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的脸颊睡着了,呼吸绵长。没有流梦口水,没走说梦话。没有四脚八叉, 规矩的很。

    岁月静好,半月之后。

    文德忠做梦,又梦见他经常去荒林砍柴。那时他才十岁左右。他每天路过小河边上。小河边总是坐着一个又老又丑的怪婆婆。那是村里的寡妇,人丑,还有神经病。被张大富叫人打折了腿脚,瘸了。活的就像鬼一样。

    张大富是隔壁村子里最有钱的老爷,有人说他侵占主人家财产。也有人他本来就是那个主人家私生子,该继承主人家的财产。众说纷纭,反正张大富就是很有钱。听说张大富后来去外地做生意了,人家茅坑都金子做的。

    至于听说原本是小姐的寡妇,那女人吃不饱穿不暖,瘦的皮包骨头。又丑又脏,说话都音森森的,没个条理,没人理她。

    岁岁年年,年年岁岁。

    除了文德忠这个傻子。

    他又梦见他背怪婆婆过河的时候。

    文德忠:“婆婆你要过河?”

    怪婆婆:“是啊!是啊!”

    文德忠:“我背你过去!”

    怪婆婆:“好啊!”

    等文德忠砍柴,背柴路过。怪婆婆还坐在他送过河那个位置,一点都没动过。

    文德忠背着柴火过河,回头看去。怪婆婆不知道看向什么,正在发呆。文德忠喊她,“婆婆,婆婆你要过河?”

    怪婆婆:“是啊!是啊!”

    文德忠放下柴火又怪婆婆背过河,“婆婆,我送你回家。”

    怪婆婆:“傻子,傻子啊!你出去啊!”

    你留在村里,种什么地啊?

    走吧~

    那冤魂鸣冤一样的嗓音缠绕在文德忠耳边,文德忠从梦中醒来,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在梦中他全程都是清醒的,他记得那是他的过去。他好久没梦到他师父了。

    旁边熟睡的姬绿珠动了动,在文德忠怀里蹭了蹭,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着了。文德忠躺了很久,才起床吹燃了火折子点燃油灯。他拿过那个梳妆盒子打开夹层,回头看了一眼。姬绿珠正好奇的看着他。

    文德忠嘿嘿傻笑,“媳妇你醒了?”

    “原来梳妆盒子有夹层呀,我拿着,就说感觉不对。”她用手顺了下长发,“你大半夜不睡觉拿着梳妆盒子干什么?还不睡了!”

    “嘿嘿,我半夜睡着,突然想起你胭脂是不是没了。”文德忠抱着梳妆盒子坐在床前,“我打开来看看。没了,下次进城我给你带回来。”

    “没想用力过猛,我到弄坏了你的盒子。”文德忠表现的非常羞涩,表现的很不好意思。他说着把梳妆盒子递给姬绿珠看。

    借着音影,他很自然的从盒子里面拿出了一对香囊和小纸条。不动声色的藏进怀里。

    不是文德忠半夜拆了那个夹层,姬绿珠还想不起来那盒子有个小巧的机关了。她接过盒子看了看,除了平常用的胭脂,下层盒子里有支狼毫,还有两块用过的徽墨。“不是胭脂没了。胭脂我最近用的少,画的淡妆。”女人哪有不爱美的,只看有那个条件?或者没那个条件?

    原主底子就好,她过来以后被文德忠宠的,人都胖了一圈,气色自然是好了,脸色白里透红的很好看。她哪里舍得用胭脂水粉遮盖了。平常修眉,涂唇就是了。

    “嘿嘿。”文德忠笑,“我就说你怎么越来越好看了。”

    “感情是胭脂水粉的功劳?”

    “不是!不是!我媳妇天生丽质,不抹那些一样好看。一样好看。”

    “抹了不好看?”

    文德忠被问傻了,笑容僵在脸上。他道:“……都好看,都好看。”

    姬绿珠还没接话,文德忠肯定道:“反正我媳妇最好看。”

    得,说不过,傻子耍流氓了。姬绿珠没跟他计较。她把盒子扔给文德忠。文德忠顺手接着。姬绿珠道:“放这么久了,不鲜亮了,扔了。”

    那是安洛生以前送给她练字用的毛笔和徽墨。她才不稀罕了。

    徽墨看起来有些磨损了,姬绿珠看到了,并没有在意。

    文德忠接过,“好的呢,可以用。”以前那套他早就换掉了,他怕媳妇认出来。没想到媳妇真不在意了。

    他傻乎乎的用袖子擦了擦盒子,把盒子放旁边。又给姬绿珠倒了药蜂蜜水。两人又聊了些其他的。

    “媳妇香囊配美人的是不是?”文德忠说起香囊了。姬绿珠白他一眼,“你啊!又想什么招?”

    姬绿珠无奈了,“以前你不修边幅,长的能吓死人了,我也没嫌弃过你。现在你刮了胡子,人家都说你不丑了。你还美上了。一身汗臭味和香囊,你要记得,不配啊!”

    想起文德忠要装斯文,在人家成衣店里要买圆领儒衫。试大小的时候,把人家儒衫袖子都扯掉了。想起来,姬绿珠就觉得贼好笑。要不是秦有田当时和他在一起,回来说露嘴,姬绿珠还不知道眼前的庄稼汉子开始注意形象,开始美了。

    姬绿珠咯咯笑,文德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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