红色格子里的药,白天不会打瞌睡。如果两天后没有明显症状,白格子里的可以不用吃了,西药吃多了不好。”

    她本要起身去倒水,他立即说“我来”,先她一步起身。

    她一直沉默地坐在桌前,看着他忙来忙去,仿佛她患了啥大病。也就是个风寒感冒,喝了酒症状有点儿糟糕罢了。现在好多了,除了身体……有点不舒服,没啥力气,她身体素质向来不错,也许再睡一晚就好了。

    他一副大惊小怪状,真是假惺惺。要这么紧张,昨晚又怎么不顾她反抗就对她……哼,这都是黑社会的圈套罢了。

    “蓝蓝……”

    他一副欲言又止状,她捏着兜里的纸片,没有看他。

    “我要见姝姝。”

    那眼里的失落,也随着几不可闻的一声轻叹,悄悄隐没。

    ……

    见到王姝后,可蓝立即恢复了元气一般。解释说那晚跟周立民聊得不开心,决定发奋图强,就跑来给向予城做采访。由于感冒加重,还喝了点小酒,就在客卧叨扰了一晚。

    王姝当然不相信,不过看可蓝撑得那么辛苦,暂时没追问。

    可蓝死活要立即回碧城,说拿到的采访稿一定要争取周刊主版,月底拿最高提成,让所有人眼红到爆,尤其是周立民和钟佳文,到时请王姝吃寿司大餐。

    王姝知道她这是在找借口逃避问题,便由了她。

    两人刚下大厅,走到门口时,就被一身着饭店高管服饰的人叫住了。

    “请问是萧可蓝,萧小姐吗?”

    “我是。”

    “你好,我是总理套房楼层的经理,这是您拉下的小包。还有听说您很喜欢我们饭店的大米粥,我让厨房给您准备了一盅。下午回碧城的最后一趟大巴,还有一个小时,我已经打电话帮您和王小姐预订了车票。即时到达碧城,时间也刚好,您用微波炉热一下粥,就能吃了。”

    “可是这个……”可蓝想把粥推回去。

    经理已经退后一大步,朝她行了一个标准礼,笑道,“希望萧小姐早日恢复身体健康,也预祝您旅途愉快,再见!”

    恰时,酒店特备的奔驰轿车已经停当,王姝识实务地拉着可蓝上了车。

    坐上大巴后,王姝终于忍不住叹气,肘了肘可蓝,难掩羡慕妒嫉地说,“蓝蓝,不错呀,白色情人节,两天一夜,就花开二度,还是镶钻的金桃花!瞧瞧人家多细心,连晚饭都帮你准备好了。对了,我好像还看到还给你弄了个方便药盒定点吃药呢,给姐姐瞧瞧,是不是带闹钟的?”

    说着就来翻包包,可蓝脸色一沉,抱紧了包蜷成一团,帖着窗口一言不发。让王姝再不好插科打混,讪讪闭了嘴。

    昏昏沉沉间,汽车开动了,不知道走了多久。可蓝再睁眼时,天色已暗,朝外一看时,一辆黑色轿车刚好与大巴并行,速度一样,那开了一指宽的车窗里也同时望来一双深幽的黑眸。

    她立即收回眼,拉上窗帘,心砰砰砰地一阵乱跳,怎么也摁不住。

    眼花,眼花,一定是她眼花了。

    天浓黑时,终于回了碧城。

    可蓝谢绝了王姝要送她回租屋的好意,坐上出租车时,偶一回头,又见到一辆黑色轿车,不过很快消失了,她安抚自己太神经质了。

    三月的夜风,仍然有些阴寒,下车走几步,太阳穴隐隐作痛。

    糟糕的烂路让她心情尤其不爽,暗暗发誓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采访做了赚笔奖金,死活下个月绝对不再住这鬼地方。

    一边揉着头,一边脚步蹒跚地走下一个小斜坡进入小区,绕过一个小花园,走过一单元二单元直到藏在阴暗角落里的三单元,路灯照不到,楼下大门黑洞洞地像恶梦里吃人的大嘴。

    也许是生病人变得特别敏感,她愈发厌恶这个地方,摁着心里的一丝惶惧大步往里冲,只要上五楼就万事大吉。

    脚下突然撞上什么半软东西,一歪就朝斜方倒下,吓得她尖叫一声,以为就要跌个狗啃泥,预定的疼痛没有到来,一双手突然伸出拉过她,就跌进了一副怀抱中。

    下一秒,可蓝用力推开那怀抱,吼道,“你来干什么?”

