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编了个理由,说自己出差路过,所以来看看她。

    去时希望满满,回程却都是失落。

    仿佛才迎来黎明的清晨,瞬间又黑暗压境,沉甸甸的拉扯着他的心不断下陷。

    偌大的城市,苏霓就好像彻底消失了一样,任凭他通过怎样合理或不合理的方法,都找不到她一丝一毫的信息。

    拖着一副空壳躯体,公司到酒店,酒店到公司,这样单调的两点一线生活易泽远又过了些日子后,丁烁也看不下去了。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

    这几个月来他组的局,易泽远一次都没来过。

    不管是出于上次受伤因自己而起,还是江尧与他打对台抢市场,丁烁都觉得欠易泽远一句抱歉,和一次正式的赔罪。

    因此,丁烁总算趁着自己三十而立的重大日子,把失恋狗易泽远召唤出了门。

    派对定在一家知名夜总会,易泽远本还想拒绝,可碍于两人自小玩到大,三十岁又是人生比较重要的时刻,他推脱不开,还是来了。

    来是来了,可大家热情嗨歌,尽情拼酒时,他却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懒懒的或划着手机,或面无表情的看一群人热闹。

    好像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

    凌晨十二点整,丁烁宣布自己正式迈入三字头人生,在场众人欢声雀跃庆祝,丝带礼花满场飞,不知谁动手抹了蛋糕上的乃油到丁烁脸上,紧接着一发不可收拾,在场的人都不可避免的在身上留下了乃油的痕迹。

    丁烁作为寿星公,自然蹦跶的最欢,一时高兴,看到角落里的易泽远还一身清白,悄悄用手掏了超大份的乃油,扭着小舞步就扑了过来:

    “远远~~~”

    易泽远被唤得一阵恶心,抬头,眼看着一抹乃油快到自己脸边,他快速敏捷的闪开,乃油全晕在了沙发上。

    “你干什么?!”

    丁烁兴致正浓,又回头挑起蛋糕上的大粒草莓,往易泽远嘴边送去:

    “远远,来,老子喂你!”

    看他这副喝醉酒的德行,易泽远心道……上次苏霓真是揍轻了。

    又是苏霓。

    他心里抽痛一刹,皱眉。

    好像无论说什么,想什么,她总能钻进自己的身体里。

    丁烁举着草莓过来,旁边有人恶作剧伸脚绊住他,丁烁顿时失去重心往易泽远身上扑过去,草莓也被压成了肉泥,汁液打湿了易泽远的颈间,一团糟。

    俩大男人抱在一起,旁边的人乐极了,包厢里笑成一团。

    丁烁爬起来,连连抱歉:

    “sorry,sorry,远远。”

    他伸手想帮他擦擦颈间的果泥,一时没找着合适的东西,直接将就易泽远的衬衫领口蹭了蹭。

    领口瞬间就被染上一层晕红。

    在包厢暗光下透着几分迷离暧昧,让人浮想联翩。

    易泽远莫名升起一股烦躁,想骂人,又忍了忍,不耐烦的在裤兜里摸烟。

    踹开丁烁,他一言不发离开了包厢。

    走到空气流通处,他点了根烟,已经是四月的天气,晚间的风多了一丝扑面而来的温暖。

    却无法暖到他的心。

    烟抽到一半,他手机接二连三的响起。

    打开看,丁烁发了数条微信: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

    [忘了吧。]

    [哥给你点了个绝色。]

    [新来的,很干净,听说叫什么火爆小玫瑰。]

    [我们先闪了,小玫瑰马上到哦。]

    [比心.jpg]

    易泽远一目十行的看完,删了。

    都懒得动手给他回半个字。

    他把烟掐灭,转身往电梯处走。

    路至一半才想起,刚才包厢里太热,自己的外套还在里面。

    叹了口气,只好又折返。

    走到包厢门口,易泽远看到门是开着的,里面灯光靡靡,却没看到人影,丁烁等一伙人果然已经离开。

    他直接走到沙发上自己坐的位置,弯腰捞起外套。

    还未起身,身后忽然传来淡而清晰的声音:

    “你好。”

    只两个字,易泽远的手瞬地滞在半空中,心跳不可抑制的加速着。

    是自己太想念她了吗?

    是幻觉吧?

    握外套的手微微收紧,身后的人又问:

    “请问,是易”

    易泽远再也忍不住心里想要确认的冲动,蓦地转身。

    四目相对,女人的话亦戛然而止。

    周围都变得安静起来,时间仿佛也悄悄暂停。

    女人眼里有难掩的激动,尽管转瞬即逝,易泽远依然看到了久别重逢的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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