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不方便进去打扰,下楼,来到周老师生前闲暇时喜欢去的小篮球场,在那儿坐着看几个孩子打了一下午的球。

    日落月升,又是一日匆匆过去。

    第二天,周立贤的遗体告别仪式在a市殡仪馆举行。

    门口挂着大大的悼词牌:周立贤先生千古

    副省长代表省委省政府前来送别,并送了花圈和挽联,市委书记和市长也来了,到现场的还有人体捐赠委员会的章之和主任,仁川医院的孟新城董事长及部分医护人员,其他大都是周立贤的生前亲友和学生。

    淼淼在领白花的地方遇到了谢戚明和谢南徵:“爸爸,哥。”

    霍斯衍微颌首:“伯父。”

    谢戚明点头回应。

    四人在胸前别好悼念的白花,两两前后进去。

    整个大厅庄严、肃穆。

    人们排得整整齐齐,七点五十分,周雪欢抬着父亲遗照,旁边她丈夫搀扶着她母亲,三人面容悲痛地走了进来。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宣布告别仪式开始,哀乐随之奏起。

    全体默哀,赠花圈。

    周立贤的女婿致完悼词,接着是副省长讲话:“周立贤医生从医三十四载,医德高尚,鞠躬尽瘁,敬业奉献,奋战在救死扶伤的第一线,是全省医务工作者的学习楷模……省委省政府高度重视暴力伤医事件……将竭尽全力维护全体医护人员的职业尊严和人身安全。”

    接下来是家属发言,周雪欢站到了正中间:“我母亲体力不支,所以由我作为家属代表来说几句。首先,非常感谢大家来参加我父亲的告别仪式。”她弯腰,深深地朝众人鞠了一躬,“真的非常感谢。”

    {读文少女 盗文必究}“我的父亲严格来说,不算是一个好的父亲,也不是合格的丈夫,但他是一个好医生。”

    “我以前一直很不理解,为什么对父亲而言,病人会比家人更重要?他几乎没有记得过一次我和母亲的生日,他与母亲结婚三十三年,结婚纪念日只过过三次。”

    “我怨过他,也怂恿过母亲和他离婚。我不理解为什么他心里永远都把病人排第一位,直到后来我和他一样,也成为了一名医生。”

    “我父亲做到了,将他短暂但完整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医学,奉献给了他最敬爱的岗位……”

    “父亲去的那晚,女儿问我,妈妈你为什么在哭?我跟她说,因为妈妈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爸爸了。她才三岁,听不懂我的话,又问我,为什么没有了呢?我说,因为外公去了很远的地方。她很天真地安慰我,去找回来就好啊。”

    “找不回来了。”

    “没关系,你还有我。”

    “这也是我想对我的父亲和母亲说的话,”周雪欢说到这里哽咽了,“爸爸,您放心地去,不必牵挂,妈妈有我照顾,妈妈,您还有我……”

    淼淼地瞥了旁边的爸爸一眼,他也看过来,她一下泪流满面。

    “最后,我想为我的父亲念一段誓言。”周雪欢转过身面对父亲遗照,“当我步入神圣医学学府的时刻,谨庄严宣誓……”

    底下的医护人员们也跟着念起来:“我志愿献身医学,热爱祖国,忠于人民,恪守医德……救死扶伤,不辞艰辛,执着追求,为祖国医药卫生事业的发展和人类身心健康奋斗终生。”

    周雪欢倒地痛哭。

    告别仪式在成片的哭声里结束。

    淼淼和霍斯衍走出来,路的两旁,仍然围满了人,他们走着走着,音沉了几日的天空,竟悄然放明了,太阳出现在灰云后,光芒耀眼,照在每个人身上,暖洋洋的。

    “周老师,在天上哦。”

    霍斯衍露出了这几日以来唯一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冷然的轮廓线条被日光晕得柔和起来,就连幽深的眸底也有明亮的光,他牵起她的手:“走吧。”

    和那晚一样,他们一路走回了家。

    不同的是,这次是走在和煦阳光下,每一步都迈得那么坚定,那十指相扣的手,也有着同等的温暖。

    据统计,这天一共有一千多人过来送别周立贤主任。

    当晚,半座城市为他暗灯,整整三分钟。

    霍斯衍屋里的灯暗了就再没有亮起过,他和淼淼早早地上床休息,只是很单纯地搂着,太累了,连话都没说几句,就陷入沉睡中。

    这一觉连着睡了十一个小时。

    清晨六点四十分,床头桌上的手机嗡嗡嗡震动起来,淼淼睡得正香,皱起眉,把头缩进被子里,一只修长的手臂从她身上越过去,捞起手机。

    霍斯衍眯眼适应光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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