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家族种田记事 作者:不慎

    战斗家族种田记事 作者:不慎

    战斗家族种田记事_分节阅读_55

    周遭安静的能听见风吹雨打,还有别人家檐下铁马铮铮。

    他是措手不及被问住了,原以为这丫头上来该怪他癞蛤蟆吃天鹅肉,上回她光顾着哭了,还没找他算账不是。

    这边瞿凤材一走神,那边红药就郁闷了,她一郁闷,脑子里就开始胡思乱想了。

    既瞿凤材是这样的态度,那她就该明白了,不就是打算好了过几年要翻身回去做主人么,怪不得说不出口呢。

    红药沮丧的垂下了头,揪着衣角揉啊揉,既难过又羞愤,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瞿凤材。”

    过了不知多久,瞿凤材总算把思绪捋顺了,沉声说道。

    红药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个的耳朵。

    “一辈子都是瞿凤材?”

    她心惊胆战,惴惴不安,想听又不敢听,往后的几十年可都押在了他这一句答复上了。

    瞿凤材被她问得哭笑不得,果真是个有主见的,心思也比旁人细些。

    “你...大可放心,我这一诺虽不值千金,但终我此生不灭不散。”

    “前事莫论,既说好了是一辈子,便是一辈子。”

    他说的极认真,短短两句用去了一身力气,比几日前他站在祖父面前跪着立誓还郑重。

    一切恩怨都成过眼。

    会有个新的开端,一个平平凡凡的兵把子,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

    像有花开上了眉间,她如芙蓉一般的面颊,悄悄爬上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  许至苒: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要是老黑能杀了鹃儿,要是张百林能拦下那封信...

    肾:来来来,你运气虽然不好,但是姿色好啊,给我暖床吧

    许至苒猛地黑化,踹飞了肾哥哥。

    肾:你...你这样就别怪我笔下无情!

    ☆、人心真假

    一波已平息,下一波尚未起,祁府的日子又过回了淡淡然然。

    该绣嫁妆的乖乖关起门来绣嫁妆,该读书习武的老老实实上私塾上军营。

    祁老夫人不知受了谁的刺激,定要发一发少年狂,操起她珍藏多年的良弓鉄箭,换上骑装去溜马打野兔。

    家里人都吓得不轻,千般万般阻扰,好话说尽,就差没跪一地求她了,老夫人毕竟年岁已大,若是马有失蹄,那可不是十天半个月能养好的。

    祁老夫人拗不过儿子媳妇,悻悻的收了山,许妈妈一见,飞快出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了那把二石弓。

    “胡闹胡闹,要我说,都是您这上梁不正,下梁才这样歪。”

    她嘴里嘟嘟囔囔,祁老夫人不乐意了:“怎的就下梁歪了,不都好端端的。”

    许妈妈本该恪守本份,老实闭嘴,可她今日却一反常态,叉腰昂头,义正词严的训斥起了祁老夫人;“您真是不长心眼了?姑娘前两日抛下您私会瞿大人,您真没瞅见?不是我古板学究,既定了亲,这样不避嫌,实在过为轻率,有失礼数。”

    无视犹在震惊的祁老夫人,许妈妈自顾自的絮絮叨叨:“我算是看明白了,祁家人全是一个路数的,无论外头如何,内里却都是脑子一热忘乎所以的。您自个就不用我说了,川哥儿也是,做了二十来年孝顺儿子,可一说不让他娶太太,马上撕破脸,反出家门。只是叫我没想到,眼下连姑娘都和你们一般无二了,不顺心便给长辈甩脸子,关门不见人,一转头估计就去找人家算账了吧。”

    “你今个是怎么了,脾气这样大,倒是我对不起你了?”祁老夫人叫她说懵了,震惊之余却也有些恼怒。

    许妈妈深吸一口气,平平静静的看着祁老夫人:“老奴对不起您,没脸再久留了。”

    她甚少用老奴自称,此时这般是极为严肃认真了。

    “全是我教子无方,鹃儿才会犯下大错,带累了祁家名声,牵连了您受罪。您今日包庇了我,就是开了祸乱之源,”

    自从鹃儿伏罪,许妈妈就没安生过,傅氏碍她面子,不好下手惩处,背地里没少说嘴。家里那堆仆妇丫鬟也少不了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身正不怕影子斜是一回事,可她和祁老夫人一衣带水,相辅相依,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又将闹得沸沸扬扬,婆媳失和。

    祁老夫人盯着她看了一阵,见她不像在说笑,是真心实意的要走,顿时就急了:“我看你才是胡闹,你孙女儿不争气是她的事,与你绝无半点干系,你看我是那等大兴连坐之人么?”

