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婆,还有一个是他妹妹,对别人,免谈。

    他絮絮叨叨和女儿说了好些话,保证绝对不偏心,终于把小公主哄好了。纤尘抱着爸爸的腰抽噎,可是其实真正的问题还没到来,夫妻俩只是针对即将到来的问题做了个事前安抚而已,事中会如何,谁也不知道。

    西辞是在寒冷的冬天出生的,艾凌的孕期不长,五十多天,生的时候也没被折腾,小家伙很顺利就来到这世上。

    医院里,纤尘背着书包弯腰看趴在妈妈胸口取暖的弟弟,他的毛还带着淡淡的血色,她觉得有些丑,但又忍不住伸手去摸。

    软软的。

    她的食指才碰到小家伙的脑袋,刚要往下滑,就被她爸喊住了——“你的手还没洗,不要摸他的鼻子。”

    纤尘手一顿,迅速缩回去。

    刚出生的宝宝,疫苗还没打,沾了细菌的手一旦碰了鼻子和嘴,就容易感染。赫尔墨正和护士确认数值,没对女儿多解释,纤尘就误会了。

    她有点委屈,爸爸很少对她说不要或不能做什么,否定句听起来没那么顺耳,口气更像责问与偏袒。

    她捏着肩带站在一边,眼看爸爸妈妈、爷爷乃乃的注意力都在弟弟身上,不知怎么的,她感觉自己很难受,眼睛发酸,她想回家。

    煎熬了几个小时,后来她跟着爷爷乃乃回家了,可回家的她也不好受。艾凌没那么快出院,赫尔墨就在医院陪着,纤尘放学回家见不着他们,又不愿意去医院看弟弟,每天一个人在家里,仿佛被遗弃了。

    她每天一个人吃饭,晚上抱着娃娃睡觉,睡前还恢复了小时候和娃娃说话的习惯。她很难过,但往日的两个倾诉对象,一个被弟弟霸占了,一个被关在军校与世隔绝,她只能把话和娃娃说。

    赫尔墨是偏爱女儿的,他在忙碌中很快注意到女儿的小情绪,回家安慰了一次,纤尘就又去医院看了一次弟弟。不过这次安慰维持的时效也不长,等艾凌带着西辞回家,纤尘无论在哪个角落都能看到父母关心弟弟的身影,和自己的处境对比,她要崩溃了。

    不是说不会偏心的吗?

    不是说会让弟弟去“受罪”吗?

    现在呢,为什么对弟弟比对她好?

    她走到父母的房间门口,听到门nei传来笑声和水声,他们肯定又在给弟弟洗澡了。

    她失落地回到房间,想给峄阳打电话,可是今天不是周五,她不能给他打电话。

    为什么打电话还要规定时间呢?她发现自己开始想不通很多事,越想越烦。

    她抱着那只狗娃娃躺在床上,突然发现自己很想峄阳,他们很久没见了,峄阳上个月的假期因为他爸有些事要他去办,就没能来找她。她从纠结那个吻,到被弟弟的问题缠身,再到现在,她也不想弄清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了,她就是想见他!

    落寞的时候,想念在心中疯狂蔓延,她抱着娃娃坐起来,觉得自己一定要做一些疯狂的事,才能保证不在家里疯掉。

    青春是忧郁的,是躁动的,也是疯狂的,纤尘披好外套,拿上包包,一鼓作气打开门跑了出去,谁也没告诉。

    运气好赶上了去狼族的最后一班车,她知道峄阳学校的地址,上次他给她寄的卡片上有。

    她要去找他,就是现在!

    到狼族已经晚上十点了,她拦了的士,一报地址,司机说太偏了不肯走。她又敲车窗问了好几个司机,最后她加价坐上一辆车。

    夜晚的道路是寂寞的,没几辆车,有车司机也开得特别快。车窗外的景象越来越荒凉,纤尘没考虑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危不危险,也没考虑到了军校能不能见到峄阳,此时她心里就一个信念撑着——她要见他!

    下了车司机调头走了,夜幕下军校的铁门像极了监狱的大门,铁门后是一大片草场,空荡荡的,路边只有一盏灯,留给过路的人,可是灯光并不亮。纤尘在军校门口转了半天,怎么也找不到类似保安亭的地方。

    四周没有一个人,没有一间店面,寒风呼呼地吹,像鬼的哀嚎,她开始害怕,手机响起来的那刻她甚至尖叫了,还把手机丢到地上,离得远远的。等她去捡手机,电话已经挂断了,是她爸。

    终于发现她不见了是吗?

    后悔没有关心她了吧?——不,他们的心全在弟弟身上,才不会担心她。

    她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过,反正是哭了,在这寂静的山村里,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像悲惨的女鬼一样。

    “呜呜呜……”

    风把哭声吹得很远很远,慢慢有人接近,音影笼在她上方。

    “姑娘……你是人吧?”对方迟疑地问。

    纤尘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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