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魔症》之前。
    刘亚仁就告诉她,你一定要做好随时能走出剧情的准备,不然对心理的负担很大。
    2014年的《密会》他和前辈金喜爱演了一出20岁青年与42岁女人的爱情。
    事后,从来都能轻轻松松的出戏的刘亚仁在采访中好几次着重谈了谈演员出戏的话题。
    这恰恰说明,能够打动人的剧本,不仅会让观众陷入,也会给演员本身造成一定的困难。
    很凑巧。
    《密会》里和刘亚仁搭戏的金喜爱前辈。
    这次在《魔症》里饰演的是南熙贞的妈妈,一位虔诚的天主教徒。
    可惜她的丈夫频繁出轨偷情,在一次奔赴情人的约会中出车祸而死。
    她太失败了,靠着宗教信仰勉强活下去,却对女儿变本加厉的管教,她不希望女儿像自己那样失败。
    可她严苛的管理已经到达了变态的地步,就连洗澡这种事情,她都必须亲力亲为,一直到女儿上了大学也是这般。
    就这样从小捆绑在宗教的泯灭人欲刺藤里的女儿,遇到了一个人。
    孔刘饰演的大学讲师。
    他有家庭,有妻子孩子,可是自从生了孩子后,他对妻子再也提不起兴趣,夫妻生活也力不从心,并且非常厌恶这种接触。
    在工作的高压下,他患上了偷窥欲,喜欢躲在阴暗处观察其他人类的日常生活。
    而这样不仅重新唤起了他的男性能力,还纾解了他几近崩溃的神经与压抑的各种欲望。
    进组的第一场戏。
    是南熙贞和金喜爱的对手戏。
    一场洗浴戏。
    妈妈对女儿的掌控欲已达变态的地步,她正蹲在浴缸前,亲手为女儿洗澡。
    完全没有隐私。
    当妈妈的手伸入她的下体时,就像对待家养的小动物那样,没有任何保留。
    这是南熙贞饰演的女儿第一次提出疑问,她的神情是小心翼翼和懦弱的。
    “妈妈,别人家好像不是这样的。”
    “哦?你自己能洗干净吗。”妈妈好似很冷静。
    她抓住妈妈的手,没回答但是已经表态。
    “那你自己来。”妈妈没有走,静静候着。
    然后这场洗浴戏在她光着身子,压抑着惧怕心理,当着妈妈的面,一边哭一边伸手清洗下体结束。
    第一场戏南熙贞就有些受不了,她偏向体验派,虽天生有灵性和天赋,可这种心情太压抑,哭着哭着就停不下来。
    这与《无昼无夜》的体验截然相反。
    李允书的故事千万人中才能有一人会被命运选中。
    可这名少女是万千人的缩影,不单单指母亲对女儿的掌控,它更象征了社会中很多很多东西,很普通却很深刻。
    晚上还有一场与孔刘的对手戏,耽误不得,只能尽快调整心态,在心理辅导的帮助下恢复平静。
    环境对于演员来说太重要了。
    金喜爱前辈真的太贴心了,她私下是平和又温柔的女性,有丈夫孩子,工作与生活能够很清楚的划分。
    前辈单独来找熙贞,手里端着饭盒,说是自己做的煎饺,想让她尝尝味道。
    就这一小小的打岔,她没怎么费力,可能是煎饺的魔力,忽然就觉得金喜爱前辈模样都变了。
    出戏经常就在短短的一瞬间。
    “前辈,我能多要一个吗?”
    见她眼神里终于有了笑意,金喜爱总算松口气,有时候戏中角色也会影响戏外的人际关系,熙贞的戏份还很重,能多一点交流就多一点温暖。
    “当然,好吃吗。”
    “好吃好吃。”她从饭盒里摸了一枚煎饺,嘻嘻哈哈的转身跑了。
    拍戏顺序不一定会按照剧情来,今天拍摄的戏份所搭设的景在一处,她跑到了隔壁的景,一间屋子一间屋子找。
    此时孔刘正在“化妆”,他腰上围着浴巾,光着上半身,想来下体应该贴好了胶带。
    屋子人很多,导演、造型师、灯光师、摄影导演,执行导演都在。
    大家围在一起讨论孔刘的“毛发”去向。
    “刮掉画面应该更美轮美奂吧。”
    朴赞郁摇摇头,他看着孔刘肚脐下的毛发决定不要除掉,理由是:“这样看着更真实,又不是拍偶像剧。”
    之前选角时,为何选孔刘。
    因为他看着特别正人君子,完全符合道貌岸然的形象。
    “哦,熙贞?”朴赞郁一回头刚好看见她,顺便就活跃气氛,问她到底要不要让孔刘刮掉毛。
    “当然要刮掉!”除毛第一人肯定义不容辞的投赞成票。
    她说完,一边向着周围的工作人员鞠躬一边接近那个正在狠狠瞪自己的王八蛋。
    “理由呢。”朴赞郁此时就像个八卦的中年老男人,没有什么艺术家的气息。
    这还有什么理由。
    她大脑短路,想也不想的张口就来。
    “很扎……”人的。
    话没说完,屁股就被踢了一脚。
    她恼怒的回眸,漂亮眼睛全是疑惑,早知道就不给他煎饺了,白白跑来挨了一脚。
    朴赞郁当做自己聋了,他侧过身跟灯光师他们聊天。
    那中老年男人的八卦心思没有熄灭,悄悄的偷瞟一眼,恰恰看见孔刘俯身张嘴从她手里叼走煎饺的画面。
    哎西。
    他这是掏钱让两位公费恋爱来了吗?