    正文1 036。半斤八两

    “蓝儿……”

    那个佯似温柔,小心翼翼的声音,同刚才一瞬接触嗅到的熟悉气味,都让她想吐。

    可蓝迅速转身走回了路灯下,花园中,看着那团人影,慢吞吞地从楼角黑暗中踱出,面容上的犹豫尴尬,清晰地暴露在灯光下。

    曾经,初见时令她怦然心动的潇洒自信,早已荡然无存,那眉眼间的斑驳阴影,在风吹动树叶的沙哑低鸣中,撕裂开来,露出丑陋怯弱的本相。

    可蓝凝着一脸冷色,厉声道,“周立民,这个月做完帝尚五少的采访,我立马搬离这鬼地方。我的底线就这样儿,你要不爽不满意,大可以在公司里耍手段使心计,我随时奉陪。或者,你继续动用迟丽欣的强大关系,把我直接赶出公司。想让我自动离开,没门儿!”

    “蓝儿,今晚我在这等你,只是想……”

    “周立民,我们四个月前就分手了,没关系了。你有多余的爱心,大可以全撒给你的未婚妻迟丽欣小姐。恕本姑娘出差疲劳,没空奉陪,不见!”

    讽刺完,她取出包包里的备用小电筒,一开射过周立民的眼睛,趁他拿手挡时,绕过直往楼上冲。

    “蓝儿,等等!”

    男人动作毕竟快过女人,何况周立民个子小而精干,一把就抓住她,作势要抱,她反射性推开人,再退后几大步,摸出防狼喷雾朝前一举,叫道,“不准过来!”

    “蓝儿,我不是为了那件事。我等在这里只是碰运气,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回来,打你电话没人接。我从昨天到今天离开古镇,一直在担心你。我过来只是想问一下,昨晚你发生了什么事,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一提到昨晚,可蓝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心理防线,咔啦一声,掉下三块大石。她有一瞬的沉寂,让周立民逮到漏洞似地又上前一步。

    “蓝儿,那个向予城有没有对你……”

    “你想知道什么?”可蓝警惕地退后一步,双手紧紧环在胸前。

    “昨晚我和王姝被向予城的保镖赶下楼,我就怕……可是王姝不让我报警,还威胁我……你知道她向来势利又老油条。不管怎样,我是真的担心你。我当初答应过你父母要好好照顾你,现在我们不是男女朋友,也还是好朋友兼同事,又住一个小区……”

    周立民絮叨的模样,以前她总觉得温暖体贴,同父亲一样好脾气有耐心,是标准好男人的范本。他是她个带回家的男人,结果变成这样,自尊和骄傲都被挫伤,愈发觉得厌恶。

    “够了,那都是我的私事,好与不好你都没责任没义务关心了。而且,本姑娘也不稀罕跟个势利眼儿交朋友。我父母的嘱托,是留给真心对我好的男人,至少不是你周立民。”

    苏格拉底没说错,她心疼不甘开始绝大部分是因为迟丽欣得到了周立民的这些好,她被迫地永远失去了,牵起的伤,也映射着初恋失败的影子。

    可是,周立民哪里比得上“他”?!

    “蓝儿,你看你又来了。老是这么情绪化,把别人的好心当驴肝肺,一有什么事就竖起浑身的刺,你这样……”

    根本就是个马后炮!

    若真关心她,不管用什么办法付出什么代价都会冲上楼来救她出魔爪。恶心的是,在那之前他明明自私地想叫她辞职搬家,现在还找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指责她的幼稚不成熟情绪化。

    “周立民,我再说一次,我再怎样再如何再倒霉被黑社会欺负,也与无你无关,你滚——”

    一想到要不是因为跟他谈什么“分手真相”,害她喝醉酒才被那个黑社会占了便宜,失去了她的宝贝,心口就一阵绞痛。

    “蓝儿,你说向予城欺负你,你们是不是已经……发生关系了?”周立民又拉住她,她现下还是病人挣脱不开,气得又踢又骂。

    “关你什么事儿?!你还不是在和我交往的时候,跟迟丽欣劈腿。你有本事傍军区官二代,我就不能傍个黑社会富豪么!”

