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术’……亦是别人口中的‘不轨之事’!”

    灵鸷抱臂而立,当下一脸震惊,顾不上理会向时雨频施眼色的绒绒,思量了许久方恍然道:“原来如此!”

    “快说,你知道了什么?”绒绒眼睛放着光。灵鸷却不言语,掉头坐回床沿。

    时雨心知灵鸷所领会的多半不是那么回事,拽住还待上前穷追猛打的绒绒。“主人不要理会她。”

    绒绒朝时雨龇牙,示意他放手,只听灵鸷冷冷道:“遮遮掩掩,yu盖弥彰!我还当是什么,不过是男女jiāo合之事罢了。”

    这下倒是让时雨和绒绒始料未及。绒绒趁时雨分神,挣脱他窜到灵鸷身边。自从绒绒知道灵鸷日后是要成为男子的,她在时雨面前多少有些得意。以她对灵鸷的了解,灵鸷并未羞怒,只是觉得无聊。

    “你们白乌人也会如此行事吗?”

    灵鸷忆及自己此前口口声声冤枉时雨对自己行“不轨之事”,不由有一丁点汗颜,仓促道:“那是三百岁之后的事,我又怎么会知道!”

    说完,灵鸷忽又想到——难道他日后也要与霜翀共行此事?他们一同长大,感情堪比同胞,也早知彼此是终生的伴侣,理应为族人延续后代。过去灵鸷从未觉得有何不妥,如今思量下来,竟有些怔忡难定,不肯再看那屏风。

    绒绒心思变得快,一会又模仿着屏风上西王母的媚态问道:“我也有尾巴。你们觉得我将尾巴露出来会比她好看吗?”

    时雨面无表情,拂袖而去。灵鸷正在为日后之事心神不宁,听绒绒拉长了声音叫自己名字,想也不想回答道:“不会。”

    “你们,你们太坏了!”绒绒顿足。

    “我知道双修是何意了。”灵鸷见状又补了一句:“我并不想与你双修。”

    据说罔奇当夜一度曾十分高兴,他的白骨夫人果然在时雨的幻术之下重生,软香温玉一如从前。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不得而知,本该化作温柔乡的罔奇居所不知为何争吵打斗之声不断。

    次日灵鸷一行yu向罔奇告辞,罔奇无暇相见。他们走出了很远,山中还回dàng着罔奇的哀怨之声:“时雨,说好了一百年一个。谁让你将她们一道变出来的!”

    出了密林,山下依稀可见炊烟人迹。他们以往走山路偶遇樵夫猎户是常有的事,今日野径中屡屡见到的却是三两相伴的豆蔻少女,看上去是自附近村庄而来,都盛装打扮过一番。那些少女一见到时雨,莫不羞红了脸,当时不敢朝他多看,过后又频频回首。

    绒绒拍了拍头:“哎呀,今日原来是上巳节呢,我说怎么远远就听到笑闹声!”

    她推断这山脚下必有温泉或溪流,不由分说拉了灵鸷去看热闹。顺着行人踪迹,果然没走多久,拨开与人齐高的野草,一道曲折山溪现于眼前。

    溪流宽不过丈许,通透平缓,水底遍布莹白卵石,两岸青葱,期间几树梨花盛开。早有少女手执兰草在水边嬉戏踏歌,也有青年男子在对岸含笑张望。因是乡野之地,并无太多俗礼讲究,那些少女们多半脱了鞋袜,大大方方浴足泼水为乐。不时有浪dàng子调笑几句,只是换来两声笑骂。

    绒绒贪玩,混进人堆里玩耍去了。灵鸷并没有在她的召唤之下加入其中,却也不催促,只是带着好奇于一旁观望。

    时雨知晓灵鸷看似冷情,其实只是习惯了族中的肃杀寂寞,骨子里并不排斥热闹。他温言解释道:“今日三月三,正是人间的上巳节,又叫春浴日。凡间依旧俗是要到郊外踏青,在水边以兰草洗濯以消除不祥。每年的这个时候,长安城热闹得很,皇帝会在曲江设宴……”

    灵鸷对自称“天子”的人间帝王全无兴趣,朝溪畔扬了扬下颌,问道:“他们在干什么?也是在消除不详?”

    时雨看了过去。原来是青年在友人的鼓噪下,将岸边采来的雪白梨花簪于一少女鬓发之中。那少女掩面背对着他,忽又转身用脚踢了他一身的水,唤来哄笑声一片。

    “人间女子常在上巳节行chéng rén礼,因此也称之为‘女儿节’。今日聚于水畔,不但可祛邪求吉,还可与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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