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吧,可是不瞒你说,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你一从包子铺经过我准能看见你。”

    “我不漂亮……别人一直也不喜欢我。”张兰愣愣的说着。

    “我知道……可是看着你这样坚持地照顾欧阳公子,就觉得你不像别人说的那样讨厌,有时我还能在路过的你的脸上看到开心的笑容,那个时候就觉得其实你是一个好姑娘。”

    “阿胜……我不是一个好姑娘,我不是……”张兰哭了出来,她觉得对不起这个一心想要取她的男人。“我,我已经不是处子了。”

    陈麻子并不惊讶,只是点点笨拙的脑袋:“我是有猜到的,你不要担心,你能答应嫁给我,我已经很满足了,今后我们就这样好好的过日子吧!”

    张兰的心彻底的被阿胜的善良震动了,之前那被欧阳柳致伤了的心也在此刻温暖起来。阿胜在她心里的形象也着实高大了起来。

    张兰成亲的那晚,欧阳柳致到了城郊的小木屋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启程赶往柳州前,他带走了小木屋中一包用布袋莲所致的香薰。

    张兰与陈麻子成亲后便不再卖猪肉了,而是帮着陈麻子张罗包子铺。一年的时间过去了,包子铺被小两口经营的有声有色,城里人也对张兰有了重新的认识。没有了张玉的对比,没有了父母的冷漠,却多了陈麻子的关怀。张兰给人的感觉不再是粗壮鲁莽,也不再是只会欺负妹妹的恶毒姐姐。

    张兰比从前爱笑了,也时常会和客人们家长里短,中间还多了些许幽默。她很尽心的照顾着包子铺,很用心的对待陈麻子。陈麻子是个老实人,对待张兰虽然不是特别的讨好,可是却是真真实实的关怀着,两夫妻勤勤恳恳只求在过些时日添上一儿两女也就满足了。

    第五章

    这一年的时间欧阳柳致都待在柳州,直到这里的水利工程竣工,信任太子隋子慈亲自前来招他回京。

    一年的时间欧阳柳致已经对过去的事情释怀不少,只是心里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已经二十有三的他在过去的一年里已经拒绝了三门婚事,都是柳州的一些达官贵人们府中的千金小姐,欧阳柳致并没有半点意思。

    欧阳柳致并不喜好龙阳,只是在过去对的时间里,遇到了隋子继。而此时,看着坐在面前与自己畅饮的隋子慈,欧阳柳致有些恍惚。

    “明日就要启程回京,今日就喝到这里吧。”

    欧阳柳致起身,隋子慈却伸手拉住了欧阳柳致的手腕。

    “柳致,回京之前,先回一趟巫阳可好?我有一个礼物要送你。”

    看着隋子慈炙热的双眼,欧阳柳致不自在的抽出了手腕,点点头。

    第二日欧阳柳致便随隋子慈来到了巫阳,一行人都是骑着马匹,只有欧阳柳致与隋子慈坐在豪华的马车中。马车中隋子慈贪婪的注视着欧阳柳致令他无奈,索性自顾自的拉开车帘才知道原来已经到了巫阳,这会儿刚进城门。

    或许是心境的改变,一直对巫阳没有好感的欧阳柳致在看到熟悉的巫阳时却没有什么感觉。

    一个熟悉的身影落入欧阳柳致的视线中,那个人似乎没有什么改变,只是发髻不再是姑娘时的模样,已经嫁为人妻的她似乎比过去丰润不少。那人一边揉搓着面粉,一边注视着蒸笼里的包子。不知怎么地,这样的她却让欧阳柳致想起了三年前那个在小木屋外为自己洗床单的女子。

    马车不停的向前行驶,欧阳柳致的视线在下一刻暗淡了下来。他知道一年前的那个晚上,自己所谓的交代是彻底伤害了一颗单纯的心。虽然他至始至终都看不上那个人,但是却没有想过要伤害她,毕竟那个人是在自己最潦倒和困苦的时候一直对自己不离不弃。虽然他并不需要这样的不离不弃。

    他告诉自己,这样的结局对于根本就不属于一个世界的他们来说无疑是最好的,放下帘子对上的隋子慈正在打量自己的视线。

    “柳致,在想什么呢?次见你这样的神情。”

    “怎样的神情?”

