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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吃饭时候付钱?”

    “比如准备生养后代要用的巢穴,也就是住房。比如给家用。再比如离婚时候必须多给赡养费。这些地方强行aa制,就是不公平了。”倪铁说。

    欧阳灿看了他一眼,有点儿感慨地说:“真看不出来啊……简直妇女之友。”

    “哎,我认真的哎。我最近都在关注这个问题。”

    “你关注这个问题是因为你最近在跟一个婚姻家庭律师接触吧!”欧阳灿揭穿他。

    “有这个原因……你笑什么!”倪铁见欧阳灿只是笑,皱眉道。

    “那这究竟是她的观点还是你的观点?”欧阳灿问。

    “是被她的观点启发了的我的观点。”

    “不会导致你恐婚吗?房子都要你准备,家用也要你负担,家务也得分担,万一……还得多分人家财产,给赡养费。”欧阳灿说。

    “还好,能接受。只不过会更慎重。其实我觉得比较起来,女人为婚育付出的代价更大,想清楚了的话,就算男人提供车房都未必愿意结婚啊。”倪铁说。

    “你这想法在男人中间恐怕不多……不过你这样子倒让我想起一个人来。”欧阳灿微微一笑。

    “谁像我这么有见识?”倪铁笑问。

    欧阳灿笑笑,不肯说。

    “谁呀?难道是曾检?”倪铁眉毛抖动下,问。

    欧阳灿笑而不语。

    “曾检要是这个观点,我觉得你是可以考虑嫁的。好男人,真的。”倪铁认真地说。

    “还用你说。”欧阳灿道。

    “你可真不害臊!”

    “我为什么害臊?你夸自己是好男人都不客气的。”欧阳灿伸手过去。“先把饭钱给我吧。咱俩扯不到那么远,只有一顿饭的交情。”

    进了办公楼,大厅里森森的冷气让晒的发昏的两人顿时精神一振。

    倪铁冲她做了个鬼脸,笑着跑掉了,“下回我付啊!我去上厕所……喝太多饺子汤了。”

    “那点儿出息!算了,算我捐钱帮你筑巢好了。”欧阳灿笑道。

    倪铁哈哈笑着,一溜烟儿不见影了。

    欧阳灿上楼梯,翻看了下手机。

    田藻给她回了一条信息,说:“嗯,好。”

    欧阳灿看着这简单的两个字,忽然想到倪铁刚才说的,不知道田藻和司马默离婚的时候有没有分到什么财产……看她前阵子那落魄的样子,真不像是手上有钱的。

    “我要是不用加班的话,下班过来看看你。你有好几个小时可以想想需要我带什么过来。不过对恢复没帮助的东西就算了。”她也回了信息给她。

    田藻给她发了好几个泪流满面、亲亲和抱抱的表情,占了对话框好几行的位置,蹦蹦跳跳的让人看了犯晕……欧阳灿咕哝了一句:“煽情。”

    她没说什么,回了办公室看到那一大堆的花,叹了口气,去其他办公室挨个儿搜罗花瓶,回来把花分了分,留出两把来用原先的包装纸包好了放在一边,其他的都进花瓶里。有同事主动过来取花,其间难免跟她开几句玩笑,说希望她经常收到花,云云。

    被开了玩笑,她也不介意。

    这天下午难得的清闲。

    欧阳灿一边把手头上的工作清点、扫尾,一边有点忐忑地享受着连办公桌上的电话都不曾响一下的安静,下班时间一到,她收拾好东西拿了那两束花出门。遇到一起取车的赵一伟,递了一束花给他。

    “借花献佛,别嫌弃。”她笑着说。

    赵一伟比了个ok的手势,“谢谢。”

    他开车先走了,她站在那里看了左右两辆车子,走到夏至安的车边,开了车门透气。

    陈逆经过车前,拍了拍晒了一天滚烫的车前盖,笑着跟她说:“也没见过你这么土豪的。以后不准来局里炫富啊,炫一次罚你请一次客。”

    “没一辆是我的,这都算炫富,我也太冤枉了。”欧阳灿坐笑着说。

    她上了车。

    车里还是有些热,她把空调开大些,转头就看到车门储物盒里放着一把折扇、遮阳伞还有两瓶保湿喷雾。她拿了扇子出来扇着风,看了眼那收的整整齐齐的遮阳伞----那一准儿是顺着遮阳伞的纹路一下下整理好的。保湿喷雾应该是夏至安放在随手可取的位置的……她拿在手里看了看,照脸上喷了下。清凉的风吹在脸上,让一层水雾迅速蒸发,带来的凉意简直不要太舒服……“这个超级会享受的整理癖!”她笑着说。

    把折扇收好放回原处,开车离开警局。

    路上她停车去买了田藻爱吃的奶酪蛋糕、水果和酸奶,带上去医院。

    已经是探视时间,医院的停车位很难找。她车子开进去,转了好几圈才找到两个挨着的空位,赶紧把车开进去停好。紧跟在她后面的那辆车就停在了旁边的空地上。她从副驾驶座位上把要带给田藻的东西都拿下来,抱了满满一怀下了车。

    她回手按了下车匙锁车,往住院部走去。

    旁边那辆车上下来了人,她目光很随意地扫了过去----是个很清秀的女子,一身雪白的连裤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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