    周立民在心头暗骂,表情倏然转冷,“萧可蓝,难怪你现在这么不想看到我了。也对,一个晚上就浑身名牌,鞋跟儿高了,下巴也高了,眼高于顶了。像我这种穷酸朋友自然高攀不上,关心问候都是多余。对不起,打扰了。”

    手终于自由了,却觉得身心一片冰凉,突然看不懂,那光怪陆离的面容,

    “周立民,你……你凭什么说我,你根本……”一肚子气,满腔情绪起伏,涨得浑身发疼。

    “萧可蓝,你怪我劈腿。你懂不懂,性是情之所至,欣欣是脾气不好,可是她大方直接,爱就是爱,敢于付出。可你呢?我们交往那么久,你连一个吻也懒得施舍给我,我到底为什么跟你分手,你有没有认真想过,一个巴掌拍不响。”

    “你的意思,要是我跟你发生关系,就不会跟我分手了?”她咬牙问出,只是想捅破这最后一层纸,看清真面目,过往的旖旎美好都不用再留恋了。

    “如果你是全心爱我,就不会介意发生这种事。我怎么知道你不是还留着一手,等着寻找比我更好的男人?如果你愿意付出,我也不会被欣欣打动了。爱情能否稳定走到婚姻,是两个人一起努力的结果。你一直掐着捏着,算什么?现在大家半斤八两,谁也没资格说谁。”

    周立民心头百味杂陈,他是不甘,更妒嫉。这一身gui的最新春装穿在萧可蓝身上,尤显得那一身曲线丰盈娇肤嫩雪,虽然尤有病态,也掩不住她被男人深深疼爱后的妩媚风情。

    “放心,以后我不会再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那个帝尚大少听说以前玩的全是上流名媛两地明星名模,而且都不超过三个月,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周立民踩着自以为潇洒的八字步离开了。

    可蓝被气得,半晌才爆吼出声,一把将手上的电筒砸了出去。

    “王八蛋、王八蛋——”

    该死的周立民,该死的迟丽欣,该死的黑社会,啊啊啊啊——

    一口气冲上五楼,不过离开三日的小套房因为没拉窗帘,迎面就是股呛人的霉味儿,她一头扎进了被窝里,哇啦一声大哭起来。

    这一套一虽便宜,却是背阴湿气极重,窗后有个五米高的保坎儿,车从上过又吵灰尘又多,当初要不是为了照顾周立民,她也不会急租下来。王姝来过一次就说这风水奇差,住久了不说走霉运,也会陈风染湿气。

    可是她付出了这么多,花了那么多心思,到头来还说得如此不堪,她不愿付出,不够全心全意,难道一定要踩着自己的原则,帖上尊严,才叫爱吗?!

    这一夜,她哭着睡着了,觉得格外孤独寂寞,伤痛无助。

    意思模糊时,竟然有一点点怀念那之前……痛哭难过时,还有人安慰,哄劝,送吃的……周立民所给的屈辱,早已超过当时的不甘。

    殊不知,这一夜,楼下可以看到那小花园和她房间的台湾草坪上,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后座的男人,将一切收入眼中,靠着车窗,望着那盏彻夜未熄灯的窗口,指间的腥红,明灭不定。

    正文1 037。告是不告

    之前,当可蓝拉着王姝急急离开总理套房后……

    “大哥,全部搞定。”简博将一沓资料装进文件带,递给向予城。

    “她没怀疑?”

    “那个小笨……咳,大嫂啊还是有认真看资料。不过她毕竟不是道上的行家,凭本三少的无影手,她根本发现不了。”简博的手上一片银光飞炫,若不停下根本看不出那是一把银色小刀。当年道上,他的枪法和速度都令人惶恐,手上功夫出神入化,赌技一流。

    潘子宁扶了扶眼镜,口气不失忧虑,“大哥,您不怕这剂药下得太重,她要是真决定上诉,您怎么办?难道您还让我和三弟帮着她来告您?”