    突然觉得好亏,一会儿用死他们。
    孔刘吃着东西,腮帮鼓起,眼神还是很严厉的剜她一眼,语气却轻轻悠悠,典型的纸老虎一枚。
    “没羞没臊,以后闭上嘴巴。”
    她已经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委屈哀怨的回瞪,低着头用纸巾擦手。
    俗话说:七情六欲是为人也。
    喜、怒、忧、思、悲、恐、惊。
    眼、耳、鼻、舌、身、意。
    床戏不是单纯的情色,而是更直接,更刺激人眼球的一种传达人物喜怒哀乐的方式。
    谁第一天进组就拍床戏的?
    导演都会循序渐进的开发演员的潜力,但朴赞郁着实与众不同,他要在第一天的床戏里定下基调,然后好磨合后面的剧情。
    第一天就要找出演员的薄弱点,往后才能拍摄顺利。
    一部电影剪辑出成品前,是拍摄了无数的素材,用导演的思路拼凑出完美的剧情。
    因此一场戏可能会拍摄很多很多遍,根据临场发挥更换台词等等。
    清场,留三名工作人员。
    她贴好了肉色乳贴,也穿好了肉色挡护,在此类画面中,男演员极其重要。
    有时候露不露点就看男演员是不是真的敬业,是不是真的拥有呵护的心。
    当然不可避免有些心思歪斜的人故意欺负女演员。
    但孔刘,她非常放心。
    演练完一遍走位后。
    正式开启她人生中第一场真正意义的床戏。
    不是简单的床戏,是魔鬼的初现。
    暖色调的光,温馨舒适的卧房。
    孔刘力气特别大,他揽着自己的腰腾空抱起,火花碰撞,镜头从下往上拍,慢慢的。
    结实有力的大腿,拥有人鱼线的腰腹,肌肉贲起伟岸的后背。
    再然后是他的嘴唇,那样会吻,吻得怀里被引诱而来的女学生娇喘连连。
    他感觉自己无限膨胀,偷窥这个女孩子让自己找到了自信,满足了阴暗的内心,并且纾解了充满欲望的身体。
    太美好的肉体,似水如花的年龄。
    压榨,不断的压榨。
    他颤着手摸向了她的胸口,那般柔软和芬芳,于是埋首嗅其馨香。
    如果是孔刘。
    她非常能放得开,心里很踏实,没有后顾之忧,骑在他身上身体不由的向后仰。
    纤颈,薄肩,挺翘饱满的乳,平滑紧致的小腹,他好像一只手就能整个握住。
    手很大,握着她的整个左心房。
    被宗教泯灭的人欲再次爆发被母亲高压下的折磨得以暂时解脱。
    天呐。
    上帝造人竟然给予了人类这般行乐的权利。
    她第一次知道,还能这样舒服,灵魂已经接近了天堂。
    于是扭动,再扭动,呻吟,再呻吟。
    面目迷醉,绯红美丽。
    镜头上移,床头墙壁上的一面宽大镜子入镜。
    在此之前只能算是一流情色画面。
    在此之后,才是独属于韩国一个世纪才会诞生的荆棘玫瑰绽放时刻。
    冷色调。
    多渗人,多惊悚。
    镜中倒映出的那张姣美瑰丽的面靥。
    露出了鬼魅的笑容。
    传说,魔鬼拥有可以从镜中来到人类世界的魔力。
    她伸展柔软诱惑的身躯,好似蚕蛹化蝶,挣脱了人世间的枷锁,双臂化作悬崖藤蔓,抱住了正沉浸在自己肉体里的男人。
    “na……na……”
    不是呻吟,不是娇喘,是她发出的单音节,呢喃,低语。
    是传颂出歌咏类的宗教圣殿之歌,是迷幻的,神圣的。
    “na……na……”
    是来自地狱里不知名的语言,是撒旦吗?这应该是熊熊硫磺火中,魔鬼痛苦又猖狂的挣扎。
    神秘,魔幻,恐慌,黑暗,空灵。
    Na。
    是邪魔们用来迷惑人类的咒语。
    镜外。
    她又变成了那个暂时摆脱枷锁,沉沦在做爱里的快乐迷途羔羊。
    镜里。
    她的笑是阴惨的,癫狂的,眼里有一整座永刑炼狱。
    仿佛能听见骨骼作响,皮肤撕裂的声音。
    她要从这个女人的身体出生,透过渺小人类的身躯结界,来到人间。
    毛骨悚然。
    朴赞郁相信,到时候那些观影的男人,看着这朵娇艳美丽的玫瑰顿生猥琐想法。
    但下一秒。
    玫瑰长出了淬着毒的尖利猛刺。
    一定能吓得他们屁滚尿流,彻底软掉,再无歪心。
    这是他的恶趣味。
    可是太美了,太惊艳了。
    完全就是他脑海里想要的那个狂人。
    咔——
    他满足的喊了停,接下来需要换方向进行补拍,不过还是要两位确认画面。
    孔刘抱紧她,身体有点不好受,虽然是工作,还这么多人看着,但到底是男人啊!
