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外又轰然响起两三次爆炸声,近得就在门边。最后几名狙击手在滚滚烟尘中飞身跃入正缓缓关闭的大门缝隙。

    大门彻底闭合发出“轰”一声,昭示着一场生死战的彻底结束。从第一声枪响到结束,历时17分34秒。

    每一秒都是一个世纪那么长。

    全员乘上归途地铁。

    出发时,参战士兵500人,归程时,只剩412人。其中负伤者258人,重伤54人。

    为了将濒死者拉回死亡线,医疗队给他们注射了sp——新神遗留下来的“馈赠”,一种成分复杂的人体机能活性剂,能够大幅度强化人体各项数据。具体强化方向,看个人特质。缺点就是,需要注射抑制剂。

    士兵出战采集到了大量抑制剂的原料,可为了应对每次的出战,他们也会额外消耗许多抑制剂。甚至还要搭上性命。谈不上恶性循环,只能说成本高昂,收益甚微。

    可是别无他法。

    一旦抑制剂短缺,所有人都要死。

    也许也可以变成狂徒活着。但是那样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呢?

    “你说你,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肖天宇对身边抱着枪默默垂泪的萧白感到手足无措。

    “滚。”萧白没好气,“用你管。”

    “你跟那些被炸死的人也不熟,用得着哭成这样?”肖天宇不解。

    “别管我!闭嘴!”萧白暴躁。

    “好好好。”肖天宇投降,嫌弃似的往旁边挪了挪,远离萧白。

    萧白也不知道自己突然哭什么。

    也许是因为楚闻歌;也许是目睹那么多浴血奋战眼看就可以全身撤退的战友,仅仅是因为几步之差,就命丧当场;也许是看着那些狂徒,觉得他们在几天之前,也还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人,如今却暴露在漆黑的枪口下,被无情地屠杀。

    也许是被保护得久了,突然要自己站起来抗下所有的压力,有些外强中干。

    打靶子和打人,需要的心理承受能力,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萧白哭够了,问肖天宇:“那么大一群,哪冒出来的?”

    黑压压一片奔袭过来,目测有一千人。

    “不知道。”肖天宇靠着车厢壁放空自己,拖长声音懒懒地回:“不过也不奇怪。一栋摩天写字楼,装下一万人绰绰有余。从哪还冒不出千八百个人来。最不缺的就是人。现在通讯断了,外界不知道天原的情况,估计还有很多人在来的路上吧。路上变成狂徒,跟着族群过来……fuck!”肖天宇烦躁地结束了自己的推论。

    过了几秒,他偏头看看萧白,“萧白,你开枪的时候真是帅呆了。”

    萧白看看他:“彼此彼此。”

    上午的惊心动魄还没平复,午饭加午休后,队伍再次出征。

    近战部队轮班倒,狙击手则要次次参加。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对萧白而言,无论心理还是生理上,都是一种巨大的考验。

    第五天早晨肖天宇叫萧白起床时,萧白扯了被子盖住头,迷迷糊糊地嘟囔:“早饭我不吃了,再睡会儿。”

    短短几日的生死战,让他对肖天宇建立起了一种莫名的信任,再不会对方一凑近就抽刀拔枪。

    所以肖天宇现在能肆无忌惮地单膝压在萧白床边扯萧白的被子:“9点了!起来出去玩儿了嘿!”

    睡不醒的萧白顶着一脑袋呆毛,睡眼惺忪地看他:“玩儿?”

    “今天休啊,你忘了?”

    萧白扯被子蒙头,满满的起床气:“那你叫我干什么?!睡觉睡觉!”

    肖天宇不依不饶,非要把萧白从被窝里挖出来:“你怎么这么能睡啊?”

    萧白怒:“我又不是你们这群睛力旺盛的怪物!”

    连着打四天仗,上午一次下午一次!虽说每次战斗不超过半小时,但架不住强度大啊!人要废了好吗?

    肖天宇把被子还给他,“睡睡睡,睡死你。”自己出去玩儿了。

    萧白在宿舍里睡得天昏地暗。

    迷糊着醒来,是因为听到了吉他声。

    他拱拱被子,露出顶着一头鸟窝的毛茸茸的脑袋,睡眼惺忪地去找声源。迎头撞上一张大脸,瞬间清醒不少。

    弯腰看他的肖天宇直起身来,满脸嫌弃:“真能睡啊你。”

    “我好像听见了吉他声。”刚睡醒的萧白声音有些哑,懒懒的,又软软的,加上那一脸无防备的小模样,肖天宇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我从集市上给你淘回来的!”肖天宇献宝似的递过一把吉他。

    萧白睡够了,坐起来,揉揉眼睛,接过吉他,嘟囔:“你给我淘这玩意儿干嘛?哪有时间弹啊。”

    “今天晚上啊!大联欢!你不上台表演一个,多说不过去!”

    萧白顶着一张没睡醒的脸看肖天宇:“大联欢?”

    肖天宇戳他脑袋:“睡傻了你?昨天不是告诉过你?”

    萧白用生锈的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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