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溢了,双眼亮晶晶火辣辣地瞅着老三。

    “这池塘是张家上几代用来养鱼售卖的,以前一年下来数量都挺让人羡煞的。就是近几年鱼不知怎的,死的死,焉的焉,就是养不大活不长。村里纷纷说这池儿诡异,肯定被人下降头了,有鬼怪在作祟!”

    旁边的人看故事听也不瞧里边儿的事了,纷纷凑着脑袋挤过来八卦,人一多光线就暗,气氛顿时就凝重yin沉诡异起来了,老阿姨成就感如洪水猛兽般涌上心头,说得更起劲儿更卖力了,低着头压低声线,

    “我听我上一辈的姥爷说,有一回早晨,这天还没亮,他起来上厕所,朦胧中听见池塘这边有铲子挖地的声响。连忙提着裤头猫过去,模模糊糊地看见有个影背着个篓子蹲在榕树头下埋东西!呐!就是这榕树呢!”

    老阿姨声音突然尖锐起来,吓了一伙子人屁滚尿流。顺着老阿姨指的方向,就是农宿跟池塘这段路程夹着的老榕树。老大回想起来,在这茂密的榕树树荫下乘凉真比别的树荫都要yin凉潮寒。

    老阿姨继续侃,“那影子长得特诡异扭曲绝对不像人的身体曲线!我姥爷吓得要死,提起裤子撒腿就跑回屋里把门锁得严严实实。等天亮了,我姥爷就跑过去跟张老爷子说,老爷子笑哈哈的,摆手说不可能,肯定是姥爷看错了。结果第二年盛夏,张老爷子在池塘边钓鱼人一歪,就再没起来了。那年的年尾,张老爷唯一的儿子在床上腿一蹬也跟着去了。就剩下张家的媳fu儿把他们家的儿子给带大。”

    老阿姨吞了口唾沫,继续说,“本来以为事儿就这么过了,结果前一年,也是盛夏夜雨莲蓬,张媳fu带大的儿子就往这池塘里跳。第二天才被人发现。哎哟!我当时也在场,那张俊脸呀可吓人了。都涨得水肿难看了!”

    旁人听了,在人群里有人说道,“哎哟!你说不是张家的儿子张铮么?”

    老阿姨连忙点头,“就是就是呀!多可惜的一个孩子呀!才20出头,还考上了市里的大学呢!多光荣的事儿呀,可就逃不过那命运,可惜呀可惜呀——”

    老阿姨感慨了会儿,又道,“你们看,张家儿子的事儿才没过多久,今儿又有人在这儿出事了,你们说这池塘邪不邪呀!所以我们村里就特意请了人过来给做场法事,别再让它害人了。”

    末了,老阿姨还神秘兮兮给那班学生说,“听说呀,大晚上的,那些香气特招鬼魅魂魄喜欢了,你们可都留心点儿就是。”

    老大几个听完,回宿舍都纷纷鄙视这些迷信的玩意儿,还说现在是21科学世纪,哪儿来的神呀鬼呀。还把人通通取笑了遍,结果晚上深夜的时候闻着那些桂花香味儿心里就不踏实了。加上,何信的床上不知怎的还闹声音,吓了三人魂魄都飞了。就期望何信赶紧回来,宿舍里的人到齐了,确定每张床上都有人躺着,心里才安。

    何信听完了,就觉得张铮这名字特熟悉。可是愣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那天,四人都跑外面吃饭了,说别沾了yin气。几人直到傍晚才回来。老大还紧张兮兮地说,昨晚不知道是不是张铮那小子看他们年轻,以为回学校宿舍了当他们是同学,就往何信的床上躺。

    老二连忙取笑道,“你看你看!瞧你这出息,不就是屁点儿的东西吗,看你吓成什么样儿了,真是丢了我们中华人民炎黄子孙龙的传人脸面!”

    老大反驳,“昨晚睡说不敢上厕所来着?”

    两人又闹起来了。老三看着那两人,鄙视得连个标点符号都不想听下去了,却又不甘寂寞转头就sāo扰何信,“幺子,今天怎么恹恹的,是不是还烧着不舒服?”

    何信摇头说,“没有,昨天就好了。”

    “对了,今天怎么不见你那哥们儿?”

    “他没空。”

    “真少见那哥们儿把你这心肝宝儿晾着呀。那天看他背着你满世界找医生的着急心疼样儿,我都差点以为他是你失散多年的大哥了!”

    何信没搭话。

    回到宿舍,几人在宿舍里互相嘴贫嘲笑鄙视了会儿,就发挥团结友爱精神默默地爬上床自个儿玩手机了。

    何信躺在床上,看着蚊帐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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