    这简直就是折磨。
    朴赞郁没让其他人来,导演是演员们最会放松警惕的人,他拿着两件睡袍递上,虽没笑,不过可以看出很满意。
    孔刘利索的先给她披上,裹紧,然后后背一暖,小朋友也体贴的为自己穿衣服。
    没有心理负担。
    她还笑嘻嘻的眯着眼睛,凑近说羞人的悄悄话:“你刚刚把我的奶都咬疼了。”
    孔刘强堆着笑,一把捂住她的嘴,咬牙切齿的鼓着下颌:“你是怕所有人听不到?”
    她还在笑,调皮捣蛋,第一次有些爱上工作时间。
    朴赞郁让其他人先出去了,自己表情一言难尽的看着还在床上磨磨蹭蹭的二人。
    你们他妈的真是来谈恋爱了。
    不过男女主角之间有火花是好事,他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腻乎一阵。
    俩人才下床来确认监视器的画面。
    “你看,我觉得你这里要动一下。”朴赞郁正在指导孔刘怎么做出自己更青睐的画面,使得整个结构更加饱满。
    观众们永远都不知道,就算是如此短暂的床戏画面,也是包含了所有主创人员的心血。
    是他们一分一秒磨出来的。
    带着诚意的用心之作。
    南熙贞看着监视器自己的表现,露出乐滋滋的甜笑,她晶莹含情的眼波轻撩右边的老男人。
    她相信。
    就算不贴肉色乳贴和防护措施。
    孔刘都能完美的遮挡住她不愿露出的地方。
    这是信任,不知什么时候就深深的扎根在心底。
    而孔刘正目不转睛的欣赏熙贞所呈现的视觉盛宴。
    她真的有与生俱来的天赋,老天的厚爱,圈内说她是奇迹一点也不为过。
    一枚简单的轻瞥,却奉献了多般复杂的情绪传达。
    是怎么做到的?
    就算苦练也不一定会娴熟的流露。
    啊……
    是一名聪明伶俐的小朋友。
    他们被表扬了,被这个有些变态并且矫情还难说话的导演表扬了。
    孔刘微翘唇角,大掌抚在她的头顶,温柔的摸摸,眼中有安和喜乐,小朋友总是能让自己刮目相看。
    “做的好。”
    “你也是。”她抿住快要飞上天的嘴角,波光闪耀,熠熠发亮,轻哼撒娇:“特别帅。”
    他们甜蜜的相视一笑。
    朴赞郁翻了个白眼。
    谁还没有老婆了?
    今日收工!
    剧组住在同一家酒店,所有工作人员和主演们都在一起聚餐。
    有人提议大家合影,然后杀青的那天再拍一张。
    “《魔症》剧组大发!”她没喝酒,却有些微醺,双手放在唇边,欢声笑语。
    可是却比大家喊得慢了半秒。
    于是哄堂大笑。
    孔刘开心的弯眸,左臂搂住了她的肩膀,举着酒杯笑声欢畅快意,怀里的人可爱眯眼,表情小惬意满足。
    咔嚓——
    剧组全体合影达成。
    深夜,酒店房间内。
    “突然觉得你好帅。”
    她指尖摸着旁边躺着的人胡子,这双眼眸像夜明珠,发出皎皎幽辉,又开始说傻话。
    “如果我的大学老师是你,我肯定天天去学校。”
    孔刘侧转身体,早就看透她的花言巧语,大腿一伸勾住被下她光裸的长腿儿,凑近了低语说话。
    “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学生,早就辞职不干了。”
    “那你干什么?”她得意的恶魔笑,光亮闪烁的眸全是坏水:“干我吗?”
    “毛长齐了?”他眉宇恣意,回到少年时期的张狂,说着就要伸手往下摸。
    她咯咯的笑,扭成麻花,没有矜持,没羞没臊,一股豪气。
    “我没毛,你毛多,多互补。”
    笑闹一阵后,孔刘开始哄她,手揽着小肩,眼眉雅和温柔。
    “快睡吧。”
    她也有样学样的拍他的后背,阖上眼温顺的点头,“你也睡,乖乖。”
    孔刘含着轻笑吻她的小脸蛋,软软的,热热的,像个小火炉,暖和了自己。
    “乖乖。”
    小乖乖啊。
    接戏时,他开始犹豫是有缘由和必要的。
    孔刘摩挲她的面颊,拇指滑过眼下,轻轻抚摸小耳朵,头一次住在剧组却不为明天感到焦虑。
    就是这样,因为很快乐很期待。
    他怕剧组的几个月生活会满足不了自己。
    他怕结束后内心更加的空虚。
    他怕经历了《魔症》,再去《徐福》没有了熙贞会感觉到寂寞和孤冷。
    更重要的是。
    他怕自己已经入戏。
    就再也,无法出戏了。
    ————
    无图片,纯文字。
    今天白天补觉了,所以更新晚啦!