    黑畅一听咋毛了,“二哥,你说那小笨妞儿要告大哥?有没有搞错?大哥要发条消息出去,想要蹦上大哥床的女人非把地球绕个三周半了,秦始皇的万人阿房宫还不定装得下呢!”

    不管潘二丢来的眼神和简三支来捂嘴的手,他一副气愤添膺,“这个萧可蓝,从咱遇上开始,明显脑子就缺根筋,典型一小白。25岁居然还是个处,简直就是……”

    这回轮到简三和五帅拿靠枕捂他嘴巴,三只在沙发上打作一团。

    向予城进了书房,潘二跟进,背手朝三只打了快溜的手式,三只虽郁愤,但大哥的话没人敢违抗,只有乖乖离开。

    “大哥,做为男人,我们都理解你的心情。只是感情的事,不适合用心计。”

    “子宁,强爆罪是由何而定的?”

    这一问,潘二顿时哑然,便听向予城说,“从法律上来说,我是犯了罪。她要告我,也无可厚非。对此,我只是在赌,赌她并非对我没有一点感觉。至于这些资料,也的确是我心里想要对她的一种弥补,只是,以她的性格若知道后,多半不会收。你以为,我叫你们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很简单,是在向兄弟们宣称,萧可蓝已经是大哥的女人,不管眼下他们感情如何,是否到位,她“大嫂”的地位已经坐实,任何人不可撼动。

    潘二微微讶异了一下,便换上一副趣色,“那么兄弟我先预祝大哥追爱计划成功。为了一点感觉,就赌上咱们帝尚集团好不容易在碧城建立起来的名望,还有标普双a级信用,老大,您真是天下大浪漫赌王啊!”

    “走了全球,三十多年才找到一个如意伴侣,这很值得。怎么,你怕了?”

    “怎么会,咱兄弟是干嘛用的,不就是这种时候拿来陷害诛连的。不过大哥,咱们三儿联合起来骗大嫂这原罪,真拆穿了可得由您顶着,您确定顶得住?”

    向予城弯了下唇角,眼中光芒一定,“是男人,顶不住也得顶。你们就那么不看好我,连个小丫头都拿不下了?”

    潘二桃花眼盛开,“正所谓关心则乱,这小丫头跟那些巴望着您的女人大为不同,大哥您可是先动心的那一个啊,前途……堪虑。”

    闻言,向予城端手抚着下巴,眉眼下沉。

    时隔数小时后,他看到可蓝和前男友的一番争执,更明白了一些事。

    黑畅愤懑不满,“大哥,你为啥不把那晚迷一药的事告诉大嫂,揭了那家伙的底,扭送公安局。说不定,大嫂立即就能对您改观,皆大欢喜了。犯得着在这藏头缩尾,还看着大嫂被那孬种欺负?!要您怕大嫂误会,那我……”

    想他黑畅虽没读过多少书,也懂得尊重女性。明明自己劈腿不忠,还怪人家女孩洁身自好不懂情趣。他最看不起这种道貌岸然的斯文败类,自私伪善,懦弱虚荣。傍什么官二代,哧,就迟丽欣那点墙花背景,送给他大爷剔脚趾甲都嫌下作。

    “阿畅,不准胡来。”向予城看着快亮的天色,掐熄了烟头,“蓝蓝是个重感情的人,不是我们道上你砍我一刀我就要还你一道。她刚失恋,情感上还很脆弱。这时候要是揭露周立民,她又牵连其中,对她仍是一种打击。最近发生太多事,她一个女孩子单身在外打工压力大,不适合再节外生枝。等这段时间过了,她心情恢复过来,完全纳入我的保护后,再处理掉那些人就简单多了。”

    那不仅是打击,以她那样重视自己的贞洁,讨厌黑社会的陈见,他大概不但欢喜不起来,更可能被迁怒,甚至怀疑迷一药是他放的,就得不偿失了。

    “走吧!”最后看了眼那窗口,车窗终于关上了。

    ……

    铅灰色的米花大理石砌出的庄严威武,身着黑绿色笔挺哨兵服的岗位肃面端枪而立,偶尔进出者无一不是衣装革覆面容冷峻,清晨的阳光似乎都不敢侵扰这座标志着国家机器最高权利的机关大楼,大楼门眉正中高悬着红底金穗圈绕着华表天平的法院司徽。

    可蓝隔着一条马路,遥望那看似神圣无比、实则存在诸多地下规则的审判场——法院,久久不动,她一脸凝重,眉头紧皱,一手紧紧攥在衣兜里,握着那两张名片。

    告,还是不告?