    “怎么形容呢,好像有些寂寞,又似乎有些愁绪,大概是柳致你心里想到了什么纠结的事情吧。”

    “纠结?呵呵……并没有。”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隋子慈连忙拉着欧阳柳致下了马车。

    欧阳柳致看着面前挂着“欧阳府”三个字的大宅后出了神,这是当年被他卖掉的祖宅。

    “柳致,我知道你未必想要回到这里,可是这个地方毕竟是你成长的地方,虽然有着你的伤痛,却有着你孩童时期成长的回忆,也有着你与亲人的美好回忆,所以,我希望能够为你保留下来。”

    欧阳柳致望向隋子慈,慎重的点头道:“谢谢太子殿下。”

    “我不喜欢你称呼我为太子。”

    “谢谢子慈。”欧阳柳致微笑了,隋子慈终于满意地博得美人一笑。

    欧阳柳致决定在这里住上三两天,打点好府里的一些事物再行离开。当天晚上隋子慈便设宴,派人请了巫阳城中最好的戏班子,在府里搭台听戏。

    隋子慈先前就派人找到了一个管家掌管欧阳府里的事物,管家叫陈伯,是陈麻子的爹。因为隋子慈设宴,陈伯便理所当然的在陈麻子那定了一些包子,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生意当然是给自家人做。

    因为张兰要照顾包子铺,所以送包子的任务便交到了陈麻子手上。陈麻子先前并不知道这欧阳府便是欧阳柳致的府邸,按地址送来后也没多想就按他爹的意思将包子送到了厨房。陈伯见陈麻子反正也来了,就让他留下来帮忙,等会儿也好,顺道听戏。

    陈麻子没什么意见便答应了。在厨房里忙上忙下,他爹又招呼陈麻子端菜去。陈麻子端着一碗鸭汤便向前厅走去。

    陈麻子端着鸭汤一直低着头,走到桌前正要放下鸭汤时好奇的看了一眼正端正的坐着听戏的锦衣公子。这不看还好,一看便真是傻了,那离开了三年,曾经以美貌惊艳整座巫阳的欧阳柳致便出现在了陈麻子的视线中。

    陈麻子也不知怎么了,想到还在包子铺的张兰,端着鸭汤的双手微微颤抖,可是却在短短的一秒内颤抖的越加厉害。这时又对上了坐在欧阳柳致身边的隋子慈,只见隋子慈犀利的冰眸向他扫射出剑一般的光刀时,陈麻子的双手彻底发了软,端在手中的鸭汤也顺势翻倒,全全的浇在了欧阳柳致的身上。

    滚烫的鸭汤让欧阳柳致弹簧一般的弹起站在一旁,神情有些不悦。陈麻子连忙跪下,嘴里却颤抖着无法言语。

    隋子慈快速的走到欧阳柳致身边查看,同时再次看向这有些诡异的陈麻子。方才见他那般诡异的看着欧阳柳致他便已经发怒,欧阳柳致岂是他这样貌丑下人可以窥视的。这样倒好,还将鸭汤撒在了欧阳柳致身上,感觉自己的珍宝如被人糟践了一般,隋子慈越想越气愤,心中瞬间就起了杀意,向前一步便朝着陈麻子的心口恨恨的踢去。

    见隋子慈又抬起一脚,欧阳柳致立即阻止了,他连忙检查此时已经昏厥过去的男子,见他嘴角溢血,这一脚隋子慈用了八九层的功力,必定将男子的五脏六腑震裂,看来这人必定九死一生。

    欧阳柳致十分不悦,站起身招来管家,陈伯一见自己儿子已如死人一般躺在地上便连忙抱着他的身子哭泣。

    欧阳柳致见这般情景,听管家喊着男子儿子,便知道了这是管家的儿子。

    “陈伯,你将他扶到客房,我去请大夫医治,兴许还来得及。”

    管家这才恍然大悟,哭泣着抱着儿子离开了。

    “柳致……”隋子慈拉住欧阳柳致的手却被立即甩开。

    “你不该胡乱伤人。”

    等隋子慈回过神时,欧阳柳致已不见踪影。

    “大夫,如何?”

