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倒了。他让安夏把灯扶起来,安夏一脚把燃着的灯芯踩了,把萧白抱起来放在柔软的被褥上。

    这次萧白没人事不省,大概过了十分钟,就好了。

    安夏见人好了,慌乱消失,怒气就上来了,跟萧白坐在那大眼瞪小眼。

    他问萧白:“你总说你不喜欢我,那你为什么不惜伤害自己也要做灯救我?好,你说你是为了积攒功德,我现在没权没势不能造福百姓,身上哪来的功德?”

    萧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安夏更生气了,“承认你喜欢我、心里有我,就这么难吗?”

    萧白垂着眼不说话,安夏凑过去亲他。萧白推他,让他别碰自己,难受。

    安夏早就忍无可忍,抱着萧白低声诱惑道:“做些亲密的事,会很舒服,能止疼,要不要试试?”

    萧白推他,叫他滚蛋。可是因为刚缓过来,浑身发软,推拒就带了点儿欲拒还迎的意思。睛虫上脑的安夏误会了,有点来劲儿,直接把萧白按倒了、扒衣服。

    萧白怒了,瞪着安夏破口大骂:“常安!你真他妈狗改不了吃屎!”

    安夏一愣:“……常安?”

    萧白也一愣,反应过来后,撇过脸去,没吭声。

    安夏保持着将他双手压在头两边,骑在他身上的姿势,居高临下地盯了他一会儿:“常安是谁?”

    萧白不说话。他不想告诉安夏,常安是上辈子的你。这句话说了,就要说很多。

    他不想提,不想让安夏知道。

    却说不上为什么,莫名其妙就流眼泪了。

    安夏有种心痛到窒息的感觉。他问萧白:“你说你放在心尖的那个人,是叫常安?”

    萧白扭回头瞪他:“放屁!我没有!我才不喜欢他!一点都没有!”

    安夏:“……”

    萧白撇开脸去:“……我好累。你放开我,让我休息一下。”

    安夏出去了。萧白心烦意乱地躺了一会儿,睡着了——这次做灯虽然没带来什么实质性的损害,还是让他有些浑浑噩噩。

    一觉睡到晚饭点儿,萧白睁开眼,屋里就他自己,有些冷清。他坐起来发了会儿呆,出去找安夏。

    一出门,发现安夏倚在墙垛里抽烟,抽得烟雾缭绕,脚边扔了一堆烟蒂。眉头皱得很死。

    村子里没什么好烟,呛得狠。萧白不知道安夏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怎么能抽下去这么多。

    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不,是很不是滋味。

    安夏看见萧白,把嘴里的半支烟扔地上踩灭,抬手挥了挥烟雾,瞧见太阳已经偏西,知道到了饭点儿,走过来柔声说:“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

    萧白抬头看着他,表情柔和,一如往前。仿佛他之前看到的烟雾之后紧皱的眉头,只是错觉。

    就好像,几个小时前,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萧白说好。

    安夏捡柴火,生火。灶坑的火映在他脸上,红彤彤的。火烧起来了,安夏从灶坑边起身,往大锅里放了水,把锅刷干净,把水淘出来,等水渍烧干,倒油,倒入不知什么时候切好的食材,翻炒。

    萧白倚在门边看着他。

    时已入夏,天气炎热,安夏没穿上衣,只穿了浅灰色的粗布大短裤。原本柔弱无骨的手因为干农活爬了许多茧。皮肤晒黑了,也晒糙了。萧白想起初见时的小公主,后来的小王子,如今却已变成一个乡下糙汉子。而萧白自己还细皮嫩肉的。

    安夏到底是有些心不在焉,锅里刚倒进去的蔬菜遇了油,还在噼里啪啦地炸响,他就弯腰去拿锅边的调料,结果被油迸了。没有衣服挡着,直接迸到了皮肤上。他“嘶”地一声闪开。

    萧白急忙冲过去拉过他看:“迸哪了?”

    安夏指指左胸口上方。萧白看了两眼,皮肤黑了,烫红了也看不出来。大夏天的在锅边做饭,身上还挂了汗,分不出哪里是汗珠,哪里是迸到的油。他指了指:“这里?”

    安夏又“嘶”了一声:“你正好戳到了。”

    萧白急忙缩手,在那周围揉揉,仰头看他:“很疼?”

    结果撞进一双漆黑双眸。

    安夏一手揽在萧白腰上,将他拉近自己:“如果圣僧哥哥给舔舔,就不疼了。”

    萧白愣了一下,神色变了又变。

    安夏深深看他一眼,放开他,转身拿起炒勺继续炒菜:“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你别在这站着了,还是下风口,吹一身油烟,也不嫌呛。回屋呆着去。”

    萧白什么也没说,回屋去了。安夏动作一顿,直起身来,叉着腰深呼吸了好几口,最终只能认命地叹口气,继续炒菜。

    两菜一汤端上桌,两个人都吃得很沉默。

    饭桌上的沉默,总是叫人极其不舒服。

    安夏受不了了,放下碗筷刚想跟萧白说什么,萧白说,“吃饭的时候不许说话”。安夏只能闷声吃饭。

    吃几口,就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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