    又一波过马路的人流涌来,她一咬牙,捏紧名片,跨出了那一步。一路上埋低了头,明明知道这不是她的错,可是心理作祟,她害怕别人向她投来的眼光,不管是任何性质都会让她敏感地不自觉地归咎于“那种原因”。

    突然,哨兵的黑色衣裤撞进眼里,让她徒然一顿脚步,心疯狂乱跳。

    天,到底告,还是不告?!

    “萧可蓝?”

    “啊——”

    这一惊,吓得她直往后退,就撞上行人,一条人影几大步冲来拉住她的手往怀里一带,抢先对被踩者道歉,护犊一般将她拉到一旁人少处。

    “抱歉,吓到你了。你没事吧?你的脸色不太好,生病了?”

    那大手很自动自发地靠上她的额头,她反射性朝后闪躲,啧嚅着问好,“谢谢,我没事。林进,你……怎么会在这?”

    林进朝同行人打了个招呼,才道,“院里被告抄袭别人的学术技术,我和同事做代表来协助调查。”

    “哦……”

    对着垂下的发顶,那柔软蓬松的小卷卷,似乎也一圈一圈地绕上人心,林进不禁又软了几分声线,问,“可蓝,你来这里是……”

    “采访(工作)。”两人异口同声。

    林进看那略显紧绷不自在的面容,温和一笑,终于使女子的防备不安都随之退去。

    十分钟后,两人在法院斜对面的临街茶楼上,相对而坐。

    从他们相遇时,没注意一辆黑色宝马擦身而过,驶进法院,车上下来的男人一头短发如钢针般直笔发亮,到目送他们离开后,男人才拿起电话,拨了出去,“大哥,我看到大嫂跟个斯文小帅哥上茶馆。”

    一阵压抑似的沉默后,那方说,“我知道了。”

    简博挂上电话,唇角高扬。哈,有好戏看了!

    立即又拨了通电话出去,“小四黑……”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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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1 038。桃花运来

    “呵,其实这种事都是走个程序。你们做媒体的都懂,就是炒作。真正的决案,上头早就做好了。所以,要不要我到现场都无所谓。”

    笑得像个刚出校的大学生般的男人,前倾着身子,双肘随意地放在双膝上,咂了口茉莉花荼,抬头冲她一笑,那样的惬意很能感染人。

    “可蓝,你是为什么案子跑来这里?看你刚才样子,似乎有点儿棘手,要不我给你壮胆陪你去吧?”

    她拿起杯子掩饰地喝了一小口,看着水面上打堆的干花,觉得心也似那样飘浮无倚地悬着,抿了抿唇,才回应,“是有点儿棘手,我是次碰到。”

    那双茶色杏眸有些紧张地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她或者不知道,这样无心流露的柔弱,佯装坚强的模样,最能勾动男人的心吧!

    自上次舞会后,他主动约了她几次都被委婉拒绝了,一度让他很沮丧,只能埋头在新接的研究项目上废寝忘“情”。

    今日意外相逢,一个月不见,她看来轻减不少,也许是因为阿道(王姝男友)说过她还在失恋期。可是,在蔷薇抽出新绒嫩黄芽的碎淡晨光中,她垮着米色花边大包包,穿一身缀着淡淡小珠片儿的乳一白一色过臀毛衣内衬深黑色蕾丝裙,一个晶亮的小夹子别过额角流海,露出巴掌大的鹅蛋脸,整个人柔柔软软,更多几分妩媚性感,让他一见就想抱在怀里。当然,他也趁机那样做了,就不想再放开这次机会。

    “有多棘手,能说说吗?”

