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东西的时候,她偏头看到了被林西楚放到一边的一块桌布。刚才这块桌布被林西楚用来抹过上班族留下的淤泥, 因为还没拿去洗过的原因, 桌布上面还沾了许多的泥污, 浑黄浑黄的。汪畔看着桌布的淤泥,再抬头看了看红衣女人的指甲,心里一下子就清如了明镜。

    红衣女人的指甲缝里藏的也是泥土?

    上班族身上有黄泥,红衣女人身上也有黄泥,这两人有关系?他们都去过同一个地方或者干过同一件事?

    汪畔带着打量的目光看着红衣女人,问道,“你刚才说一个很黑很黑的地方,还记得在哪里吗?”

    红衣女人摇了摇头,“不记得了,我忘了那个地方是哪里,但是那里好黑好冷,我爬不起来,大喊也没人听得见,我只记得我好像在那里呆了很久,很久,久到我快要绝望了。我想要爬起来去找我的未婚夫,一直想啊一直想,想了很久很久,后来某一天突然我就从那个又黑又冷的地方出来了。”

    汪畔:“那个又黑又冷的地方有水吗?”

    “好像有……也好像没有……我忘了,我当时太混乱了,脑袋好像什么都装不下了。”红衣女人茫然地看着汪畔道。

    汪畔和林西楚互相对视了一眼,继续问道,“那你记得你叫什么吗?你家在哪?父母还在不在?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是因为家住在这边吗?”

    “我叫……我叫什么来着……我的父母、我的父母在哪?对了,我爸爸妈妈呢?他们在家等我,我得回去了。不对,我的爸爸妈妈不是死了吗?他们死了吗?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家,我的家又在哪?我怎么都不记得了,家在那边?不对,好像是在这边,好像又不对……啊啊啊啊!!!”

    红衣女人抓挠着脑袋自言自语着的时候,突然仰头尖叫了起来,五官像是在水里泡了很久,突然变得发白肿胀起来,头发湿漉漉地却披在了身上,瞪着怨恨愤怒的眼睛倏地望向了林西楚和汪畔,用又沙又哑的声音叫道,“你们怎么那么多废话,我问你们见没见过我未婚夫,你们回答见过和没见过不就行了吗?你们问那么多问题有什么用?现在我未婚夫不见了,他不见了,他不要我了!!我要见到他,你们快把他找来,我得现在立刻就见到他!”

    林西楚皱了皱眉,双手已经悄悄地摸上了他的后腰。在林西楚准备开口的时候,汪畔却是抢先了一步道,“我们在帮你啊,你不告诉我们你未婚夫叫什么,在哪里不见的,我们怎么帮你找?你仔细想想,会不会你的未婚夫现在就在家里等着你呢?你之前有回家找过不,没有?那你现在还留在这里干嘛,赶紧回家找找啊。”

    本来发着狂的红衣女人听了汪畔的话,癫狂的状态突然急速地收敛了起来,泡得肿胀的脸也在一瞬间恢复了原来貌美的模样,她愣了愣道,“对对对,我的未婚夫应该在家里等着我,我得去找他,他一定就在家里等我。”

    说着,红衣女人就慌乱地转身跑出了仁和书店,边跑还边呢喃道,“家,家,我的家在哪里来着,这边?对对对,就是这边……好像不对,是那边,我记得,那栋建筑我认识……”

    汪畔跟着女人走到了书店的门口,透过书店的玻璃门看着她像无头苍蝇一样徘徊在街上,紧皱的眉头反而越来越用力。

    汪畔走回到柜台前说道,“看来下回没那么好糊弄了。”

    汪畔隐隐有预感,下次他们再见到这个红衣女人和之前的上班族的时候,绝没有现在这么简单地打发得掉这些“人”。

    在红衣女人离开后不到五分钟,仁和书店的玻璃门又再次被人推了开来,这次进来的客人是一位老头,七八十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灰色中山装,中山装洗得已经有些发白,领口上面的纽扣也已经掉了两颗。可是即使这样,他还是把衣服穿得齐齐整整的,好像正要去参加某个喜庆的酒宴。

    老头子进到书店,动作和表情明显流露出了一丝窘迫,不过大概是心里有事,很快他就把这丝窘迫给丢弃了,径直地来到了汪畔和林西楚的面前。颤抖着手,把手里一直捏着的一张纸递到了他们的面前。

    老人苦涩道,“我的小孙子不见了,请问你们有见过他吗?他经常在这一带玩耍,以前曾经还在你们书店玩过躲猫猫,你们还记得吗?”

    这位老头子递过来的纸张是一张画纸,上面用蜡笔画了五个小人,还有一棵大树和几朵小花。那五个小人四个大一个小,两两站在一边,那小的站在中间,看起来就像是他们都在牵着小小人一样。这五个小人一看画法就知道是两男两女外加一个小男孩,在这几个人物旁边还有歪歪扭扭的字写着“爸爸、妈妈、爷爷、乃乃和小和”五行字。

    那个小男孩似乎就叫小和,而那两男两女的小人分别则对应着爸爸妈妈,爷爷乃乃这几个称谓,其中叫爷爷的那个小人身上穿的衣服和现在这位的很像,高领,中间一排的纽扣,头发稀松发白,画中的人指的应该就是眼前的老头没错了。

    老人指着画里的小男孩道,“你们看,就是这个,他就是我的小孙子……”

    据老人称,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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