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境况的始作俑者的自觉。

    最后还是王妈机灵了一把,随意找了个借口出去,果然,待室nei只剩她们两人了,周大太太这才悠然的搁下手中的茶碗,酝酿了一番,终于开口道:“前几个月,我家大先生和你家胡先生一道南下出差了。”

    “对啊,前几天才回来。”冬秀迫不及待的接口,憋了半天总算能正常交流了,她可要做好捧哏,务必不使场面再度尬起来。

    “其中有个关于胡先生的故事,不知道你晓不晓得。”

    冬秀愣了愣,关于胡竞之的故事?难道是他给她买了许多礼物,而且频繁通信,因而被同事打趣笑话的故事?这个胡竞之倒是十分得意的与她讲过。

    “听说胡先生在那边看上了个女学生,两人都已同行同卧共处一室了!”

    大太太利落的对冬秀放出终极大招,倒真把冬秀给炸得愣怔住了。

    “我并没有听过这样的事,您是从哪听说的?”冬秀很快反应过来,继而恢复了平静,别的不说,她对胡竞之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现今社会,男人和女人一块儿工作、交谈、出游都是很正常的,并不是什么大事。”

    周大太太却十分怜悯的看了她一眼,似乎觉得她是在自欺欺人,不肯面对现实,继而肯定的对她说道:“昨儿我们大先生在家里请客,都是当时同去的先生们,他们都知道这件事,还说胡先生已然做好了要回来同你离婚的打算了。”

    冬秀真有些哭笑不得了,不提其他,就凭她女人的第六感,她便能确认这是子虚乌有的事。

    不过,现在的重点倒不是胡竞之到底出轨了没有,而是大太太来告知她这件事的用意。

    就她们这几近于无的交情,和这位大太太本身的性格,怎么想也不会是她圣母心和正义感发作了,想要帮她一把吧。

    “真是没有的事儿,不过还是感谢您特地过来告诉我一声。”

    “如果是真的呢,那你打算怎么办?”

    哎,她有这功夫跟她在这里探讨丈夫出轨的问题,还不如回去研究小说大纲呢,好容易今儿思绪清晰,灵感不断。

    “那就如他所愿,离婚呗!”冬秀敷衍着回答。

    却不料她突然激动起来:“那怎么行,咱们女人怎么能离婚呢,丈夫就是咱们的天,天塌了还能活吗?”

    这还是冬秀第一次听见她这么大声音说话呢,搞得她都有些紧张起来。

    实话说,这位大太太长相有些抱歉,脸长而干瘦,眉眼又狭小细长,有失女子的柔和圆润,她的额头又生得极大,发际线也极高,偏还把不多的头发一股脑服服帖帖梳向脑后,打远处一瞧,倒活似个中年谢顶的干瘪老头。

    这可不是冬秀刻薄,实在这位大太太的打扮太过会暴露自己的缺点,又一直沉默抑郁跟个幽灵一般,这会儿突然情绪激动起来,就好似颗万年古树,突然成了睛张牙舞爪起来,很有几分狰狞怕人。

    “那,那要怎么办?”冬秀无奈,只得顺着她说。

    大太太见她脸上闪过凄惶之色(雾,那是被你吓得),果然满意了,教导她说:“自然是要主动帮他把那位姑娘纳进门来啊,这样你才能保住自己正室的地位。”

    冬秀简直黑人问号脸,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跳到宅斗争宠那一挂去了?

    “名分就是咱们女人这辈子最大的依靠,要是落得个被休弃的下场,那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便是死了也给娘家人脸上抹黑了,你主动把她纳进来,那是你贤惠,胡先生也要感激你的,将来那姑娘生了孩子也能叫你一声娘,多好呢!”

    冬秀继续蒙逼,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索性这时候也不需要她开口,那大太太好似平日里憋得狠了,这会儿很有长篇大论给她灌输女德经的架势。

    我是谁,我在那,我做错了什么要受这样的折磨!

    “你还年轻,不知道没有孩子的苦楚,”大太太想到自己,突然就落下泪来,“我们大先生如今都已是不惑之龄了,却膝下空虚,没个一儿半女,这都是我的罪过,将来我死了也没脸去见陆家的列祖列宗,我不是那种爱拈酸吃醋的不贤德之人,也想过要给他纳一房妾室回来好传宗接代,可他就是不同意,非说现今社会已经不准纳妾了,这于他名声有碍!”

    大太太擦擦自己的眼泪,和蔼的拉起冬秀的手:“好妹妹,我们大先生与你家先生一样,都是在学堂教书的,等你把那位姑娘纳进门,想必我们先生也就没有顾虑了,我也就能再给他寻摸一个可心会生养的姑娘回来,这对咱们来说可都是大喜事啊?”

    冬秀听到这里,才算知道这女人破天荒的过来找她是为了什么了,只忍不住想要爆粗口。

    这种女人真可怕啊,不是她耍的那些小心机可怕,而是她那被封建礼教浸染了个透,随时都会沁出毒液的思想。

    记得以前胡竞之与她聊到那位大周先生的婚姻时,她还出于对女性和弱者的怜悯,对这位被丈夫冷落的大太太感到同情呢,现在想来,她真是大错特错啊,这个女人固然值得同情,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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