    “事实上我还没确定……呃,只是个线人提供消息,我考虑……不知道老编那里是否通过这个主题,因为距离我们杂志的娱乐定位有点远。我怕……那个……”她都想咬自己舌头了,谎话说得真可怜呐。

    “没关系,既然还在考虑,那我正好可以帮你分析一下,多个人,多个脑子嘛!嗯?”他尽量放软态度,让她感觉到随意没压力。

    可蓝又纠结了半杯茶,林进也没强逼她,说了几个单位上的笑话,终于让她下定决心。

    “是一起强歼案,不,也许是诱歼。”

    林进鼓励地笑笑,为她参上水,“然后呢?”

    或许是真的渴望找个完全不知道的局外人倾吐一下心里的压力,可蓝将前后发生的事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比较客观。说完后,看林进并没露出过份的表情,着实松了口气。

    “呵呵,我怎么感觉,这挺像我小妹爱看的网络言情小说啊!”

    “嘎?”

    “你不会没看过吧,我以为你们女孩子都喜欢。我小妹自上大学就迷上红袖的总裁文、晋江的高干文以及的穿越文,其中她最喜欢现代背景,没事就向我打探国外读书时大学里的桃色八褂,哈!”

    林进是想让气氛变得更轻松,可蓝完全没想过这事换一个人看,会有这么大的差异,一时也再没那么紧张害怕了。

    林进继续说,“照你这样说,也许真的是个意外吧!只是,男人对女人的感觉来得较快,所以无法抵抗喜欢的女人像点心一样摆在面前而不心动甚至行动。关键是这件事里的女方对男主没好感,才会在事发后觉得深受伤害。照你的描述,男方并不是不愿意负责,在事前事后都明确表态以结婚为前题交往。只是这一夜情,打乱了两人的步伐。

    你说男方背景庞大强势,若是上流人士,会更害怕这种丑闻影响到事业形象,那就根本不可能有你所说的线人能向媒体透露消息,恐怕在事发当场就被完全扼压下来。以事后男方的态度,我想也许是女方心理上一时无法接受,愤怒之下过份指责男方……”

    “不会是你们男人都为自己随性找借口吧?”

    “哈,可蓝你要这么说,也不排除有这种私心啦!在男人看来,这的确是场很棒的艳遇,而且对方还是virg,这无疑是锦上添花的美事。”

    “什么啊?你们男人一个个都是色狼,哼!”说着,可蓝收搭包包想要离开。

    林进赶紧端正态度,认真说,“可蓝,你别误会。我其实想说的是,男人对于喜欢的女人,都会克制不住的。这件案子,如果等女方冷静下来,再观察男方对她的态度,就能见分晓了。有时候,两性关系怎样开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获得一个好结果。你觉得呢?”

    可蓝垂下眼,手又捏着衣兜里的名片,矛盾起来。这没由来地让林进紧张,情急之下他也不想再等待机会,一把执起可蓝的手,直接告白。

    “可蓝,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我知道你目前才刚结束一段感情或许不合适,但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从朋友做起,好不好?”

    可蓝瞪着俊秀的青年,一脸愕然,她这是走的什么桃花运啊?!

    正在这时,王姝的一个电话,火急火燎地把可蓝招回公司,算是救了她一把。但一回公司,就看到周立民正跟钟佳文低笑交谈的奸佞模样,刚刚明亮了一点的心情,又添上大片阴影。接着,王姝冲出卡座将她劫入部门小会议室,披头一顿教训,心情又跌到谷底。

    “什么?你一大早跑到法院……”王姝一听就大叫,又立即压低声,“蓝蓝,我的小姑奶奶,你到底在想什么。不是还在发烧,烧糊涂了吧?哎,你还横我了你……之前为帮你掩饰,说你去帝尚了。小妖精对老总说没看到你,她居然一大早跑去挖角。你不知道当时把我急得呀,没想到那边打来一个电话,就说大少正请你吃早饭,不愿意接受你之外的人采访。哈哈,你没看到小妖精那脸色比大便还臭……看不出来向予城居然是这么细心的男人,你居然还跑法院,你那根大神经不是最近又发育了,长成电线杆儿了?!”

