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多少根白发都没关系。可我不一样,我是女人,女为悦己者容,我是要靠脸吃饭的。我都长白头发了,你怎么一点儿都不在乎呢?”

    明皓委屈哒哒的扁扁嘴,解释道:“我哪有不在乎呢,你说说,咱们成亲这些年,只要是跟你有关的,无论大事小事,我哪有不在乎的?不过你现在长一根白发,也很正常嘛,毕竟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儿子都快跟我一样高了,你还能长生不老?”

    “你瞧你瞧,我就觉得你最近嫌弃我了,果然是这样,女人的年龄是不能提的,你知不知道?你不说,难道我不知道自己多少岁吗?干嘛偏偏说出来让人家难过。”阿音扒拉着自己的头发,在铜镜面前仔细照,想瞧瞧还有没有第二根白发。

    明皓拉过她的手,在手心里摩挲着说道:“别找了,长就长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阿音凑近铜镜细瞧,没有找到第二根白发,却忽然发现眼角添了一条细纹,当即垮了脸色:“你看,不光是白发,还长皱纹呢,这可怎么办呀?”

    她懊恼的垂下头,离开梳妆台,走到芙蓉榻上坐下,散落着三千青丝,撅着嘴不说话。

    明皓跟了过去,双手扶在她膝上,蹲下高大的身子,扬起头看着她笑:“又闹小孩儿脾气了,你都多大了,还让人哄。快吃饭吧,你还要不要去烧香了?”

    “可是……算了,不去了,我不高兴,哪儿都不去了。”

    “阿音,”明皓双手摩挲着她的膝盖,柔声哄道:“你才三十出头,可我马上就四十了,我头上的白发,现在拔都拔不完了,脸上也长了好几道皱纹。我已经开始老了,若你还总跟天上的仙女儿似的,那我怎么办?咱们是夫妻嘛,说好夫妻一体的,你就当可怜可怜我,陪我一起老去如何?”

    林婉音垂眸看看丈夫一脸憨厚的神情,轻声问道:“那你不嫌弃我吗?”

    明皓被她逗得扑哧一笑:“瞧你说的,咱们都老夫老妻了,谁嫌弃谁呀。再说了,我比你大六岁呢,就算要嫌弃,也应该是你嫌弃我这糟老头子呀!”

    阿音抬手在他脸上轻轻拧了一把,终于抿着嘴唇笑了:“什么糟老头子呀?你未至不惑之年,等你古稀之际,肯定嫌弃你。好了,去烧香吧。”

    哄好了媳妇,明皓终于可以放心的用早膳了。明朗调皮,偷偷把一勺姜汁皮蛋放进了眀怡初的银耳羹里,还用勺子搅了搅,掩盖自己的罪行。

    眀怡初最不爱吃姜了,刚把银耳羹喝在嘴里,就感觉味道不对,赶忙吐在了漱口盅里,转头瞪着明朗:“臭小子,是不是你使的坏?”

    明朗哈哈大笑,离开自己的座位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朝姐姐做鬼脸儿:“你来追我呀,你跑的慢,追不上,追不上。”

    “我才不追你呢,你以为我傻呀,吃饭的时候乱跑会肚子疼的,你还不快回来。”眀怡初十分淡定的把那一碗加了料的银耳羹交给丫鬟,又盛了一碗新的来,就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

    明大义很快就吃掉了一屉包子,喝完了一碗皮蛋瘦肉粥,擦着嘴说道:“爹,今日我们在东宫比武,您不过来瞧瞧儿子是怎么夺魁的吗?”

    明大义赞赏地看一眼儿子,笑道:“我儿子这么优秀,满朝文武皆知,不用特意去看了。今日你娘要去皇觉寺烧香,为父得随行保护她呀。”

    明朗赶忙跑回桌边吃饭,抢着说道:“大哥,我去。”

    明大义飞快地摇头:“快算了吧,你要是去了,那我是比武还是看孩子呀?”

    眀怡初也吃饱了,拿起帕子优雅地擦擦小嘴,也主动请缨:“大哥,我跟你去吧,你的飒爽英姿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了。如今,你在我们女学里可是鼎鼎大名的人物,有几个比我大两岁的世家贵女,已经毕业了,到女学看妹妹的时候总是刻意讨好我,我觉得八成就跟你有关系。”

    阿音也放下筷子看了过去,儿子过了年就十七岁了,的确是该定亲了,看来以后要留神合适的姑娘了。

    明大义最不禁夸,妹妹这几句话让他瞬间美的找不着北了,连连点头:“好好,今日你就跟着我一起去东宫吧。”

    明朗忿忿地哼了一声:“就你会拍马屁。”

    明皓一听就板了脸:“怎么跟姐姐说话呢?没大没小的。”

    家里三个孩子,明皓最宠的就是女儿初初,自小便是坐在父亲肩头长大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说半个不字也不行。阿音就担心女儿被他宠坏了,总暗中叮嘱她做人做事的道理。眀怡初倒也十分聪明通透,除了娇气一点,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明朗小大人一般叹了口气:“唉!当老三就是倒霉,老大老二的新鲜劲儿都过了,到老三就剩天天挨训了。”

    明大义和眀怡初瞧着小弟弟笑笑,起身去东宫。初初不会骑马,就坐了马车,根娃见是她坐车,就把车夫赶到后面,自己亲自赶车:“初初,你们女学也休课了呀。”

    “是啊,都上了一年了,可算休课了。不过还好,明年就不用上学了。”京城里的女学是世家贵女云集的地方,因名额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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