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了一下,然后瞬间收回手,看向被封云起抱在怀里的胡颜,然后又再次伸出手,搭在了胡颜的脉搏上。半晌过后,才呼了一口气,暗道:没死。

    原来,老大夫以为胡颜已经死了。

    老大夫收回手,细细端详着胡颜的脸,思忖道:“初号脉,探不到脉象。细探,脉若游丝,血液凝结不通,筋脉受损眼中。这位姑娘全身僵硬,似冰,应该辅以热源方可缓解。然,若这时将她投入温热的水中,怕是会经脉尽断。难,着实有些难办。老夫开记温补的药,让她吃吃看吧。尽人事,听天命……”这话,虽然没有明说,但已经是在告诉众人准备后事吧。

    封云起的脚丫子动了动,才忍住,没一脚将老大夫踹倒。

    花青染经历过绿腰之事,反应倒是比封云起淡定得多,只是,难免揪心。他道:“像我们这样,用身体温暖她,用nei力滋补她,可能救她?”

    老大夫摸了摸胡须,道:“只能缓解一二,怕是……无用。”

    封云起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吓得老大夫忙向后退了一步。

    福管家却捂着心脏,感谢起苍天有眼。原来,少爷是在救人,给那位姑娘捂身体,而不是他想得那么龌龊。咦?不对啊!给一个姑娘捂身体,需要三个男人一同上阵吗?这事儿,有些玄妙啊。

    花青染垂下眼睑,看向胡颜,对老大夫道:“脚下那名男子,身上有不少伤口,也需要就诊。”

    老大夫只得弓着身子,去扯曲南一的手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他号了脉,然后掀开他的被子,细细观察他的肌肤,却并未发现伤口。按照老大夫的想法,若病人后背有伤,是断然不会被放躺着的。于是,又用手按了按曲南一的大腿,也并未发现伤口。

    老大夫疑惑道:“这位……应该是生了一场大病,却已经好转。眼下,身体有些发热,却并非染了风寒,着实令人摸不清头脑。他的气息微弱,但脉搏却强而有力,想必修养些时日,便无大碍。只是……这身上并未见伤啊。”

    花青染看向曲南一,用脚在曲南一的胸口蹬了两下,确实不见任何伤口。他目露惊奇、不解之色。

    老大夫道:“老夫也给他开一些温补的药,以强身健体为主。”

    福管家道:“有劳了。”伸手,将曲南一的被子盖好。他是看出来了,被封云起和花青染抱在怀中的那名女子,是宝贝疙瘩,这曲南一就是一捡来的娃娃,没人管呐。

    老大夫在写方子,红袖将做好的饭菜送来,摆在了几上。

    她搓着手,站在屋里,扭扭捏捏地看着花青染,也不肯走。

    老大夫写好方子,递给了副管家,要带小童走。

    小童却一脚踩在了席子上,脚下一个踉跄,向着几倒去。幸好他用手撑在了几面上,否则整个人都会摔在饭菜上。

    老大夫呵斥道:“怎么如此毛躁?!”

    小童立刻站好,低头不语。

    福管家打了个圆场,送走了老大夫和小童,并让车夫跟着去取药。

    登上马车前,小童吸了吸鼻子,用手揉了揉鼻头。小手臂露出一截,竟是半朵红莲!

    福管家回到花青染的房间一看,红袖竟然还没走。

    她不但没走,还拿着一只皱巴巴的手帕,在擦拭那些盘子边,口中念念有词:“怎么这么埋汰?是咸盐洒多了?”

    福管家呵斥道:“别擦了!走!”

    红袖道:“等少爷吃完饭,奴还得捡走这些碗筷呢。”

    福管家将脸一沉,道:“还反了你了?!”

    红袖委委屈屈地站起身,却突然对着饭菜打了一个喷嚏!

    福管家的脸彻底黑了。

    红袖知道自己惹祸了,忙缩着脖子,一溜烟跑出了花青染的房间。

    福管家指着那些菜,道:“封公子,您看……”

    封云起望了眼那些饭菜,发现有酒有肉很是不错,却……没有了吃的欲望。尤其是,一想到红袖那脏兮兮皱巴巴的小手帕和那个带着薄雾的喷嚏,他就觉得胃里一阵收缩。因此,直接道:“撤下吧。”

    福管家应了声,便撤下了那些饭菜,口中还说道:“封公子稍等片刻,奴马上重新布菜。”福管家拎着食盒走出房间,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让屋nei恢复宁静。

    寂静中,花青染开口道:“南一身上的伤,都好了。”

    封云起垂眸看向胡颜:“她到底是谁?”

    花青染诧异道:“你真的不记得?”

    封云起如实回答哦:“我也觉得奇怪,人不可能突然之间丢失了十年的记忆。这其中……总觉得有些猫腻。”

    花青染点了点头,道:“你猜她是谁?”

    封云起道:“祭司吧?”

    花青染目露赞许之色,道:“再加一个大字。”

    封云起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祭司?!胡颜竟然是大祭司?!他想起,一个月前,他曾站在台下,看着一身红衣的大祭司,手持神杖,脸覆雕刻着复古图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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