    明天争取多更!
    拍摄期我会尽量把剧情和走向写清楚,所以剧组日常生活占据分量比较大。
    这部戏呢,不是简单的伦理剧,关键在角色的把握和疯狂,相信南妹一定会一鸣惊人滴~
    接下来就是演员组的分量,大家upup
    少男怀春
    昆汀●塔伦蒂诺。
    一一个拍出《低俗小说》和《杀死比尔》的鬼才导演。
    他非常欣赏朴赞郁,不止一-次在媒体采访称赞这位韩国导演,他们都是同样的“黑暗主义”,拥有魔性的灵魂。
    对于人类内心黑暗面的探索,朴赞郁要走在韩国所有导演的前面。
    他是希区柯克在电影语言和人性主题上完美衔接的真正嫡传弟子。
    “臭味相投”
    用来形容昆汀和朴赞郁再完美不过。
    昆汀就是一名不折不扣的“恋足癖”。
    而朴赞郁本人也有这方面的“癖好”。
    在《deathproof》里有场男演员舔脚的戏份,昆汀本人都不知道亲自示范了多少回,算是痛快的满足了一把自己的恶趣味。
    幸好朴赞郁这方面没有像昆汀那样走火入魔。
    这是一场简单的涂甲油的戏份,——场南熙贞独自给脚指甲涂甲油的内心戏。
    天主教的教条严格。
    他们不允许发生婚前性行为,更不允许自慰和堕胎。
    这名沐浴在阳光下的少女,她已经犯了前两条罪责,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母亲严禁她打扮自己,说是只有魔鬼才会装扮自己。
    而此时,她正在涂指甲,想在晚上的“洗浴时间”故意展示给母亲看。
    (前文见上方图片)
    作为第一次“反抗”。
    全员中邪。
    仿佛印证了那句话,只有魔鬼才会装扮自己。
    她再次引诱了这名可怜的男人。
    晚上的“洗浴”时间,母亲照常亲自将手伸入她的下体,却异变发生,不仅看见了她双脚十指鲜红的模样。
    还发现,她从女儿的下体里摸出了一个酒瓶木塞。
    就在万分错愕之际。
    清澈温柔的水面漂浮了一层似水非水的东西,眨眼间,那乳白渐渐溶于水,再也看不见。
    是男人的精液。
    小高潮来临。
    与第一场洗浴戏不同,这回惊恐的人变成了母亲,她崩溃了,嘶吼着喊叫。
    而浴缸里的人正在大笑,浴室里大大小小的镜子里都映出了她那张得逞疯癫的脸。
    “来啊,来啊!”
    她狞笑着,宛如炼狱恶魔张开了吃人嘴巴,力气极大,抓着母亲的手往自己的下体塞去,想要掏出更多更多,却只有血。
    拍的南熙贞都累了。
    她都笑累了,也快困死了。
    当朴赞郁一喊停,她立马嚷嚷起来,恢复往常懒洋洋有些小娇气的本来面目。
    “导演好了吗?”
    “我都快泡发了!”
    正在整理心情擦眼泪的金喜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阴郁的气氛全无。
    她还转转黑溜溜的眼珠,掬起水里的泡沫,做坏的向前辈撩去,留下满室嘻嘻哈哈的甜笑声。
    “ok,出来吧。”朴赞郁打打响指,助理立刻拿着毛毯上前。
    接下来只需要补拍金喜爱单人崩溃戏份,比较狂躁的一场,她会神经质的念叨着“驱魔”咒语,坚信女儿是中了邪。
    “导演,游街示众的那场戏什么时候进行?”
    她裹着浴袍拿着本周拍摄计划去问朴赞郁,游街示众的戏份是母亲向神祈求,她在神父的帮助下,将要给女儿洗礼,以洗去罪恶。
    到时,南熙贞会被绑起来,将有乌泱泱的人群跟随,压着她这个罪人去教堂接受洗礼。
    空间调度很难,是一场面宏伟的群戏。
    “那个还没有布置好,怎么你想试试被绑?”
    朴赞郁趁她没来及回嘴之际,又心情愉悦的说笑:“那我让他们快一点,好满足你的愿望。”
    什么呀!
    她是想问到时候的防护措施,这个死导演!
    正在心里骂骂咧咧的时候,朴赞郁敬业的不停回放今天的拍摄片段,似乎对哪里还有不满,头也不回的说:“再准备一下,这段戏重拍。”
    她凑近一看,啊呸!
    一个脚丫子有什么好拍的!
    朴赞郁绝对有轻微的恋足癖!绝对的!
    她当做没听见,翻着白眼脚步轻快的急忙逃离,按照拍摄计划本子,这时候可是休息时间!