    可蓝眉头一夹,愤愤顶回去,“姝,向予城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处处帮他说话。你知不知道那晚……你不但不救我还不让周立民报警,你就这么势利,为了跑帝尚的专访,就把我往虎口送。有你这样做朋友的吗?我管他向予城有多好,就算是天皇老子,我也没兴趣,他就是个臭、流、氓!”

    “可蓝,你……”

    王姝的脸色唰啦一下沉到底,可蓝一咬唇,矛盾懊恼更拉不下脸,转身逃掉。

    出来时,秘书室小妹叫她名字,钟佳文妒嫉地将一张纸甩回小妹手中,踏着重重的脚步,擦身而过。

    “可蓝姐,你的传真,帝尚的哦!嘻嘻,你前脚到,这就传来了。那边的男秘书说,勿必一定要亲自交到你手上。哪,你收好,我还得给那位声音好听得像刘烨一样的哥哥回报消息。”说着,半眯着美瞳朝钟佳文的背影丢了个卫生眼。

    可蓝接过一看,是一张日程表,排着向予城可以接受采访的时间段,详细注明了流程如审稿讨论只有三次,定稿两次,且完全涵盖在周刊的出刊时间之前,非常紧凑,足可见其高效缜密的行事习惯。

    她立即到总办,做了出行预案,“明天上午九点半我到帝尚,下午回公司。”

    就看看,明天那个黑社会耍什么花招,哼!

    正文1 039。最高级别

    清晨,在一阵优美欢快的莫扎特钢琴曲中,可蓝醒来,一瞄时间,咋尸般地低叫一声,从床上弹起,冲进厕所。

    向来隔日有采访直接到现场的话,都是他们借机偷懒睡大觉的日子。托那堆感冒药丸的福,本以为会睡不好的她,这两日倒睡得不错,精神大好。

    着装时,她放弃了昨天那套看起来软绵绵似乎很好欺负的春装,换上干练气质的黑色套装,将长卷发辫成蓬松的辫子用黑色条纹蝴蝶结一别,平添一分女性娇柔。再画了个裸妆,一切ok!

    站在穿衣镜前,感觉很棒。之前他说什么只用吃两天药,其实今天她已经没什么大症状了。

    出门时,她没忘带上那套昂贵的古奇女装,保持气节、划清界线要从小处做起。

    到达帝尚大楼下时,那茶金色的落地墙幕,着实让人眼熟。裙楼的设计相当时代感,像两只交握的手一般,分成ab双子楼座,高空中,架设了三条悬空通道,全透明钢结构。听说初建好时,还获得了市内最佳地标建筑奖,那三条观光通道的楼层,内设奢侈品豪华卖场、国际餐饮连锁饭店及高端spa商务会所。

    不过短短半年时间,就成为碧城上流社会人士聚饮宴会的首选场所。其内部会员制分成多个等级,入会制度也相当严苛,就算有钱有身份有地位也不一定能获得入会资格。可还是有很多人削尖了脑袋,挤破头地想往里钻。

    对此,她的好奇多过羡慕,这里跟别处有什么特别,难道高级社交派对的女人更美艳?现在她敢肯定里面八成提供了非法的龌龊交易场所,普通名流自然进不去,多半是跟那个黑社会一样身份不清不白、喜欢走偏财路的家伙。

    可蓝推过旋转门,走进大厅,立即被里面宛如旅游节目里看到的超七星级豪华酒店般的大厅震摄住,层叠垒坠晶光烁烁的水晶灯下,一个个衣冠楚楚的人走过,顿时自觉好渺小。

    萧可蓝,振作点,就一破房子,有什么好奇怪的。挺胸,抬头,微笑向前看!

    大眼溜了一圈儿,在白色雪花大理石为主色调大厅里,黯金色充满超现代太空质感的总服务台,霍然醒目,宛如飞蝶般的造型,里面的前台小姐个个高挑美丽,均身着短高领白色制服,不管是微笑还是言语,都充满了定制化的优美统一。

    可蓝端着不输其者的商务性微笑,迈着标准大方的步伐走上前,恰时,也有两拨人正在咨询。

    “朱小姐,很抱歉,董事长今天的行程已经排满了。”其中一拨人霍然是朱丽伊。

    朱丽伊戴着大帽大墨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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