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的心酸,人们只会看到光鲜亮丽的假象,也不愿意挖掘艳丽皮囊下的泥泞。

    李克己在一遍又一遍地拍他的镜头,剪辑出来的不过是几秒而已。

    我在旁边,陈影帝过来跟我搭话:“你是来看李克己的吗?他今天就差这一幕了。”

    “是的,他很努力,不过还有提升的空间,希望陈影帝您多多包涵。”

    他连忙摆手:“哪里的话!说起来,你们应该是很好的朋友,那你知不知道李克己隐退是不是因为他的抑郁症?”

    心里翻江倒海,抑郁症?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其实,这事儿在圈里不是什么秘密,他家有背景,世代从医,还是军医,他哥李为仁是因为他才学的心理学。”

    “我很佩服他!最近他好像有隐退的迹象,所以就问问你知不知道。”

    “有些剧,有些节目,我是因为他才接的,如果他不去的话,我也不去。”

    “你知道的,我也只是想结个善缘而已。”

    我点点头表示了解。一言不发,这些传言真真假假,谁知道有多少可行度呢?李克己欢快地跑过来笑嘻嘻地揽住我的脖子。

    这次,总算是如愿以偿地去到了他的秘密基地。

    离我经常去发呆的那个花坛不远,是一间很小很小的房间,跟我们的大学宿舍差不多。

    里面装饰品很多,大部分是手工艺品,比如用废旧光盘和笔芯做的自行车,用纸板做的狙|击|枪,甚至还有一大盒颜色各异的弹珠。

    房间的采光不好,虽然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白天也需要开灯,是暖黄的灯,灯罩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摆设有些杂乱,但很温馨,那边有一扇窗户。

    新生的枝叶青翠欲滴,碧蓝的天空澄澈剔透,飞鸟舒展翅膀,配上层层叠叠的酒红色羽毛,如同烈日。

    让我想起了传说中的朱雀,如果有的话,它的羽毛大概也就是这个样子吧。

    “怎么样?”李克己给我到了一杯水,水杯是渐变色,没有多余的雕刻。

    “那扇窗户是我画的,画了很久很久,还不错吧?”

    岂止是不错!你这是要上天啊!虽然我不懂画,不懂色彩搭配,也不懂什么技巧,对于我这样的外行人来说,画得相当出色。

    “哎!你别不说话啊?你这样,我很慌啊!虽然画得烂了点,但没烂到无法评价的程度吧?我初中时候画的了,好怀念啊!”

    “你学过很长时间的绘画吗?”

    “我?没有啊!就是有兴趣,随便画画,有好多呢,都放在柜子里了。”

    说着,李克己打开柜子,映入眼帘的是——堆积如山的奖杯。

    “哎!不是这个柜子我记错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是这个。”

    我一张一张地翻看。

    有非常抽象的人物画,所有都是扭曲的,也有非常写实的作品,画的是他哥看书时认真专注的样子。

    也有一些随手涂鸦,作业本上的小狗,信签纸上的图腾。

    李克己还临摹了很多大师的作品,比如梵高的《麦田上的乌鸦》,莫奈的《日出印象》

    最后,我翻到一张诊断书,超忆症以及轻度抑郁症,我不动声色地放了回去。李克己在另一个柜子里找他要送我的画。

    “我听说你想要隐退?”

    “是啊,一开始把他当成一个挑战来做,但是,我后来发现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想像张伯那样,开一家琴行,教导出出色的学生,天气好,有空闲就约上几个老友,去旅行。”

    “我上次去了西藏,终年不化的雪山,广阔无边的大地,就像个奇迹。”

    “我还参加了当地人的驮盐队,老一辈的人都说,没驮过盐就不算个男人,很震撼。”

    “我正在计划下一次的旅行,你来吗?”

    我笑着点头。

    超忆症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医学异象,属于无选择记忆的分支,临床表现为大脑拥有自动记忆系统。

    有超忆症的人利用左额叶(通常这个区域是用来处理语言的)和大脑后方的后头区(通常用来储存图片记忆)储存长期记忆。

    所有这些似乎都是在潜意识下发生的。

    具有超忆症的人,没有遗忘的能力。

    能把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能具体到任何一个细节。

    超忆症并不是记忆能力的加强版,对学习没有帮助,对记忆知识点也没有帮助。

    患者只是能把生命中的事的发生时间、地点和经过如实记忆,像流水账的日记一样。

    这样,超忆症患者记住了大量的事实,但倾向于不能提取睛髓。记住了大量随机事实,但却缺乏组织。

    思考想法的能力。更严重的是,患者会保存多于常人的痛苦悲伤的记忆,影响心理健康,抑郁症的概率比常人更高。(摘自百度)

    李为仁曾是我的救命稻草,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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