    朴赞郁一回头,突然不见人了,于是立马起身亲自去寻,要是放在其他女演员身上,哪有这样的好脸色。
    此时,孔刘正在搭设的景外空地上吃饭,支起了一张小桌子,他舒适的享用豆芽汤饭。
    忽听不远处传来朴赞郁又急又好笑的声音。
    “呀!把她给我抓回来!”
    他眯眼瞧去,小朋友又捣蛋,蛇形走位,一扭一扭还冲着导演做鬼脸,趿拉着拖鞋,蹦登蹦登。
    孔刘继续低头喝汤,两耳不闻窗外事。
    “孔刘xi!孔刘xi!”
    “有段戏要重拍,你快把她给我抓回来!”
    朴赞郁胖胖的脸因为高声呐喊涨红了,开始请求外援,哪里见过这么顽劣的女演员,总想耍自己。
    不过剧组里倒是热闹许多,大家变得更精神。
    “咳咳……”
    吃汤饭的人呛了一口,埋首猛扒饭,鼓起的腮帮也挡不住上扬的唇角。
    这个死导演还真会压榨演员。
    难得一次,某位圣人心里骂完之后,从小板凳上直起挺拔高峻的身体,拿起一张纸巾随意的擦擦嘴。
    却撂下筷子,拔腿就追上去。
    太热闹了。
    现场的工作人员饭也不吃了,全都兴致勃勃的看猫捉老鼠,还会呐喊几声:“孔刘xi加油啊!”
    我的妈呀。
    南熙贞扭头一看,差点跌跤,更是心惊胆战的用力奔跑,反正见了这人条件反射的就想跑。
    她穿着拖鞋,能跑得过孔刘吗?
    人家一大步顶她三小步,没一会儿就被堵在了场外的摄像机械旁,执行导演见状顺势拍下,当做片场花絮。
    已是绝境,她开始求饶。
    先是一连串的憨傻笑,不知道乐什么,眼睛弯成一道月沟,从里面滑过流星。
    “你,你不能抓我。”
    她双手掌心朝外,想做抵挡,强装微怒,但更像撒娇,身上还穿着厚实的棉浴袍,小脸灿烂。
    可男女之间一旦突破了关系,那是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的肢体亲密,是一种本人无法察觉的情感流露。
    孔刘迎上去抓住了她两只小手,十指相扣,也眯眼笑,透露威严和奸诈,那样高,那样巍峨。
    “不要挣扎了,乖乖投降吧。”
    他们没发现导演在录像。
    “放过我,现在是休息时间,我有权利拒绝!”
    他只是笑,性格里也有调皮的劲儿,像名恶作剧的大男孩,少年感扑面而来,仿佛年轻了好几岁。
    俩人一高一矮,他慢慢逼近,她缓缓后退,四目相对,双手相扣。
    没有剧本,眼神却是说不尽的情爱缠绵,要甜死人。
    “导演!”
    她装模作样的惊呼,孔刘反射性回眸,手下一松,被她挣开。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没跑几步,就被拥有大长腿的人抓了个正着,拎着后领。
    谁都没有想到。
    孔刘一弯腰,一使劲,竟然直接将她扛在肩头,她不服的小腿儿扑腾,拖鞋掉下之际也被像山一样的男人及时接住。
    “老实点。”
    他甩甩拖鞋,吧叽一声拍在脸旁的小屁股上,瓮声瓮气,故作严肃,眼中充满星光。
    “好,好,非常好!”
    “孔刘xi今天加餐啊。”
    朴赞郁站在布景门口,开开心心的鼓掌,目视着孔刘毫不费劲的抓到令人又爱又恨的女主演。
    再一次感叹。
    他妈的自己真的掏钱让这两位来公费恋爱了!
    重拍重拍!
    拍到自己满意为止!
    既然花了钱必须拍回本!
    光是指甲油这条,朴赞郁就拍了十一个版本,可谓是物超所值啊!
    全是变态!
    南熙贞心里暗骂。
    老光棍有没有恋足癖她不知道。
    但孔刘曾在媒体采访时,无意中透露了自己的一个特殊喜好。
    他喜欢脚趾手指长得漂亮的孩子。
    而健身房那一次,熙贞被砸伤脚,那一刻,他才见到了就连脚趾都很漂亮的女孩子。
    那是在重重误会下,在用有色眼镜看待这孩子时,也无法掩盖的事实。
    剧本里可没有写眼前这一幕。
    当孔刘吻向她的脚尖时,嘴唇的温度烫的她不由瑟缩,此刻的反应不是演出来的,是她真实的感情。
    望着脚边的这个男人,红唇勾起,沾染上了一丝“南熙贞”的纯真笑容。
    清亮的,潋潋的,带着一天最早的清纯光辉,有种清洗掉所有罪恶的神圣魔力。
    是入戏了吗?
