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你。

    那我先抛弃他们怎么样?

    可是我舍不得。

    把药全部吃下去会不会好得快一点?

    说真的,能不能等等我?我快好了,真的!

    第24章 <B>http://www.roushuwu.ne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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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凛几乎不说话,在家音沉着脸抽烟。是不是因为我?是不是因为我所以他没办法和别人在一起?

    对我只剩下歉疚和同情吗?

    不需要,我根本不需要任何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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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告诉薛凛,如果他碰到了喜欢的人,不必顾忌我,我们分手就可以。

    薛凛在音沉多日后,爆发。

    “好啊!那就分手啊!我他【富强】妈的这辈子都不想在看见你!”

    我们吵架了,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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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搬了出来,我提着行李箱站在门口。

    薛凛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疲惫又无奈,手上缠着绷带,房间里都是刺鼻的药味。

    我想说对不起,但我说不出口,道歉太无力,伤害是挽回不了的。

    有些人,做错了事就喜欢轻飘飘地说一句‘抱歉’就了事,这算哪门子的‘对不起’?所谓赎罪,就是要让加害者原原本本地尝到被害者的痛苦。

    只有这样才能清醒地理解痛苦。

    2018年4月15日,晴

    温度持续升高,手上的伤口发炎了。

    我路过一家花店,在炎炎夏日里清新的绿色让人心旷神怡,我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经营店铺的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戴着金丝边的老花镜,身材瘦小,穿着碎花洋裙,毫不费力地把花盆搬进搬出。

    她的身影有一瞬间和外婆的重合了,严丝合缝地叠在一起。

    “小伙子,买花吗?”

    我不安地搓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有多久没和陌生人说话了?不知道,忘了,我的记忆早久不能用作参考了,因为我的脑子会恶作剧,喜欢愚弄我。

    “还是买盆栽?”她跑到后院里拿了一条木凳。

    “外面这么热,你不怕中暑?我看你在外面转好几圈了!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想的!一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等你老了有你受的!”

    “我想买盆栽。”我刚说完就恨不得扇我一巴掌,说真的,我连我自己都养不好还养盆栽?

    “放家里吗?”

    “是、是的。”

    然后我抱着一盆虎皮兰回家了。

    虎皮兰,我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却不是第一次见,原来它叫虎皮兰啊。我把虎皮兰放到了阳台上,它成了我家的颜值担当!我想起了小松,没了我,他过得好多了。

    当他把你当成陌生人,对你咆哮,你难过吗?不难过吗?

    难过又怎么样?不难过又如何?

    我终于在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我买下了这间房子,有一间房子,我还买了张床,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还附带了独立卫生间。

    适合我长期生存下去。

    今天安淮回来了,说要来我这边玩。

    我有种很奇怪的错觉,我总觉得安淮喜欢我。现在回想起来,实在是太不对劲了,我住院那会儿,安淮陪着我可以理解为重情义,但是……

    我会朝他发脾气,不不不不,那已经不能叫发脾气了,叫发神经。

    我不想起回想当时我的模样,但我记得,安淮,无论我做什么,他都站在原地,沉默地看着我,等我逐渐冷静了,他就说:

    “对不起,我待会儿给你剥栗子好不好?”

    认真算起来,我欠他的,卖了我都还不清。

    安淮带了很多饮料和零食,不重样的。我有段时间很喜欢吃各种各样的东西,因为感觉不到饱,没有节制地吃,吃多了就吐。

    被安淮发现了,他就带些小点心,我每样吃一点,差不多了他就不准我吃。

    我看着他递给我的布丁有点发愁,怎么解释我现在吃不下呢?

    我觉得挺好玩的,要么厌食,要么暴饮暴食,体重就像过山车,一下子很高,一下子很低。

    我最终还是把布丁放进了嘴里,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怕什么来什么,我刚咽下去就吐了出来,去厕所的时间都没留给我!

    这是安淮第一次对我发脾气,也是我第一次见他生气。

    “不想吃就不吃,”他板着脸训斥,“我又不逼你。”

    对,就像现在这样,安淮实在是太纵容我了。但是,他不是还有一个从小喜欢到大的暗恋对象吗?是我神经过敏也说不一定。

    大部分时间我都处在一种疲倦的状态,不会说话,也不想说话,出去溜圈儿,是因为医生要我晒晒太阳。

    我不说话,安淮也不说话,他戴着耳机,也许是在听饶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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