    许妈妈却坚定的摇摇头:“老夫人,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错了便是错了。”

    见祁老夫人还欲再劝,许妈妈噗通一下跪倒,拉着她的手颤声道:“您日常惯用的东西她们几个小的都知道,该怎么伺候还是怎么伺候,箱笼都归置好了,钥匙您自个留心看好就成。太太近来也算孝顺,若真有个冲突,别和她计较。至于姑娘,赶紧了,拖下去难保不出什么幺蛾子,先把笄礼办了,再好生教一教。两个哥儿您是插不上手了,索性随他们去罢,天塌了也有老爷顶着。”

    许妈妈所言发自肺腑,全是掏心窝子的话,她这一生,至亲的不是父母手足,丈夫儿女,而是面前这个骄傲了一辈子的康姑娘。

    多少日升月落,多少阴晴圆缺,她陪着她走了一程,而今别时已到,再无前路。

    “那你回去,又该如何度日...”祁老夫人心酸难过,紧紧回握住许妈妈早已不复细腻的手。

    韶华易逝,不得长久,昨日少年今朝老,曲终人将散。

    许妈妈笑了:“您还操心我?我家中自有屋有田,还怕饿肚子不成?”

    她背过身偷偷抹了抹眼睛,再回过身还是那副凶巴巴的模样:“早该如此了,再不走,这把老骨头迟早被折腾散了。”

    祁老夫人欲言又止,千般心绪一时难诉,终化作叹息一声。

    ......

    祁川逃过一劫,周文郁等人出力不少,既有大胜,又怎能少了庆功,一帮人挑了个空闲日子,齐聚一堂,祁川做东,好酒好菜宴请各位功臣。

    他们这群军爷在酒桌上狂放不羁惯了,半天下来,喝倒了半桌,喝醉了半桌,就剩下一个使诈的瞿凤材还能走走直路。

    周文郁也上了头,抱着根柱子要给它讲兵法,祁川一看实在不像话,赶紧喊瞿凤材搀周文郁回镇东营。

    “她亏在了心胸狭隘上,不然也不至如今这般人人喊打。”周文郁到了地方,却不肯放瞿凤材走了:“也万幸她德行有亏,若她十全十美了,那岂不是要再见女主武周了。”

    看来是真有了醉意,这等大逆不道的话都敢随口就说了。

    瞿凤材没胆子搀和,默默侍立一旁。

    周文郁安静了片刻,突然又呵呵笑起来:“你们都当圣上是傻子,可你们也不想想,若他是真傻,贵妃早就是不仅仅是个贵妃了。”

    瞿凤材灵光一闪,不知不觉就接上了口:“这一趟...陛下答应的也未免太爽快了些,似乎,在等着贵妃...”

    话一入耳,周文郁就放下脸来,颇为严厉的训斥道:“圣上自有筹算,天威难测,岂是我等能揣摩的。”

    瞿凤材自知失言,不再多嘴。

    周文郁犹不肯罢休,又换了谆谆善诱的架势教诲起他来:“为人臣者,最不可取的便是同君上勾心斗角,暗自计较,你自当是聪明一世,却不知人在高处一窥,天下无暗尘,无事君不知。”

    这道理其实不难懂,说白了就是厚道人常在,弄巧死的快,可真能照做的寥寥无几,故那个别知趣省心的就成了万中挑一的心腹重臣,任城上易帜,江山换主,自不动如山。

    “成国公便深谙此道,正是如此,他方能屹立数十载不倒,”他越说越起劲,连手足都舞了起来:“我自命不凡,难对人服气,唯佩服他老人家一生厉兵秣马,战战兢兢,不骄不劣,虽是耿直却自有他圆滑之处。”

    “多饮了几杯,胡言乱语,你莫怪我,”周文郁醉眼看过去,见瞿凤材神情晦涩,不言不语,这才想起他和成国公那点龌龊,忙撑着椅背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要给他作揖。

    “大人言重了。”瞿凤材赶忙扶住了周文郁,不受他这一礼,另叫了小厮烧水煮茶给他解酒,自抽身而去。

    天色已黑,繁星已上,隐隐又有雷声滚起,空气沉闷得像块巨石,死死压在心头。

    瞿凤材辞别了周文郁,独自牵马打道回府。

    成国公,天子,贵妃,还有周老侯爷,这四人在他脑中交叠出场,反反复复的演绎不为人知的勾心斗角。

    周文郁有一句话没说错,天子不是傻子,他且精明着,贵妃弄权多年,他一直睁一眼闭一眼,有时候出手管教,有时候护得紧紧。

    可高坐龙椅,俯视苍生的那人,又是拿什么为准绳界限,去定夺贵妃的对错?去判定臣子的生死?

    不可细思,不可深究,人心真假,着实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  肾:欢迎大家收看今天的走近祁府,首先欢迎今天的嘉宾——老黑。

    老黑:哗哗...

    肾:这位嘉宾真是没素质...一开口全是脏话...消音师都快来不及消音啦

    老黑:哗了你哗...你被关黑屋几天几夜试试看!

    肾:(八卦脸)你怎的还关着呢,许至苒忘记你了?

    老黑:明知故问!!贵妃,贵妃在哪里,娘娘救命嗷嗷嗷

    场工红药插嘴:不是忘记了他,是想拿他和许至苒做个交易,可惜人家不答应,所以就先丢在这里,好歹也能喂喂老鼠什么的不是。

    老黑继续哭着要娘娘。

    肾总结:高门大院为何夜里频传惨叫,健硕青年为何双眼被蒙身负铁链,小白脸好基友又为何见死不救,请大家收看下一期的走进祁府,我们将揭晓全部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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