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上扬的弧度明显。

    小龙憋了好一会,终于探出头,感慨着说道。

    “在这个有猩猩的夜晚,阿珍爱上了阿强。”

    陆钺收起笑容,面无表情地将小龙摁回口袋里。

    “未亡人有动静,好好查案。”

    “陆司长,我很快就要有新的男主人了是吗?小月老会不会一直来揪我的尾巴?”

    “闭嘴。”

    “……我还以为您恋爱后就变得温柔和善可亲了,原来温柔状态只是限定于小月老一人而已……”

    陆钺冷漠地一踩油门,小龙愈发幽怨的声音瞬间淹没在车轮摩擦水泥地的呼啸尖锐声里。

    天刚蒙蒙亮,微弱的光线被厚重茶色窗帘所阻挡,狭小的屋里一片昏暗。

    睡意浓重的郁宴感受到怀中人的动静,更加用力地搂住了他的腰,将头搁在那人瘦削的肩上。

    他不住地亲吻着那人的脖颈,用一种撒娇般的慵懒口吻说道。

    “嵘,你又要出门吗?”

    被唤作笛的那人任由郁宴缠着他,等到不得不起来时,他在郁宴的额头落下轻轻一吻,眼神温柔缠绻。

    而后才挣脱开郁宴的怀抱,起身换衣服。

    郁宴也直起身,靠着床头,眯眼看着那人在他面前穿好衣服,眼神毫无顾忌地从他的锁骨滑至腹处。

    他忽然开口道,“嵘,我们要是一直能够这样该有多好。”

    那人背对着郁宴,他系纽扣的手微顿,神色有些恍惚。

    “你在家里好好养伤,我晚上就回来。”

    “好。”

    那人又补充道,“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不能去吸食其他妖的灵力。”

    郁宴别过眼,望着墙壁上挂着他与那人的亲密合照,没有回应。

    见郁宴没有回应,那人再次加重了语气,强调道。

    “阿宴,天道不可违逆,吸食其他妖的灵力魂魄,虽然短时间内可以提升实力,但最终遭到反噬的还是你自己。”

    郁宴垂头,攥紧了被子,青筋寸寸bào出来。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的修行根基已经全被监罚司给毁了,除了这条路,我已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再恢复实力。”

    那人难得发了怒,他蓦地回过头,盯着床上的郁宴,眼眸悲戚yin沉。

    “阿宴,是实力重要,还是xing命重要?!天道本就不允许夺别人灵力去修炼,你这样违逆天道而行,我已经不知道该护你周全!”

    “百年前,姓陆的那人拔剑断你修行根基,要让你永远魂飞魄散时,你知道我用了多少年修行才能保住你这最后一缕魂魄吗!”

    “监罚司要追杀你,我还能在天庭帮你探听消息,注意监罚司的动向,可若是天道出手……”

    他话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话语哽在喉间,许久才心碎而又绝望地嘶哑说道。

    “……若是天道出手,降下九重天雷,我又能为你挡下几重呢?”

    郁宴赤着脚下了床,从后面环着那人的腰,乞求道。

    “嵘,我并不是想称王或者恢复实力,只是你为了帮我延续xing命而做下的那些事情,再加上那你取走的数万命格簿,监罚司必然不会轻易放过你……”

    那人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

    “你不必担心我,我自有打算。”

    话音刚落,郁宴的怀中茫茫然一空,无声无息间,那人就消失在了他的怀里。

    他怔怔地垂下手,低声喃喃道。

    “小嵘……”

    医院里,崔晴岚坐在病床旁边,望着还昏迷不醒的父亲,轻轻拍着父亲苍老的手。

    病床上的中年男人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几十岁,发根处一片花白,脸上皱纹横生。

    公司的财务困境已然快要将他推下绝望的深渊。

    他缓缓睁开了浑浊的双眼,声带像是崩断了般,沙哑地开口道。

    “……晴岚,你借到钱了吗?”

    崔晴岚深呼吸一口气,有些仓皇地别过头,不想让父亲看见自己蕴着泪的双眼。

    “爸,别急,虽然我没有借到钱……”

    中年男人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崔晴岚连忙转身,慌乱地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

    崔晴岚后背绷紧,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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