    孔刘微微阖眼,紧贴她瘦盈的脚面,慢慢滑到纤细优美的小腿儿,像在做一场美梦。
    应该是入戏了。
    剧本里并没有吻足这一幕。
    这是属于孔刘本人才会有的行为。
    朴赞郁不断的问自己。
    当初创作《魔症》剧本的时候,这位中年男人和这名少女之间到底存不存在爱情。
    不存在的。
    他们只是因为欲望才走到一起,他们是被大机器下压迫的无数人的缩影,只能偷得半点欢愉懦弱的逃避现实。
    可演员是有血有肉的。
    熙贞和孔刘演出了自己没有写出来的东西,太弥足珍贵,有些升华了这个主题。
    现在他想。
    他们应该是有爱情的。
    变态母亲让她不断压抑,可这个男人告诉她世界是丰富多彩的,你可以有更多更多的选择。
    对于少女来说,他是第一个把自己当做“人”来看的人,尽管前提是出于人性里最直白的欲望。
    家庭和事业碾灭了一个男人的雄心壮志,他疲于奔波,只能靠偷窥癖来满足自己的发泄欲望。
    对于男人来说,这名少女是自己构建的乌托邦,不与复杂尘世关联,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是纯白的,没有压抑没有自我毁灭。
    这无关“爱情”吗?
    因为有欲望才有快乐,因为快乐才有喜悦的情绪,因情绪才会衍生出更多复杂的感情。
    原来是有爱情的。
    这是这部电影里,唯一一个干净的地方了。
    朴赞郁想。
    如果一步一步摧毁掉这难能可贵的东西。
    那样才能震撼观众吧。
    所以到底是戏影响了人,还是人影响了戏?
    一周拍摄期很快飞过,当初签约时提出了每周休息一天的条款,这样会给演员喘息的机会,利于放松身心。
    这天休假,南熙贞参加了刘亚仁举办的烤肉party。
    地点在他家里的庭院。
    交际圈就是这样神奇。
    刘亚仁和朴炯植同属UAA经纪公司,俩人关系不错。
    刘亚仁和熙贞合作过《思悼》,是死党铁哥们关系,她又和朴宝英好的不行。
    朴宝英和朴炯植还是著名的CP,高雅拉不仅和朴炯植也和刘亚仁有合作,以前也是SM的演员,现在签约了李政宰郑宇成的公司。
    最关键的是朴宝英和赵寅成的圈子也是非常熟悉。
    前段时间高雅拉拍戏把腿弄伤了,可以算是带病上阵来参加烤肉party。
    “我记得没有邀请赵寅成啊。”刘亚仁凑近她说悄悄话。
    “诶呀,这牛轧糖还是人家做的呢,多张嘴怎么了。”她大大咧咧的捡桌上的水果吃。
    “那你呢?什么都没有带?”
    “牛轧糖啊。”
    “不是赵寅成做的吗?”
    “材料是我买的啊。”
    “呵——你直接说你带张嘴来吃好了。”
    “嘻嘻,咱们俩还分的那么清,小气。”
    她男孩子气的推推刘亚仁的肩膀,余光一瞥,顿生八卦心理,搂着人家的肩膀压低声音道:“你看你快看,我觉得宝英姐和炯植哥一定假戏真做过。”
    说起来,自己也算是俩人的CP粉吧。
    刘亚仁抽着嘴角剜她一眼,说怼就怼:“你和金材昱不也是假戏真做了?比人家轰轰烈烈多了。”
    一提到金材昱,她嘴巴立马撅起来,有些不耐烦。
    “都过去的事,还提他干嘛。”
    可是只有在刘亚仁的面前,她才会放松警惕的表露出普通女孩子斤斤计较的吃醋样。
    虽然分手了,但是醋一定不能错过。
    “什么嘛,假戏真做也轮不到我,总会有一场又一场的爱情戏等着他。”
    指的是《她的私生活》,金材昱已经进组拍戏了,预计4月份在TVN开播。
    路透照也出来了,很甜蜜很甜蜜。
    “咦——”刘亚仁揪揪毛衣领,有些新奇的看她嘟嘴的喃喃郁闷样,每次笑她都能刺中要点,彻底惹毛。
    “我还是能联系到朴敏英xi的,要不要给她打电话,让她对你前男友嘴下留情啊?”
    “不许你骚扰敏英姐!你就是不安好心!”
    “我好心啊,看你念念不忘的样子。”
    “没有没有!你就烦我吧,刘亚仁你个西八!”
    什么哀怨的闺阁女儿情全没了,只能又羞又恼的举起小拳拳猛捶这个死人。
    “生气了?”
    “那西八bobo你。”
    刘亚仁没个正经样,又浪荡又骚情,什么玩笑都能开,什么鬼样都能做,说着俯身努起嘴巴。
    “恶心!不要靠近我!”
    她别开脸,身子咧开,颤颤巍巍的双手交叉抵在对方的胸前。
    她越躲,刘亚仁就越是人来疯。
    又是笑,又是闹,又是尖叫,小脸都红艳艳,是亢奋,是放松,是小疯。
    朴宝英眨眨眼,嫌弃的瞅瞅:“亚仁哥一直都这样吗?”
