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昀猜出了答案。

    那监狱守卫肯定又是陆钺。

    只是他暂时没想通陆钺是怎么在短时间内变幻多重身份的。

    苏昀突然有种陆司长无处不在的错觉。

    当初那股‘他认识了三个人,结果全是陆钺’的复杂感又涌上心头。

    陆钺头也不回,只是从腰间拎出块玉牌,置在那人的眼前。

    醉酒护卫嗤笑着低头,凑近那块牌子,眼睛里还蒙着层不清醒的醉意。

    “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敢在老子面前叫嚣……”

    待那人看清楚牌子上的名字后,浑身僵硬,后背迅速攀上一层刺骨的寒意来,牙齿都在上下地打着颤,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就像在寒冬腊月被当头泼了一桶冰水,所有醉意都刹那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惊恐。

    反应过来后,他立刻扑通一声跪下,对着这块玉牌重重地磕起响头来。

    直到地上都被磕出了几丝血迹,额头处已经磕得血肉模糊,也不敢停下来。

    他边疯狂地磕着响头,边战战兢兢地对着玉牌谢罪。

    “……是我折辱了城主,小的知错了,小的这舌头活该就断掉……”

    玉牌上只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大字——

    陆不归。

    苏昀向外探着小脑袋,呆毛在看到那三个字时震惊地蹭一下竖立起来。

    这不是传说中杀妖不留尸、手段狠辣到能止妖界小孩夜啼的新晋妖界大佬吗?

    陆钺怎么会有陆不归的玉牌?

    妖界与天庭虽然称不上是势不两立、水火不相容的对立状态,但也绝对没有表面看起来的‘两界一家亲’的和平。

    苏昀心下疑惑,胡思乱想着种种可能xing。

    他只知道陆司长有个亲弟弟叫做陆戟,被绑去了妖界后就杳无音讯。

    总不会陆戟去了妖界后,就改名为陆不归了吧?

    陆钺收起玉牌,带领死刑犯们往监狱里走去,淡淡地遗留下一句。

    “侮辱城主姓名,自行去护卫队长那里领罪吧。”

    不幸的是,护卫队长,也还是陆钺。

    下到yin冷潮湿的地牢里,大滩大滩的血迹泅湿了过道中零碎的杂草。

    监狱里关着的人们看到有光亮透进来时,知道监狱守卫要领着新来的死刑犯下来,都恐惧地缩在监狱的角落里。

    空间bi仄的监狱里像下饺子般挤满了人,但却没有人敢靠近监狱的栏杆处。

    大家都恨不得靠在墙角,躲进监狱的角落里。

    原本还在哭闹的小女孩被父母死死捂住了嘴。

    小女孩滚烫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却只能发出小声无助的呜咽声。

    陆钺身边的监狱守卫将苏昀这一批死刑犯赶进监狱后,转身看向哭闹着的小女孩,不耐烦地说道。

    “吵什么吵,下一场比赛就轮到你们一家,赶紧出来。”

    陆钺微微皱眉,走近狭长的上台通道,望了眼血腥的比武台。

    清醒的死刑犯,被妖所cāo纵的人,没化形的疯癫妖兽。

    三方从不同的三个入口上场,在比武台赤手空拳地肉搏。

    规则很简单。

    赢了的人,就能活下去。

    比武台上,人所面对的不止是疯癫的妖兽,还有不能控制自身的人。

    清醒的死囚犯能够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被妖所cāo纵的人则随时可能掉戈,去攻击同伴。

    场上对峙各方的无助与绝望,就如同致命堕落的du品般刺激着观众们的感官。

    只要有足够的灵石,观众们甚至还可以按照自己的刺激点去cāo纵混乱的局面。

    上一场比赛刚刚结束,比武台上只有失去神智的熊撕咬着地上的两句尸体。

    尸体面部血肉模糊,早已看不清楚是谁。

    小女孩用肮脏的手背抹着眼睛,瘦弱的背部颤抖着,她不住地哽咽道。

    “哥哥,哥哥……”

    监狱守卫粗暴地将小女孩和她的父母拉出来。

    “这轮你和你父母一起上。”

    陆钺收回视线,还在沉思着如何救下无辜的小女孩一家人时。

    还戴着颈枷的苏昀已经率先抬腿,用力地将作恶的监狱守卫直接踹出了通道口。

    兔子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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