    “回禀公子,此人的五脏六腑已被震碎,看来命不久已,小人实在回天乏术,还请公子另请名医。”

    就在这时,陈伯领着在听到陈麻子九死一生时,如失了主心骨一般的张兰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张兰见到欧阳柳致的那一刻彻底不能思考了,在陈伯的催促下连自己怎么走到陈麻子床前的也不知道。可是在看到如死人一般平躺在床上的陈麻子时,张兰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绳子一下就全解开了,她只知道,她的丈夫,那个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对他好的人,给他关怀的人,怕是在也不能陪伴她的了。想到这里,张兰的眼泪便掉了下来,一颗一颗的掉在了陈麻子的脸上。

    站在一旁的欧阳柳致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满脸麻子的男人就是张兰一年前嫁的陈麻子,真是世事弄人,欧阳柳致转身看着大夫道:“难道没有其他办法了?”

    “这,有是有,听说皇宫里有一种起的妙药,名字叫做还生丹,如果能找来便能保他一命。”

    欧阳柳致思考了一下,朝着元北开口道:“吩咐下去,明天启程回京。”

    送走了大夫,欧阳柳致和陈伯交代了一些话,便进了屋,看着在陈麻子床前无声哭泣的女人,欧阳柳致再也无法冷漠下去。

    “明天我便带陈胜进京,到了那里再想办法找启生单,在那之前,我会先用人生为他续命。”

    这时也走进屋子的隋子慈听到欧阳柳致的安排后有些诧异,一个微不足道的下人为何能让欧阳柳致这样做?可是知道,自己已经惹到了欧阳柳致不高兴,只好顺着他的意开口道:“这人生我立即命人找来,至于启生单,我府里正好有一颗,回到京城便给他。”

    欧阳柳致这才对着隋子慈没有了刚才那般的厌恶,只是现下却只有冷漠。

    张兰无法放心还在昏厥的陈麻子跟着他们进京,于是跟着他们一同上路。一路上张兰都是浑浑噩噩的,一心却惦记着在马车中昏迷中的陈麻子。隋子慈原本安排了两辆马车,可是欧阳柳致却执意要与陈麻子他们一辆马车,只是担心陈麻子半路有什么不妥,于是隋子慈只好委屈与他们同一马车。 一想到于这等下人同在一个车檐下,隋子慈便提不起兴致,一路郁郁寡欢。张兰专心致志地照顾着昏迷中的陈麻子,脑袋总是低低的,眼神也不轻易四处飘动,让人看不到她的神情。

    这一个马车,四个人,两个阶层;张兰的嘴唇有些干裂,喉咙干燥的要命,这时一只胳膊伸了过来,将一个精致的水壶递给了张兰,她犹豫了片刻却还是接了下来,自己喝完后还不忘用手指沾上一些,涂抹在昏迷中的陈麻子的嘴唇上。

    欧阳柳致面无表情的看着张兰的一举一动,事实上他这一路上都在看着张兰。打从再见张兰的那一刻,他就再也没有从她的眼中看到过从前那样炽热的眼神,他似乎可以肯定,这个女人已经不再爱慕自己。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面对这样的重逢欧阳柳致并没有感到反感,甚至饶有兴趣的做主来处理这件事情。

    连续赶了几天的路,欧阳柳致终于给随行的一干人休息的时间。

    看着这一片清澈的湖水,欧阳柳致想起了木屋外的荷塘,之后便将视线转向不远处蹲坐在马车旁吃着干粮的张兰。

    这时隋子慈慢慢地走进了欧阳柳致,用身躯遮挡住了欧阳柳致的视线。

    “你之前就认识那个女人,对吧!”隋子慈尽量放平了语气,甚至带着嬉笑地问道。

    “嗯……”轻轻的应了一声,却在看到隋子慈眼中那瞬间的杀气后,又看似云淡风轻的补充道:“她之前是城里做猪肉买卖的,一般人都认得,我自然也不例外。”

    “扑哧”一声,隋子慈笑着道:“也是,不过柳致,你这一路马不停蹄赶着回京,可是把我累的够呛!”

    “这祸端也是你惹出来的,我不希望在老宅子里再发生什么不幸。”何况对象还是张兰的丈夫。

    “是是是,我好心办坏事,柳致就别在生气了。”隋子慈顺着话牵过欧阳柳致的手撒起娇来。

    张兰吞下最后一口干粮,便拿起精致的水壶喝了一口,这次回过神来,看着手上这个精致的水壶,张兰的眉头微微皱起。

    又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到了京城。张兰与陈麻子被安排进了欧阳府,隋子慈回府之后便派人将还生丹送到了欧阳府中,欧阳柳致亲自给喂昏迷中的陈麻子服下。

    没过几个时辰,陈麻子果真清醒了,欧阳柳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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