    “啊……谁知道呢。”朴炯植的表情很复杂,很一言难尽,他也搞不懂这哥的性格,反正圈内独一份。
    安静俩人组:赵寅成高雅拉正坐在藤椅。
    “哦莫。”高雅拉捂嘴惊呼,她笃定俩人之间没什么,不过这并不是常人能理解的画面。
    刘亚仁掰着她的小脑袋,像个变态,眼里闪着乖戾的恶作剧光芒,脸也红了,是因为玩耍开心的气血上涌。
    “不bobo,不bobo。”她猛摇头,笑的停不下来,眼泪都要出来了,僵着小脖子,像呼救的天鹅。
    就在这欢乐之际。
    就在他的嘴巴要得逞之时。
    一只男人的手臂横过来,很没有眼色的插在二人中间,取了一碟长桌上的松饼。
    唉。
    扫兴。
    刘亚仁顿觉没意思,也就放开了泪花闪闪快笑死的某人,没滋没味的瞥了一眼给予警告眼神的赵寅成。
    “糖浆在那边。”他捻起一片蜜瓜,伸手指了庭院的另一张桌子,想要支走这破坏气氛的人。
    赵寅成就不走,死盯着这个变态,在他心里刘亚仁真是一个无敌大变态。
    “不喜欢吃甜的。”微笑,却疏离。
    曾几何时,面对给自己发送恶评的粉丝。
    刘亚仁直接在ins上@这名粉丝进行回复:【我私信了脏话给你,确认下吧】
    在南韩前后辈等级严森的国家,他公开在众
    多位中流砥柱的前辈面前说:“这是年轻人的舞台”。
    是个异类,也是个不爱看别人脸色的人。
    当即就回了赵寅成一个白眼,一个炮友管这么多?
    此刻,某人终于学会了看眼色,主动缓和这突变诡异的气氛,抓着赵寅成的手臂摇了摇。
    “好了好了,松饼要洒糖浆才好吃,走吧。”看在牛轧糖的份上!
    刘亚仁潇洒的挥挥手,开始往烧烤架上搁香肠和肉,看着她带赵寅成走到最右方的小桌前。
    还算是有点良心。
    站在了自己这一边。
    赵寅成舍得微笑,吃着甜蜜蜜的松饼,他其实就是需要人哄的大男孩,内心并没有长大。
    松饼还是要人喂才好吃呀。
    他乖乖等着张嘴,想说起上次没能开口的话题:“其实SBS从CJ那……”
    总共安静没有三分钟哇!
    她又双叒叕跑去找刘亚仁玩了!
    哎西!
    这个死丫头。
    赵寅成真是骂骂咧咧的端着松饼傲娇的回到藤椅旁,绅士的关心起腿脚不方便的高雅拉,拿了喝的给对方。
    臭味相投也指这疯癫的一男一女。
    俩人猜拳玩大冒险,刘亚仁输了,被迫脱了裤子,只穿着内裤绕着庭院跑一圈,还要搞笑的做性感move。
    看得朴宝英受不了的扔东西,辣眼睛的捂住脸,朴炯植笑的快要背过气去。
    小丑。
    滑稽的小丑。
    成熟男人赵寅成很不屑与之为伍,他还不忘好心的提醒高雅拉,“少看些吧,晚上容易做噩梦。”
    对于高雅拉来说,赵寅成那就是偶像啊!
    她不止一次在节目中表白过,希望能合作激情爱情戏,如今真人就在面前,反正害羞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朵。
    心情那是很激动的,接过饮料,心脏怦怦跳,真人真的是帅翻天啦!
    作为粉丝,要是能搞得偶像的号码,那就大发!
    “寅成xi,或许……”
    要说这种话,还真是不容易呢。
    不过要鼓起勇气啊!最起码合影一张!
    不知道赵寅成看见了什么,他忽然改变坐姿,压着右腿的左腿膝盖偏向了高雅拉的方向,右臂也洒脱的搭在她脑后的扶手上。
    这张俊脸毋庸置疑是近距离的暴击。
    骨象美,五官英气迷人,眼神总是略带一丝忧郁,眉宇锋利,完全的风流倜傥,男人味十足。
    轻轻一动,他身上掺杂着雄性荷尔蒙的男香味,让人心中小鹿乱跳。
    “嗯?你想说什么。”乐器般悠扬,华贵的男低音。
    这简直就是现场版的ASMR啊!
    他缓和的鼻息,瘙痒般轻轻拂来。
    要命,太要命。
    高雅拉大脑空白,她完全忘记自己要说什么,小心的瞥一眼,连忙收回来。
    赵寅成装逼耍帅,实则恨得牙痒痒,南熙贞你他妈敢不敢看老子一眼。
    熙贞确实看过去了,但不感兴趣的又转过头,一心扑在了恶整刘亚仁的事业大计上。
    只想玩,除了玩再也顾不得其他人。
    可是这次她输了。
    刘亚仁笑的阴险,他的目光一直能看见赵寅成若有若无投过来的视线,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呐,太痒了。
    永远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观众心理。
    唉。
    怎么能够不创造好戏呢?
    南熙贞正哭丧着小脸等着惩罚,希望这哥手下留情,不要太狠了,不然多丑啊。
    自己可是女孩子!
