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媳妇儿上了药又按摩了酸痛的四肢,这才拍拍她的脑袋道:“起来吃点东西再继续睡?”

    阿茶脸还红着,坚决不肯起身:“不!”

    “咕噜!”

    凌珣看着她的肚子,忍了忍没忍住,声音沉沉地笑了出来。

    “不许笑!”小姑娘恼羞成怒,蹦起来便龇牙做凶恶状。

    娇美漂亮的人儿就是横眉竖眼也没什么威慑力,反倒是可爱逗趣得紧,凌珣笑得越发厉害,一时竟是停不下来。

    仿佛是第一次见到他这般开怀大笑……素日冰冷惯了的人,乍一笑真真是有如夏花齐放,惊艳至极。

    阿茶眼睛发直,扑过去捏住他的脸道:“不许在别人面前这么笑!”

    凌珣勉强顿了一下,眼睛仍是弯的:“为何?”

    “太好看了,勾人。”阿茶回神,一边往他怀里缩,一边咕哝道,“本来仰慕者就不少,这一笑,万一再招个公主县主之类的怎么办……”

    凌珣又撑着额头笑开了:“酸。”

    阿茶自己说完其实也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听见这话,又忍下了笑意,蹭着他的胸膛赖道:“就酸,你是我的人,旁人谁都不给看不给碰!”

    “是,都听王妃娘娘的。”凌珣低头一笑,整颗心如沐春风,柔软而安宁。

    正腻歪着,外头突然响起敲门声:“姑爷起了吗?老爷有请!”

    凌珣笑意一顿,莫名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

    此时天色尚早,初日起,晨光微浓,带着几抹独属于夏日的热切。

    凌珣穿着阿茶从前给他做的木青色长袍走在路旁树荫下,阳光被树叶分割,稀疏而落,那抹热气便一下散去,只剩下清凉了。光影斑驳间,他大步而行,神色清冷,一如往常。

    可长明却不知为何,就是觉得自家这冷面姑爷今儿个有些不一样。

    明明人还是那个人,脸还是那张脸,但怎么说呢,仿佛是叫.春风融化了身上的寒气,没有寻常那么叫人见之生畏,不敢接近了。

    想来是因昨晚那道圣旨心情不错吧……

    正想着,阮府后院到了。

    远远地便看见一个修长的人影立在院中,身姿俊朗,如松如竹,凌珣挑眉,有些诧异地发现自家岳父今日竟换下了平常穿的素色长袍,穿上了玄色劲装。

    “岳父从前习过武?”

    长明回神,干笑了一声:“回姑爷,不曾。”

    不曾?那这架势……凌珣眉头莫名跳了一下。

    “老爷,姑爷来了。”说话间已行至院中,长明飞快地说完这话就告退了。

    看着他逃也似的背影,凌珣若有所思,冲阮庭舟行礼道:“岳父大人。”

    阮庭舟闻声转头,白玉般的脸上笑意淡淡,意外的温和。

    “来了,”素来如玉石般清澈的嗓音里带着些许干哑,语气倒是春风般和煦,不见半点冷意,阮庭舟掂掂手中的长棍,对这眼角眉梢春意仍未散尽的女婿微微一笑,“陪我练练?”

    凌珣看了那显然是玄铁打造,刚硬无比的长棍一眼,眯了一下眼睛:“岳父会武?”

    “不会,只是这两日身子有些不利索,想着叶绍曾说过习武强身,这才找你活动活动筋骨。”阮庭舟顿了一下,又笑道,“长.枪刀剑之类的我是一窍不通,倒是这长棍,我从前偶然得过一本棍谱,出于好奇翻了几遍,虽说没有亲身实战过,但也勉强算得上略知一二,你若是有时间就陪我玩玩?”

    岳父大人亲自发话,又是以“身子不利索”为由,这要是不同意,岂不是不孝?

    凌珣眼皮微抽,面上却是平静:“莫敢不从。”

    说完便脱去身上的外袍将之放在了不远处葡萄架下的竹椅上,见阮庭舟似有不解,青年解释,“这衣裳是阿茶亲手做的,刚穿上,怕弄脏。”

    这是在显摆?

    阮庭舟猛地眯眼,笑容愈发温和:“嗯,来吧。”

    “是,岳父请。”

    动手前,阮庭舟又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生平头一回尝试这个,下手怕是会没个轻重,若是不慎打到你……”

    “……”凌珣眼皮又抽了一下,“无事,我皮糙。”

    ***

    凌珣出门前叫人送了早饭过来,阿茶本是准备填饱肚子之后再睡一会儿养养睛神的,谁料刚放下手中的瓷碗,月牙便柳眉倒竖地冲进来了。

    “是哪个不要脸的敢与我们阿茶抢夫君!看姐姐我不撕了她!”

    阿茶叫她吓了一跳,可见她满脸怒色,撸.着袖子一副要揍人的模样,又忍不住眼睛弯弯笑了起来。

    “没人要与我抢夫君,姐姐,郡主心智如孩童,并不懂这些,她应该只是……崇拜厉之哥哥呢。”最后这话阿茶自己其实也不确定,顾花桐对凌珣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谁也说不好,毕竟心智异于常人不等于不会爱人。

    或许她对凌珣的执着就是出于心动,只是她不明白这样的心情意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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