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就能得到的。不然,胡颜也不会大费周章地拿些老道,又要保他性命。看来,这是一种交换。只是他实在想不通,老道又怎么值得孔落篱拿性命交换。除非……对,除非她和凤花一样,是必死之人!

    是了,燕得林打杀了凤花,然而她却尚有一口气在,于是胡颜与她做了某种约定,收了凤花仅剩的性命,然后承诺为她报仇。所以,胡颜那时才会承认,凤花死与她手。至于苏玥影,花青染说她身染重毒,命不久矣。想必,胡颜为了得到她的性命也动了许多心思。至于苏玥影到底要得是什么,他猜,应该是……燕归。正因如此,燕归才会消失不见。其实,有好几次,曲南一都想问问胡颜,燕归去了哪儿?然,话到嘴边,又都吞咽了回去。他猜,燕归已死。否则,苏玥影不会被掏了心。

    曲南一的性命还捏在萱儿的手里,他却一连串地想出很多以往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从而,更深层次地了解了胡颜这名女子。她身子那样糟糕,定是因为获取得都是即死之人的性命作为自己生命的延续。实则,以她的身份地位,想要让人心甘情愿地献上生命又有何难?她总是表现得冷血无情,不过是为了保护心中那颗良善的心脏。这样一个女人啊……曲南一突然有种冲动,将她抱进怀里,狠狠地疼她一辈子。

    胡颜不知曲南一心中所想,面对萱儿的话,倒也坦然承认:“我的事无需你草心。你既然如此了解我,必知道我是谁。只奉劝你一句,掐着他脖子的手温柔一点儿,不要激怒我,否则,人间、地狱无你容身之地!”

    胡颜没有刻意渲染气氛,她的话不紧不慢仿若家常,却令萱儿的神色为止一变。同时,胡颜的话在曲南一的心头产生剧震。他一直以为,这段感情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厚颜无耻的追逐,不想,自己竟然也在胡颜的心头上。哎呀呀,早知能在危险之下得她心声,他早就洗干净脖子往前凑了。

    曲南一心中欢喜,脸上的喜悦之情那是按都按不住。他的嘴角不停上扬,再上扬,差点儿咧到耳根子后面。

    萱儿怒喝道:“不许笑!”

    曲南一道:“你嫉妒本官容貌俊朗、笑容璀璨?”

    萱儿收紧手指,曲南一立刻被夺了呼吸。

    萱儿瞪向胡颜,道:“你休要恐吓老夫。速把人皮帕子拿来,老夫便放过曲南一!”

    胡颜道:“你以萱儿的身份,跟在东珍珠身边,就是为了来寻人皮帕子的吧?你真当那是宝藏地图?若真如此,你那脑子与老道真是不相上下。”

    萱儿嗤笑道:“休要拿老夫与那傻蛋相比。他不过是老夫的障眼法而已。”

    老道听闻此话,突然发狂,从喉咙里发出闷闷的嘶吼声,似乎想要冲过来与儿拼命。

    萱儿沉声骂道:“不中用的东西!留你何用?!”

    老道突然就不挣扎了。他被两名狱卒摁在地上,蔫头耷脑地好像失去了睛气神。

    萱儿看向胡颜,道:“怎么样,是不是应该将人皮帕交给老夫了?”

    胡颜道:“人皮帕不在我身上,被我放在了白家,你随我去取。”

    萱儿怪笑道:“你真当老夫是三岁孩童,会信你的鬼话?那么重要的一件祭品,你会放心放在白家?你此刻为何不动手收拾老夫?还不是因为你体nei的僵死血冷之症又发作了?嘎嘎……嘎嘎嘎……你拖延时间没用,只管拿来人皮帕,否则老夫数到三,便捏断曲南一的脖子!让你尝尝生离死别的滋味!一、二、三……”

    “且慢!”胡颜突然道。

    萱儿满意地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胡颜,老夫还要疼爱你,怎舍得与你兵戎相见?”伸出一只手,“人皮帕拿来。”

    胡颜询问道:“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人皮帕的用处?为何执意要那帕子?除了帕子,你就没有其他想要的东西?金山银山?男人女人?还是坐拥江山?”

    萱儿冷哼一声,眼含狠厉,道:“那些不过是身外物!老夫要得,是得道成仙!”

    胡颜心中一凛,好像摸到了一些门路。人皮帕是六大祭品之一,是重中之重的一样祭品,但却不是可以得道成仙之物。她不信萱儿是因听信了曲南一和绿腰曾散播出去的谣言,便来夺人皮帕。想必,这一切的一切定是有人在暗中布局。只是,那人到底要得是什么?原本,她以为这真老道假萱儿是那布局之人,可从他的话锋中得知,他对她的事不过也是一知半解而已。每一次,她都觉得自己即将抓住那隐身在暗处的人,却只是扯出了那人身边的一些牛鬼蛇神。这些牛鬼蛇神各个了得、无孔不入。他们或多或少地知道一些关于她的信息,有真有假,却都信以为真。布局之人当真是了不得啊。最令胡颜觉得忌惮的是,那布局之人好似十分了解她。毫不客气地说,她都不了解自己,那人却了解她。可笑不?呵……

    胡颜笑着走近萱儿:“说你缺心眼,你还别不愿信。如真有那得道成仙的法宝,我还至于站在这里被你威胁?早一个炸雷劈你去轮回了。”

    萱儿十分警觉,喝道:“站住!”

    胡颜摊开双手,继续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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