    谁知,刘亚仁不按套路出牌。
    他单手箍住祸害的脖子,揪着小耳朵嘀嘀咕咕,仿佛在传邪道,眼里满是兴味。
    “你现在过去坐在高雅拉和赵寅成中间,记住,不要给赵寅成好脸色。”
    “就这个?”这是惩罚吗?她有些怀疑,没什么难度嘛。
    简单,soeasy。
    祸害整理一番自己的衣服,最简单的薄毛衫和牛仔裤,极其清纯动人,猫步轻俏,欢快活泼的奔去。
    赵寅成连忙移开眼神,开始给高雅拉放电,震魂慑魄,还露出大哥哥式笑容。
    来了来了。
    他有些紧张,妈的,你给老子来点狠的,让我看看你的魄力!
    扑通——
    南熙贞娇俏的一屁股坐在俩人的中间,用腰胯猛挤开左边男人,向右边的姐姐捧脸开花似的抛媚眼。
    赵寅成开心死,不过还要一本正经的恶声恶气道:“呀,这是我的位置。”
    她回眸,横眉冷对,呲着小白牙,就差汪汪两声,“我想坐哪儿就坐哪儿,我就要和雅拉姐坐一起!”
    嘻嘻。
    他暗喜,表情却敢怒不敢言的瞪她一眼。
    妈的,总算知道吃醋了。
    老子太不容易了,终于教会了她最基本的要素。
    装逼耍帅累死人。
    三人挤在一张藤椅上,赵寅成丝毫不退缩的挤她,心情那叫一个舒爽,还不是在乎老子!
    你这个口是心非的死丫头。
    只有高雅拉一脸懵逼,这俩人怎么看着好像真的有猫腻,她是不是吃到了第一手最真实的八卦?
    商业cp是真的?
    只有一人,只有一人捧腹大笑,那般放纵,那般恣意,那样的豪恣。
    刘亚仁喝了一大口啤酒,凝视那般藤椅的情形,轻笑的摇摇头。
    天呐。
    多美丽的一个误会。
    美丽到洗手间也发生了更暗昧更让人脸红心跳的男女情事。
    赵寅成端抱着她的腰放在了洗漱台前,左手扣紧她的右手摩挲着指缝摁在墙壁,右掌心轻柔温情的抚摸她的后颈。
    象征着男人尊严的精瘦腰胯挤进她的双腿间。
    而那嘴唇正强势缠绵的吃着她的唇,山脊一样的鼻梁暧昧温柔的蹭着她的鼻尖,轻嘬一下又轻嘬一下。
    有松饼的奶香,有糖浆的甜。
    还有她微张的唇里散发的淡淡酒香,是最好的迷魂剂。
    “给你的奖励。”他说完又吻住,去嬉戏小舌,胸膛的温热包裹住了怀里的人。
    什么狗屁奖励?这人怎么有点自恋。
    毫无浪漫细胞的人被吻的很舒服,也就没有反驳一句。
    她气喘吁吁,像玩鱼水游戏,很配合就是了,眯眯眼,骄奢迷浪的风流劲自然而然的流露。
    淡淡的呻吟,轻声哼唧,娇娇的,嗲嗲的。
    吻毕。
    她回味般的咂咂嘴,不相信这人竟然如此吝啬,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奖励,但难道不打算给自己其他东西?
    “你就给我这个吗。”她抠抠赵寅成的喉结,眼波一闪一闪,有些小期待,有些小可爱。
    唇被吻的稍红,秀色可餐。
    “那你想要什么。”他微笑着四目相对,鼻尖亲昵的蹭蹭她的秀气鼻梁。
    比如下次吃饭你请客,比如什么答应任何条件之类的。
    这多划算啊,比什么狗屁吻实惠多了。
    但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扭捏的用手腕勾住他的脖子,希望此人良心发现,下次不要让自己这个女孩子掏钱了。
    她这幅欲语还休,含情羞臊的模样,明显让赵寅成误会了!
    他忍着上翘嘴唇咳嗽两声,一旦乖顺起来,就是可人的小宝贝,她要是能一直这样柔柔的就好了。
    不是不想给,情况不允许。
    “这是人家的地盘,等回去了我再给你。”他也变得更柔情蜜意,可算是进一步了,这回不是为性而做,而是为爱啊。
    “你要什么姿势我都依你。”
    赵寅成呵着热气,嘴唇若有如无的挨着她的脸颊,来自男孩与男人之间难得的小宠。
    姿势?
    这人说什么呢?
    她蹙眉,有些懵,突然觉得驴唇不对马嘴。
    什么跟什么。
    算了算了。
    赵寅成这个铁公鸡,自己是拔不到他一根毛了,她多大方啊,自己要是男人,那肯定能追到好多好多漂亮姐姐。
    赵寅成你这个吝啬鬼就打一辈子光棍吧!
    她气恼的蹦下来,性格又拐又坏,皱鼻哼一声,抬脚不轻不重的踢在人家的小腿儿,转身噔噔噔跑出去。
    留下赵寅成一人少男怀春,弯腰摸摸自己的小腿儿,低头嘿嘿笑,俊脸憨憨,笑声傻傻。
    多可爱啊。
    以后继续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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